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忠一愣,“为什么?”
朱邢嘴角一咧,“因为爹已经是他的一枚弃子,我也是。”
“他若真是有那个天大的本事能将我们救出去,何须这么久还居于摄政王之下?”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出口。
方才陆淮安看向朱孝忠的眼力,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他感受出来了,牢门外守着的护卫也看出来了。
只有朱孝忠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什么也没察觉到。
朱孝忠嘴角的笑一僵,他蓦然瞪大了眼,厉声道,“不可能!”
“我为宁王办事了二十多年,我是他在宁城最重要的心腹!”
“他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抛弃我的!”
朱邢咳嗽了一声,无力倚靠在冰冷的墙角,闻言道。
“你跟了他二十多年,那他是什么样的人,爹难道还看不清吗。”
悲愤的声音随着这句话蓦然在牢中戛然而止。
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任由话语湮灭消散在空气中。
原以为朱孝忠彻底放弃了,朱邢慢慢闭上了眼睛。
突然,牢里想起朱孝忠愈发竭斯底里的狰狞怒喝。
“好啊……他居然想杀了我把所有事情抹杀掉?”
“既然陆淮安不想让我活,那我偏不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