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急忙起身去扶她:“你哪不舒服?”
“肚子有点疼……”薛芳一脸痛苦满头大汗的捂着肚子。
刚才那声响动,便是她摔下去时不小心碰到放在门口的东西。
苏辰刚一扶她,她又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脸色发白,神情极为痛苦,额头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咱们上医院看看。”苏辰对她道,“你现在也走不了,我先抱你上车。”
薛芳有气无力地点头。
上了车后,苏辰叫上赵冬丽,随后迅速开车将薛芳送往医院。
去到医院,经过医生一番检查,是得了尿结石。
既然查出病因,该开药的开药。
也就是些利尿的药。
薛芳在医院住一个晚上,就直接回家,还开了一大堆的药。
照顾她的任务就落在赵冬丽的身上,暂时不用去杂志社。
苏辰临去开会前,先到杂志社说了一声,让同事们按照之前的计划做事就行。
在今天的讨论会上,领导还是认为通胀根本不可能发生,而且即便发生,也不可怕。
他谈到,拉美的通胀率高达百分之几千,可是经济还是在发展。
还举例说,前些日子阿根廷总统阿方辛访华,当阿方辛得悉中国的通货膨胀率时说:“你们这点通胀算什么,如果能像你们这样,我就谢天谢地。”
不过薛木桥老爷子不同意,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几次稳定物价的经验谈起,又一次提出意见。
“稳定物价的根本办法,是停止通货膨胀和逐渐消化过去几年积存下来的‘隐蔽性的通货膨胀’。”
薛老爷子说道:“我建议用3年时间压缩基本建设投资,不惜因此而使工业增长幅度降到10,甚至8,这仍然是世界上少有的高速度……”
“我赞同薛老爷子的说法。”苏辰赞同,“在过去的这段时间内,在许多城市就发生向银行强提存款、向商店抢购商品的危急现象。”
“我认为抢购风将会进一步带来囤积居奇和倒买倒卖,使得国内经济形势更加恶化。
所以,在通货膨胀居高不下、企业改制未见成效、供求关系没有理顺的情况下,贸然进行闯关,这将会是一场灾难。”
“所以,我的意见是中国这么大,解决任何问题都要循序渐进,要软着陆,我的意见发言完毕。”
又开始激烈的讨论。
不过……
会议的结尾是敲定立即“闯关”的决策。
散会之后,刘国光与吴敬连还有薛老爷子与苏辰走一起。
“苏辰同志,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刘国光问道。
苏辰笑了笑:“也就是混个温饱而已,虽然对诸位前辈神交已久,但从未会过面,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一起喝点小酒?”
“好啊。”薛老爷子当即点头,“咱们去寻个馆子坐下来聊聊。”
吴敬连道:“找个馆子不好,不如大家伙去我那。”
“别介啊,都去我那,我是个晚辈,正应该我请几位前辈才对,顺便跟你们取取经。”苏辰道,“而且我还囤了不少好酒。”
“那咱们走着?”
“走。”
从会场出来,这几位就要去踩单车,苏辰道:“单车就先放在这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丢,我开车来的,都坐车过去吧。”
“行。”
几人上了车。
刘国光笑道:“老实说,如果不是这次的会议,估计我都没这么容易见到你,你太神秘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
“也就是在倒腾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已。”苏辰笑着道,“我是属猴子的,闲不下来,你要是让我天天在学校里上课,这我可不习惯。”
“到处走走也是一件好事。”吴敬连问道,“苏辰,你在《货币战争》里提到去年的全球股灾,还成功预言了美国可能搞出的熔断机制,你是基于什么做出这个设想的?”
“其实这个不是我想出来的,美国的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曾在1982年对标普500指数期货合约实行过日交易价格为3的价格限制。
但这一规定在1983年被废除,所以我就在书里提醒民众和政府要重新考虑实施价格限制的制度。”
苏辰解释道:“你们看,去年的10月19号,就因为没有熔断机制和涨跌幅限制,许多百万富翁一夜之间沦为贫民,也导致这一天也被美国金融界称为“黑色星期一”。
我听说纽约股票交易所和芝加哥商业交易所,正在向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与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熔断机制,但我认为起码还有几个月才会落实这一政策。”
“这个机制确实是要保险一点,去年的股灾不知道多少人跳楼自杀。”薛老爷子道,“虽然政策还没落实下来,但你不是也赢得了一个‘东方巫师’的名头吗?”
苏辰哈哈一笑:“其实我更喜欢‘参考文献’这个称号,巫师一听就是个反派人物,老美就喜欢给咱们戴帽子。”
因为都是同一个领域的,聊的话题也都比较相近,自然很容易凑到一块儿去。
从会场一路聊到三庙街这段路,几位经济学家瞬间有种感觉。
‘卧槽,这个年轻人好能吹’。
甭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他都能聊。
甚至n年前的国外经济案例都能信手拈来,还提出几个国家的经济问题。
比如日本极有可能要造成经济泡沫等等。
“诸位,我们到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