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叶蝉娇声道:“你也不想想,超品的侯爵他能有皇太后大吗?皇太后是谁,那可是皇帝的娘,皇上以孝治天下,皇太后发话说要让伯阳侯府的日子不好过?您说皇帝能拦着吗?再说路申鸣虽然是前朝余孽,可他同时也是平乐公主的驸马,皇太后的女婿,伯阳侯世子杀了路申鸣,让平乐公主成了寡.妇,皇太后和平乐公主焉有不报复的道理,这新仇加旧恨的,您说伯阳侯府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叶子山眉头皱的死紧,看着叶蝉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叶湘,咱们叶家是万万认不得罗?”
叶蝉忍住撇嘴的冲动,信誓旦旦的道:“自然是不能认的,若照女儿说,像那样嚣张跋扈,还看不清形式的女人就该跟她彻底断绝关系,你们都不知道,她出嫁的时候京城竟然没有一位小姐给她添箱,最后还是伯阳侯夫人怕她面上不好看,跟交好的世家打了招呼,那些世家才派了自家的小姐们去给她送了些物件撑门面,这件事早就在京城传遍了,你们出去一问便知。”
叶蝉瞄着叶子山越来越沉的脸色,心底暗暗得意,不由再加了一把火,道:“爹,你觉得一个被京城所有大妇和闺阁小姐们排挤在外,甚至仇视的女人,咱们叶家能认吗?更何况伯阳侯府以前的名头太盛,大家都在说伯阳侯功高盖主,这次伯阳侯世子打败了鞑靼,皇帝的赏赐迟迟未下,就是因为以伯阳侯府现在的地位,伯阳侯世子这次的功劳除了皇位,皇上已经赏无可赏了。爹,您想想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武将有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叶子山听得心头一颤,神情顿时变得无比严肃起来,“这件事,我会跟你祖父和四叔好好商量的,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早点儿回刘家为好。爹爹交代你的事情,务必要尽快办好,有了消息就让人去城东的墨香阁给为父传信,只要刘高谊能让你大哥和叶兴进国子监,不论要花多少代价,咱们叶家都出。”
叶蝉听着心下一喜,想着外祖若是答应了帮忙,兴许她还能顺手从中大捞一笔呢。这么一想,叶蝉就像是看到了无数的银两在头顶飞舞,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即起身笑盈盈的给叶子山和吴芙蓉行礼,“那女儿就先回去了。”说着又看向吴芙蓉道:“娘,等女儿完成了爹爹交代的任务,再来看您。”
叶子山闻言立即道:“你娘好好的就在城东住着,你什么时候来看都行,爹交代的事情却是要尽快办成的,你赶紧回去是正紧。”
“是!那女儿告退了。”叶蝉笑盈盈的又给吴芙蓉和叶子山行了一礼,就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吴芙蓉满腹对叶蝉的思念和牵挂,被父女俩这你一言我一语全都给堵回了肚子里,气的肝都疼了。
知女莫若母,女儿之前还在侧力于言语打击叶湘,叶子山让她早些回刘家时,她脸上明明是不情不愿的。可叶子山一提叶家肯花任何代价买进国子监的名额,叶蝉就欢天喜地的说要回去了,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出来了。
客似云来的屋顶上,三个全身都裹在黑斗篷里的男人,趴在黑瓦上无声的挥手做别。暗五抓着身上的黑斗篷翻了个面再重新披回身上,瞬间又成了个绿人儿。他看了眼楼上街上,确定叶蝉上了马车,便闪身跃到附近的一颗大树上,与叶蝉的马车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跟踪而去。
叶家这一家子人,人人都是一台戏,也算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趴在瓦上的暗六和暗七一边注意着底下叶子山夫妇的动向,一边在各自的小册子上啃葱矗把今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以便晚上邓扬来收成果时上交。
回到刘家的叶蝉急匆匆的就想去见刘高谊,可惜最近吏部忙着北疆的百姓重新登名造册的事情,刘高谊要在吏部坐镇,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今天孙府的寿宴都没时间去,更别说是在府里等着叶蝉来见了。
不是沐休,大白天的刘高谊根本不可能在府里出现,晚上后院下钥又早,刘高谊住的主院有另外的巷道联通前院,根本就不必走二门,叶蝉不可能堵得到他。
再说刘高谊回主院后不是在楚氏房里歇下,就是在通房的屋子里,叶蝉一个小姑娘也不好大晚上的跑去他通房的屋里找人。叶蝉想来想去也只能等到初一,十五刘高谊沐休时见到他人时再说,最后无奈只能让拿了银子让贴身丫头借口给她买东西,去城东给叶子山传个信,让他们先稍安勿躁,静等四月初一刘高谊休沐,叶蝉找刘高谊问过之后再给他们消息。
晚上,叶湘和令狐方从福寿院用了饭回来都已经酉时末了,邓扬候在抄手游廊下,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把暗五几个今天搜集的消息都递了上去。
遣了邓扬下去休息,叶湘和令狐方回房梳洗更衣之后,把丫头们都打发了下去,两人窝在罗汉床上一起头挨着头,兴致勃勃的看着叶家人一天的动向。
“咦?那时候叶蝉竟然就躲在一旁偷看啊,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叶湘诧异的看着叶蝉的那张跟踪报告,指着上头写的,叶蝉在叶子山面前说她的那些事,回头跟当她靠枕的令狐方笑道:“我应该谢谢叶蝉的,没她说的这翻话,光凭叶励应该打消不了他们想认回我的那个念头。”
令狐方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伸手覆在她拿着纸的手上轻轻的圈握着,目光却落在纸上的字上,微眯了眼睛道:“叶蝉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