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欣喜、激动、仿徨,不一而足。可是,当李纯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待他的时候,他又是那般的痛苦和无言。
“儿子”
颤抖着,李道终于说出了他演练了无数遍的两个字,声音瞬间就咽哽了。
此时的他,不是金州李家的大少,也不是令人胆寒的修道者,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父亲,渴望得到孩子原谅的父亲。
“很抱歉,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李纯冷冰冰回答。
周淑怡眼泪了出来了,咬着牙没有开口。
她本想叱喝李纯,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你父亲,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二十四年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次李纯哭着回家,嘴里都会念叨着‘我不是野种’。
也多少次了,他仰起无数次头,问她,妈妈,我爸爸是谁。
二十几年的艰辛,谁能懂?
周淑怡有她的艰辛,但是李纯没有吗?他有,甚至不比母亲的艰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