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欧阳菁睁开眼睛,满脸愧疚,虚弱的开口。
“没事,刚才怎么回事,黑狗血怎么进了你身体里面?”李纯将她抱起,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刚追到这里,角落中突然有人弹了一根竹筒出来,闪躲不及被刺中,竹筒里惯有黑狗血,直接被倒进身体里了。”
欧阳菁有气无力的,愧疚道:“公子,小菁没用,没有抓到那人。”
“没事,不是你没用,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那人有帮手,还懂得点阴阳手段。”李纯狠狠道。
要不是他有阎罗针将黑狗血逼出,不用三分钟,小菁绝对要灰飞烟灭。
就算是厉鬼,如果把黑狗血和朱砂吸入体内,也要元气大伤,小菁连凶魂都不是,能撑到他来,算不错了。
“公子,小菁好冷。”欧阳菁突然搂了搂肩膀,脑袋靠在李纯怀里,弱弱道。
李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沉了下来。
欧阳菁受的伤,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张嘴。”
迟疑了一下,李纯收好阎罗针,一脸严肃开口。
“啊?公子,您要干什么?”欧阳菁瞪着大眼睛,一脸不解。
“张嘴,我渡点阳气给你,先稳住你的魂体,再慢慢恢复。”李纯硬着头皮道。
欧阳菁脸色一喜,闭上眼睛,小嘴巴张成了也月牙儿。
李纯迟疑了一下,附下脑袋,叮嘱道:“你可要注意点分寸,不要把我吸死了。”
“好的。”欧阳菁娇羞一笑。
温和的嘴唇和冰凉的嘴唇叠在一起,李纯浑身一颤,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冷,是阳气被吸取的症状。
过了一会,他急忙挣开欧阳菁的小嘴,含糊不清道:“好了好了,你快回金针里面,好好休息。”
“谢谢公子。”欧阳菁脸色好看了不少,化为白烟,在李纯身旁荡了一圈,然后钻到金针去了。
“连我的鬼都敢动,别给我抓到。”
冷冷哼了一声,李纯转身就走。
第二天一早,李纯正在喝茶看报,吴亚男急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了?”李纯抬头诧异道。
“李纯,走走走。”吴亚男满脸焦急,一把抓住李纯就往外拽。
“怎么了?这么急。”李纯不明所以就被拽上了车,额头有点发黑。
“我爸爸,我爸爸,昨晚还好好的,早上的时候突然就不行了,去医院检查了,没有任何结果,现在都抬回家,等后事了。”吴亚男说着说着就哭了。
虽然她不喜欢爸爸娶的后妈,但是对她爸爸还是很有感情了。
平时闹气归闹气,可是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那股怨气也消散一空了。
“怎么回事?”李纯示意她开车,诧异问道。
昨晚他们两还聊了一下家庭,吴亚男还说他爸爸才五十岁,正是事业的黄金期,身体也硬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呢。
他立刻联想到昨晚那两个男的。
吴亚男一边抹眼泪一边开车,哭着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上午还去他公司看了他一眼,好得很,平时也定期全身检查,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可是说倒就倒了。”
“医院那边呢?”李纯又问。
“没问题,什么都检查过了,一切正常,可是他就是快不行了。我就想着你和别人不一样,想让你看看。”
吴亚男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继续道:“我虽然讨厌后妈,但是我很爱他,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倒了,我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
“那快点吧。”李纯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一声。
来到吴亚男家,城北一个别墅区的5号别墅内。
此刻别墅的小院子里,聚集了一大批人,有的是吴亚男的亲戚,有的是吴亚男父亲的朋友同事,一个个愁着脸,长呼短叹。
“亚男,你跑哪去了,你爸爸快不行了,一直说着要看你一眼。”一个穿着华贵的大娘拉住吴亚男,叹了口气。
她突然看向李纯,疑惑道:“这位是?”
“我男朋友。”吴亚男抹去眼泪,强撑着坚强,说道:“爸爸老是担心我嫁不出去,我,我想让他没有遗憾的走”
围住两人的七大姑八大爷,都叹息起来。
“还知道回来,你爸爸都快不行了,不守着,跑出去带个男人回来,算什么样子。”一个年约三十的贵妇走了出来,没好气哼了一声。
吴亚男绷紧了身躯,死死盯着那个女人,要不是顾忌影响,说不定已经忍不住和她扭打在一块了。
“梁仙,人都快不行了,就别和小孩子斗气了,让老炯安心的去吧。”一个大爷略显责备叹道。
吴亚男的后妈,梁仙哼了一声,扭着小蛮腰走进别墅。
“李纯,走吧。”
吴亚男拉着李纯,走进了别墅,直直上楼。
三楼主卧内,几个大褂医生走了出来,对视一眼后,低着梁仙道:“吴太太,我们尽力了,进去看病人最后一眼吧。”
梁仙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走了进去。
吴亚男也拉着李纯走进房内。
宽大的大床上,铺着席梦思床单,吴亚男的父亲吴炯,气息萎靡,双眼无神躺在那里,喉咙还不断发出赫赫沉重的呼吸声。
听得脚步声,他空洞的眼神恢复了点神采,吃力挪动一下,看到女儿走进来,艰难伸了伸手,嘴唇动了一下,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吴亚男再也控制不住了,与吴炯相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