令狐方把斗篷披在叶湘的肩上,顺手揽住她单薄的肩,目光却是如刀般凌厉的射向牛大丫,冷声道:“这事都已经过了半年了,缓个一晚难道还能出更大的事?你就不会把报信的人先安顿下来,明天一早再来报?”
令狐方身上的气势太过吓人,牛大丫吓的“扑通”一下就跪了,“奴婢该死,奴婢一听出了人命就慌了神了,望世子爷恕罪。”
叶湘轻轻推了令狐方一下,示意他别再散发杀气吓唬人了。转头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牛大丫,突然很想捂脸,她就不明白这平时胆大包天的丫头怎么会被令狐方吓成这样的?
叶湘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令狐方,老实说,她跟令狐方从认识以来,就没被他身上的气势吓住过,这家伙虽然有时霸道了点,可从来就是有理讲理,没理也会讲他自己的道理,从来不会草菅人命。
人生在世,除死无大事,再说还有她这个主子在前头给她顶着,都不知道这丫头倒底在怕什么?
叶湘很不愤的轻轻踢了下牛大丫抖个不停的手,很干脆的问:“来报信的人呢?你可将人安顿好了?”
牛大丫不敢抬头,趴在地上颤着声道:“人还在门房处候着,奴婢让报信的小厮给他们送了饭食过去,就先来禀报夫人了。”
叶湘看着她那样子,忍不住抬手揉额,感觉好丢脸,“行了,你下去找靠近门房的下人房把人安顿好,让府里的暗卫注意着点,别是别人派进来的奸细就行了,这事儿先容我想想,看明儿要派谁下去处理这事儿。”
“是,奴婢告退。”牛大丫从地上爬起来,就跟背后有鬼在追一样,头也不回的跑了。也亏得的她那样庞大的身材,还有这么敏捷的速度,叶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挥手让一众丫头都下去,叶湘迁怒的回头瞪了令狐方一眼,嗔道:“都是你,看看,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令狐方瞥她一眼,凉凉的道:“是她自己胆子小,怎么能赖我?”他可不接受欲加之罪,伸手将叶湘拦腰抱起,令狐方一边往拔步床走,一边道:“这胖丫头原先看着还不错,现在怎么这么不知分寸,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叶湘笑着伸手拧他的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杀人不眨眼啊?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听到出人命了会慌很正常啊。”
令狐方低头看着怀里巧笑倩兮的小娇.妻,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黯沉了下来,俯下头贴到她耳侧,喷着热气轻道:“当真没见过世面吗?”
这动作配上这话,怎么感觉就这么暖昧呢?
叶湘谨慎的盯着他,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与令狐方的距离,“你,想干嘛?”
令狐方将她放在床上,顺势紧挨着半压.在她身上,伸手在她腰间捏了捏,埋头在她颈间喷着热气,低声问道:“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还疼吗?”
叶湘身子一僵,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那晚的疼痛实在太深刻了,让她忍不住心生惧意,可理智又告诉她,夫妻敦伦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若总不应他,反而是在将他推出去。
叶湘咬着唇,嗫嚅了会儿才红着脸,声如蚊纳般的低声道:“已经……已经又上了药,应该……应该……”
她还没应该完,令狐方已经心领神会,轻笑着低头一路从她的脸颊一路吻到她的唇上,双手更是肆意的四处游移,将彼此彻底点燃。
头顶的帐幔晃晃荡荡,红被翻转,叶湘在冷与热中煎熬,神思迷离的不知身在何处……
等一切结束,叶湘无力的推推趴在身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喃喃,“我快要被你压断气了。”
娇滴滴软糯糯的声音,听在耳里似嗔似喜,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令狐方听得眉开眼笑,心情好的差点儿没飞起来。他低笑一声,搂着她一个翻身,就把她带到了自己身上,笑盈盈的道:“来,我给你报仇,让你压着我。”
她和他都是一身的汗,黏黏呼呼的,让人难受的紧。叶湘看着自己还在轻颤的手,简直想唾弃自己的体力,只能有气无力的盯着令狐方,道:“全身都是汗,难受死了,我要洗澡。”
令狐方又是一声轻笑,嗯了一声,却搂着叶湘动都没动。
“喂!”叶湘气愤的轻拍了他一下。
令狐方揽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却不是要起身,而是再次四处点起火来。他低笑着凑近她,“刚才……妙极了,咱们再来一次……”
手软脚软的叶湘根本没能力抗议,就被再次吃干抹净。等第二次结束,她已经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疲惫不堪的任自己沉入梦乡,连令狐方事后抱她去洗浴,为她穿衣都没有醒来一下。
第二天醒来,令狐方低头看着蜷在他怀里,安心沉睡的叶湘满足的轻呼了口气,夫妻敦伦的滋味美.妙的让他有些食髓知味,若非小丫头的体力实在不怎么样,他昨天可不会只那样就放过她。
得找孙疯子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健体又对人体没有损害的药剂,得给小丫头好好补补才行。
抬手慢慢理着叶湘鬓边的发丝,令狐方依依不舍的又趟了会儿,才轻手轻脚的挪开叶湘搁在他身上的手脚,下了床。
天津那边的事情听着有点儿蹊跷,既是事关那些退役的老兵,就没有让叶湘操劳的道理,这小丫头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他也舍不得让她再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叫丫头,令狐方自己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