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yín_chóng,全名吴印冲,和吴yín_chóng同音,是金州出了名的好色徒,在圈子里和他不对头的都喜欢喊他yín_chóng,羞辱他。
吴家和潘家,是生意场上的死对头,一面就喜欢彼此冷嘲热讽。
“老东西。”吴印冲怒气冲冲,眼光有意无意瞥向李纯三人,讥笑道:“什么歪瓜裂枣都敢带来,也不怕污了况老祖的眼,小心拿你是问。”
进出的人,穿得人里人外,不是燕尾服就是礼服,李纯三个,年轻的穿运动装,老廖穿着中山装,确实有点格格不入。
潘胜大怒,还没等他开口,李纯就不干了。
你们两家的恩怨,骂死都不关我事,可是把我扯进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眯眼扫了下吴yín_chóng的印堂,淡淡道:“你妈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呼吸都下意识顿住了,来往的宾客,也不由顿住脚步,愣愣看着这个口不遮掩的小伙子。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这小伙子的嘴可真毒啊。
潘胜也是后背凉凉的,忍不住给李纯竖起大拇指。
“你,你敢咒我母亲?”吴印冲勃然大怒,指着李纯哆嗦怒喝。
李纯耸了耸肩,又说了一句:“真的,不骗你,你妈真的死了。”
“我!”吴印冲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刚要大骂,李纯等人已经往山庄走去。
“大少,宴会要紧,要控制好情绪,别在这里闹事啊。”身后的仆人管家低声告诫。
吴印冲气得头冒青烟,恼怒道:“给我查一下那家伙的背景,敢咒我母亲,我要打烂他的嘴。”
往山庄走去的潘玤越看李纯越顺眼,神清气爽道:“李纯,你骂人的功夫真厉害,一句话骂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要知道,那家伙在咱们金州,是出了名的嘴毒。”
李纯无辜道:“我真没骂他,他母亲真的死了,应该刚死。”
吴印冲印堂丧气环绕,还有淡淡的母气,这是丧母的迹象,真没骂人啊。
“啊?不会是真的吧?”潘玤不敢置信道。
“信不信由你。”李纯哂笑一声,跨步跟上。
一行人进了升龙山庄,并没有看到吴印冲接了家里的电话后,眼泪唰唰流的场景。
他老父亲刚才给他来电,他老母亲突发心肌梗塞,没救回来,撒手去了。
………
递交请帖,潘奕韵奉上寿礼,迎宾的况家子弟,笑脸相迎将他们请了进去。
前脚踏入山庄的庄园,身后传来高喊。
“金州潘家拜访,奉上百年人参寿礼一份。”
众人忍不住刮目相看,百年人参,可遇不可求啊。
现在市面上的百年人参,都是骗人的假货,真正的百年人参,几乎绝迹了。
潘胜倍有面子,小声道:“待会会有一个抽奖的环节,中奖的人,可以请况家帮一个忙,之所以这么多人来这里,都是冲这个机会的。”
“是啊,就算用不着帮忙,暂且压下,放到以后再用,也算是大赚特赚了。”潘玤嘀咕道。
李纯和廖长生对视一眼,眼眸浮起讥笑。
这敛财的手段真是高超,利用名气,毫无节操的敛财,丢了修道者的脸。
升龙山庄装潢极其豪华,处处独具匠心,大厅内更是灯火辉煌,都是衣冠楚楚的上流人物。
宴会是自助形式,此刻刚刚开始,也没什么特殊的活动,李纯三人拜别潘胜,随处溜达起来。
入口处还在不断喊着谁谁谁奉上什么寿礼,敛得一手财。
“老廖,咱们给况家准备的寿礼,你准备好没有?”来到一处角落,三人面对面座下,李纯问道。
“准备好了,你摁血印就可以了。”
廖长生掏出战书,递过去。
李纯咬破手指,摁了血印,狞笑道:“这份寿礼,他况家今夜不应也得应。”
“那是,我们本来就是有理的一方,况均炼你母亲主魂,此仇不共戴天,下战书,是合理的。”廖长生帮腔道。
“李哥,你现在什么道行,有把握吗?”农安良问道。
李纯目光远眺,冷冷道:“道行不高,但是杀他如杀鸡,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狠!
农安良和廖长生顿感后背有些发凉,见识过一次李纯发狂,他们再也不敢把他当成人畜无害的青年了。
这家伙发起疯来,跟癫狂的野兽似的。
“金州李家,李道特来祝贺。”
一声高昂的喊声,瞬间将李纯的目光吸引过去。
李家,李道!
他瞳孔无限收缩了一下,手掌不觉间紧握,死死盯住入门。
进了山庄的人,同时顿住脚步,齐刷刷转身,伸长了脖子看去。
只见一个四十有五的中年男子,昂首挺胸,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器宇轩昂,仪表堂堂,浑身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就如天生的王者一般,目光正气十足,眼神所到之处,对视者都会露出自惭形愧的感觉。
此人气场极大,往那一站,能让人主动忽略掉身旁的其他人,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站在那里一样。
李纯看到了他的脸,有些发愣。
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熟悉感,熟悉得甚至有点亲切。
李纯急忙摇了摇头,甩掉自己的杂念。
廖长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也发现了李道,扭头看了看李纯,发现这两人,有惊人的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