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说道:“当然是对当前世界经济的交流,因为lse不管是在金融界,还是在政商界享有极高口碑,而且还培养了一大批的人才。
我认为与这些优秀的人才一起交流是一件增长学识的事情,就如同当年萧伯纳先生去我们国家做访问一样,遗憾的是,当时我们正在与侵略者展开殊死搏斗。
而55年后,我来访问这座大学,除了对身为创办人之一的萧伯纳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之外,也因为lse的经济学在全球享誉盛名。
而且学院与剑桥大学之间经常性的经济学辩论,在学术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都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这名记者马上逮住话题里的漏洞:“苏先生,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中国经济不如英国?”
“新中国建国至今还不到40年,有经济上的差距自然是正常,但事实上,如果在1840年至1842年这两年的时间里,你们不对中国发动那场非正义的侵.略战争,我认为我们还是有点家底的。”
苏辰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接着说道,“我这次来访问,并不是一定要提及当年的事情,因为落后就要挨打,不管是中国还是其他国家,这是一个铁打的事实。
事实上,英国也遭遇到多次战争,我相信这点各位都不能否认,但你们从航海时代发展到现在都多少年,而且还是世界上第一个完成工业革命的国家。
如果抱着这样的家底,经济还不比新中国好,那么就该怀疑你们当政者的能力了。”
“苏先生你好,我是《卫报》的记者。”另外一名记者举手,“你所写的《货币战争》大多都是以美国为例子,并认为美国会发动货币战争,你是认为英国的经济不如美国吗?”
“我相信这个不需要我承认,你们所有人都已经有这个共识。”苏辰说道,“你们认为英国的经济比美国好吗?”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苏辰接着说道:“有些东西,不能光是看书就能得出世界未来的样子,但我们不应该沉迷于过去的荣耀,而是要积极参与到这个世界的未来当中。
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在现场等着,要是我继续接受你们的访问,那会让这些尊敬的人受到冷落,所以,采访到此结束,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所大学,相信会有一次愉快的经历。”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随后在一帮人的簇拥下,苏辰在学院里开始参观。
期间还与一帮人进行友好的交流,谈的都是对当今世界经济的看法。
有人问道:“苏先生,你现在是一位在世界享有很大名气的经济学家,你认为中国在五十年内能不能赶上英美两国?”
苏辰带头一看,是马丁·雅克。
他笑了笑:“我不会做这种预言,如果我说中国将用三十年的时间,就能走完英美等发达国家二百多年才走完的路,你们一定觉得我在吹牛。
如果我说五十年内做不到,你们又该说我这个人对自己的国家没有信心,而且我们从来都不是要赶超任何一个国家,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妨先看着。”
旁边凑过来一个人,是约翰·哈里·邓宁。
他问道:“苏,你对经济全球化怎么看?”
事实上,全球化这个名词是美国经济学家t·莱维在1985年提出来的。
在此之前,人们使用最多的是“国际化”这个概念。
约翰·哈里·邓宁在70年代以后,足迹就遍布各大洲,广泛出席各种商务研讨会并发表演讲,在经济全球化的潮流下,积极地为发展中国家出谋划策,获得崇高的国际声誉,还曾是联合国贸易和发展工作组的成员。
苏辰说道:“经济全球化既有利于资源和生产要素在全球的合理配置,有利于资本和产品在全球性流动,有利于科技在全球性的扩张,有利于促进不发达地区经济的发展,是人类发展进步的表现,是世界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邓宁说道:“确实,不过伙计,你不能用这么官方的语言,这样会让我怀疑你的真实水平。”
苏辰笑着道:“您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对每个国家来说,经济全球化都是一柄双刃剑,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否则你也不会积极为那些发展中国家出谋划策。”
“那你认为中国什么时候才能接入经济全球化?”邓宁又问道。
“我认为短期内肯定是不行,我还是那句话,对于中国的经济发展,我们没必要采用预言的方式,而是要交给时间。”
苏辰说道:“事实上,我们也开始在参与全球经济化,只不过我们要在挑战中寻找机遇,所以时间会有点慢。”
“所以说你们领导人很谨慎。”旁边有人插话。
苏辰转头一看,是安东尼·吉登斯。
来头不小的人。
被称为是约翰·梅纳德·凯恩斯以来最有名的社会科学学者。
“安东尼先生,有时候谨慎不是坏事。”苏辰笑着道,“因为我们受的苦难太多,对于一些东西自然要谨慎。”
安东尼问道:“苏,我看了你的书籍,你的观点很有意思,你似乎是几个流派都融合,并不信奉任何一个流派。”
经济学家其实也内卷,因为每个人信奉的不一样,有信奉古典学派的,这个学派的历史比较长,核心观点就是市场能够自己流畅地运行,政府不应该参与到市场的干预中去。
从亚当斯密创立经济学一来,古典学派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