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凝聚了况瑜大半灵气,一拳出,魑魅魍魉溃散,轰退李纯吼,他扶着墙,不断抚摸自己的胸口,张口喘息,难受得五官扭曲。
李纯爬了起来,直接摸出五张真人符箓,什么五雷符、憾天符、束魂索魄符,一股脑撒了出去。
“真人符箓!?”
况瑜瞪大了眼睛,脸庞唰的一下惨白无比,背后冷汗登时就下来了。
一张真人符箓,他兴许还有机会逃跑,五张,跑得了肉身跑不了魂,特别是那张束魂索魄符,金光直接涌了出来,将他笼罩其中。
“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应赦令。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李纯吐着血,满脸狰狞笑着,双掌合一不断掐印变幻,五道悬浮的真人符箓,金光暴涨,整条走道,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中。
“他,他的道行到底提升了多少啊,竟然能发挥真人符箓两成威力了!”身后的廖长生惊得目瞪口呆。
两成威力的真人符箓,足以灭杀二品居士了,更别五张一起发挥。
此时的况瑜,魂体动弹不得,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满脸惶恐。
“救我!”
眼见符箓金光持续暴涨,就要到了临界点,况瑜满腔不敢吼了一声。
况均那两个人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匍匐在真人符箓的金光下,动弹不得,哪里救得了他。
“胆敢炼我母亲主魂,我誓杀你况家血脉。”李纯怒不可遏,超控着真人符箓,一掌拍到自己胸口,将精血吐向五张符箓。
“嗡嗡嗡”
符箓得到精血的加持,不断颤动,发出嗡嗡的回荡声。
嗡嗡声仿若高僧颂唱,挣扎中的况瑜,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目光被虔诚掩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束手等死。
“小辈住手!”
一声爆喝从左侧套房传出,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黑色钢鞭从房内延伸出来,一鞭挥下。
罩住况瑜的金光被拦腰打断,李纯眼底深处闪过惊惧,张口吐血,五张悬浮的真人符箓少了牵引,飘落到地上。
道法,被破了。
“李哥。”农安良恢复了自由,眼见李纯仰天躺下,一个俯冲过去,将他托住。
“我恨啊,我不甘啊,况家!”
李纯倒在农安良的怀里,发出不甘的怒吼。
母亲的主魂遭受非人的折磨,自己竟然没有报仇的能力,李纯愤怒,不甘,悔恨。
左侧房间走出一个男子,抓着钢鞭,一脸寒霜看向李纯。
“你是哪位真人的弟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要下死手?”男子问道。
李纯冷冷盯着他,不断咳血,没有说话。
瞳孔里,只有恨意,滔天的恨意。
男子也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有些发麻,扭头问道:“况瑜,这人是谁,你是如何招惹他的?”
“他就是李纯。”况瑜后怕不已,眼光复杂看着李纯说道。
“无极真人的弟子?”
男子目光一闪,冷冽道:“你师傅生前得罪的人数不胜数,你作为他唯一的传人,竟然还不懂得收敛,小心尸骨无存。”
“折母之仇,不共戴天,要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穷其一生也要他况家付出代价。”李纯狰狞咧嘴,满口的鲜血,骇人无比。
“什么意思?”男子脸色一变,怒斥况瑜质问。
况瑜脸色变化,咬了咬牙,把况均抽魂炼魂的事说了一遍。
“胡闹,冤有头债有主,我马家来是给你们做见证的,不是来看你们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杀手的。”男子大怒。
“马家,北州马家?”廖长生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你知道我北州马家?”男子疑惑问道。
“知道,在下驭鬼道传人。”廖长生不敢放肆,拱手一拜,然后靠近李纯,伸手将他摁住,怕他又发疯。
马家,北州阴阳第一大世家,只手遮天的家族,有真人坐镇,又叫真人马家。
“原来是驭鬼天师的门下,有礼了。”男子微微拱手回礼。
驭鬼天师,是驭鬼道的祖师,百年前,也是威名远扬的大人物,堂堂真人。
男子说完,目光落到况均脸上。
况均吓得一个激灵,嗫嚅着不敢说话。
“谁给你的胆子胡来的?”男子怒问道。
况均低着头,突然盯着李纯,咬牙切齿道:“他杀我况家天才子弟,我折磨一下他母亲,算是一报还一报,再说他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蝼蚁而已,折磨一下怎么了。”
李纯眼眶欲裂,瞳孔充血,挣扎着要起来拼命,却被农安良和廖长生死死摁住。
“废物。”
男子叱喝一声,骂道:“难怪你一辈子只配做废物,你这个废物,不敢直面同有道行的人,只挑普通人下手,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况均被小一辈的男子训得唯唯诺诺,不敢答话,阴冷的眼神瞥向李纯,把被骂的气转嫁到李纯身上了。
李纯吐着血,狰狞恐怖的眼神,和他对视两秒,吓得他胆战心惊挪开了眼神,不敢再对视下去了。
“你也是废物。”
男子骂了况均,转头又骂况瑜,怒道:“杀你儿子的是他,修道者自当用修道者的手段解决恩怨,你却抓人家母亲,我都替你们祖上感到丢脸。”
按道理来说,况荣也是修道者,李纯虽然间接弄死了他,但是况瑜要报仇,只能找李纯,哪怕他逃跑,也只能尽力搜寻他的下落。
可是现在,却抓了周淑怡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