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阁楼内所有人内心咯噔了一下,一个不好的想法浮上脑海。
“聚众东院,逼迫长老,企图谋害同门,此乃大恶不赦之罪,老夫念你们初犯,就此散去既往不咎,否则,统统给老夫滚出学府!”
大长老一声爆喝,所有的嘈杂声都安静了下来。
阁楼之下的空地,数千学子都一脸懵逼,仰头看向他。
大长老这是想干什么?要以暴制暴吗?
“敢问大长老何意?”朱狄惊怒交加,仰头大声质问道。
“干什么?老夫还想问你想干什么!”
大长老怒斥了一声,气冲冲从阁楼下来,吱呀一声拉开大门,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横眉冷对喝道:“此事谁有错在先?”
“李李”朱狄张口想说李纯,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表弟要强行霸占李纯分配到的房间,李纯反击,没错。
后来表弟搬出他弟弟朱标,誓要找回场子,李纯又是反击,没错!
其中对错,只要不是智障都能想明白,可他们为什么会跑来堵集贤阁,要求严惩李纯,无非是因为长久默许下来的特权!
只有他们可以欺负别人,别人不能欺负他们,否则他们就会联合在一起,一致对外。
这种行为说好听点叫团结,说难听点那叫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大长老当众喝问,显然是不打算留情面了,直接把所谓的南院特权搬到台面上说。
可特权这事,学府从来没有承认过,都是他们南院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的,所以朱狄被问得不知怎么对答了。
“学府不禁止争斗,可却禁止你们这般以多欺少!”
大长老步步紧逼,冷哼道:“真有本事,你就让你弟弟朱标早日恢复,凭自己的本事去找回场子,岂不是更完美?”
没等朱狄回答,大长老突然扫视南院学子们一眼,冷笑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也是,不想着努力修炼,整日想这些有的没得,看你们的样子,比朱狄还要紧张和愤怒,被打的是你们的亲弟弟还是你们的爹?”
这话,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南院学子被气得差点吐血,先是寂静了两秒,然后就骚动了起来。
咱们只是为了南院脸面,看你说得,好像是为父伸冤似的,就不能嘴下留点情吗?
阁楼上的老头们也被大长老的话惊住了,忍不住捂脸。
这老儿看样子是准备和整个南院硬刚了,若南院没有领军人物这些学子兴许会屈服在他的y威之下,可南院有领军人物啊,这个领军人物还是修为不低的墨长平,有他在撑腰,这些人根本不可能退让啊。
要是闹得太僵,说不定会把墨长平请出来,到时候大家都下不了台。
郑伦有点后悔没拦住大长老了,他代表的是学府,而墨长平代表的是南院,双方都不退让的话,他们这些高层也要跟着难堪。
“大长老此言过重了,我南院的学子亲如兄弟,兄弟受辱,为其出头,难道不应该吗?”
淡笑声在人群后传来,声音很轻,可却有灵力的加持,清晰的涌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南院学子神情一震,齐齐让开一条道。
墨长平负手而立,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不急不缓走上前来。
大长老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两人四目一对,墨长平笑道:“敢问大长老,若是您的兄弟受辱,您可会为他出头?”
“会!”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墨长平看似平淡却蕴含浓浓质问之意的提问,大长老连丁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口回答。
除开他护短的性子,就凭李纯抽人耳光这种羞辱,他也铁定不会就此罢休。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李纯确实做得太过了。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朱狄,也会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这其中还有贵贱之分,一个低贱的学子抽高贵学子的脸,这是以下犯上,更不能容忍了。
“既然如此,大长老何必阻止我们?难道我们做错了?”墨长平笑容依旧,可逼迫的气息越发的浓郁了。
大长老冷笑连连,摆手道:“李纯是老夫的弟子,你们想动老夫的弟子,老夫阻止,有错?”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墨长平抬了抬手掌,人群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可见他在南院的威望。
看着大长老坚定的眼神,墨长平拱手致歉,随即说道:“未曾三拜九扣,未曾点香昭告真武,何来师徒?”
学府的学子,若要投入某位长老门下,必须举行拜师典,行三拜九扣大礼,然后点香昭告真武王,这是规矩。
大长老目光一闪,冷笑道:“拜师诚在心,老夫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所以就免了,怎么,你质疑老夫?”
“不敢!”
墨长平拱手告罪,随即站直了身体,叹息道:“弟子只是觉得,如果在这里,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这种地方,不待也罢!”
全场瞬间寂静。
这是,威胁?鼓动学子离开学府?
这是叛徒的行径!
阁楼上的高层们惊怒交加,府主郑伦更是阴冷起了眼眸,冷冷盯了眼墨长平,眼眸深处,甚至闪过了杀意。
无论墨长平资质如何,无论他天资有多高,也无论他进步有多快,胆敢行那叛徒之事,郑伦第一个不放过他。
“看来高导师说得没错,南院,是纵容惯了,好啊,好啊,好得很啊!”
咬牙切齿说了一句,郑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