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军的马匹自然是赶不上龙骧铁骑使用的,有龙族血统的變龙驹,甚至都不如四方军团中的顶尖骑军,但是到底也是战马,健壮程度要比一般的马匹强的太多。霍云龙看着这些马看他的眼神,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就对陶铁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温顺的马。”
陶铁解释道,“这是战马,是用来作战的,当然不会像普通马那么温顺,就像战士一样没有一点血性怎么能行。你不会是怕了吧。”
虽然这些战马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變龙驹,但是照比真正的變龙驹,它们还差的很远。再说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啊。年轻人都有争胜之心,特别是霍云龙这种心高气傲的,陶铁一再挑战他,他又是因为雪儿的事憋了一肚子的无名火。他不能冲着陶铁发火,虽然陶铁不会介意,但是很难保证陶将军不会介意和玄甲营的人不会借题发挥。但是他可以冲着马来呀。想罢他冲着陶铁说道,“谁怕了。”
陶铁心下大喜,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他跟霍云龙本来就是亦敌亦友的关系,这一点从一开始他们在罗刹镇见面的时候就决定了。他不让霍云龙去玄甲营主要也是想好好跟他一决胜负,但是现在虽然不能正式比,比比骑马也是很不错的。毕竟他的坐骑也是除了打架和吃饭之外唯一值得炫耀的事。
听见霍云龙同意,他随即说道,“你是剑修,飞剑锋利无比,你可别降服不了马,急眼了,再把马给弄死了那可就算你输了。”
“你放心,怎么样我也不会祭出飞剑的。”霍云龙说道。他可不认为骑个马有什么难的,还能比学剑难。陶铁听闻轻轻点了点头,吩咐一个伍长说道,“去吧那匹大黑马牵来。”那伍长一听就是一愣,什么那匹大黑马,营长是不是昏了头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估计连马都没有骑过,就要骑那匹大黑马,要知道那匹黑马就是遇见了营长的坐骑也不会退让半分,整个骑兵营也就是营长能稍微镇住它。至于是普通的马根本不敢跟它在一个马厩里呆着,怕被它咬死,所以只能把它放在单独的马厩里。
听说龙骧铁骑的马都是黑马,那可都是拥有龙族血统的變龙驹。于是大家就都猜测这匹奇怪的大黑马就是變龙驹,毕竟普通马再强大也不能营长那个坐骑相比啊。这家伙看着也和营长处的不错啊,营长怎么能看着他被踢死咬死。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伍长哪敢违抗营长的命令呢,于是他只能去乖乖去把那匹马牵出来。
其实陶铁也没有那么坏的心眼,他只是想找霍云龙比一比,既然功夫方面比不了,那索性就比一比别的。如果霍云龙他能降服这匹马,那陶铁就得认栽。因为他只能镇住这匹马,但要是真的要降服恐怕连门都没有,因为他的坐骑跟这匹马是死对头,就像有能力的人会互相攀比,有能力的畜生也会。再说他天生就不喜欢马,因为它们太脆弱,哪有他的坐骑那样强大,但是遇到了那匹马,他也改变了些看法。
那边伍长很吃力的拉着那匹黑色高头大马的缰绳,竟是为了让它慢点走,以免惊到了旁人。那匹黑马却显然并不在意,只是慢条斯理的走着,其实它的脖子一直在挣着缰绳。一匹畜生竟然能够让一位三境武者几乎使尽全力才能勉强的来住它,它的力量可见一斑。这还是它看见了陶铁不敢太放肆的原因,要不它能把那个伍长直接甩出去。
霍云龙看着它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他还是个稚童,站在父亲肩头去摸它的鬃毛,去看它又大又黑的眼睛。父亲对于这些活物跟那些死物,例如盔甲和刀的态度完全的不同。父亲很喜欢他的马,他总说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它会跟我们一样悠闲的吃草,悠闲的生活。盔甲和刀则不一样,它们生来就是为了战争,为了杀人的。那就是父亲待如家人的黑马差点帮助他们父子逃出魔掌,最后它还是倒在了那片树林的外面,而那些追着父亲的人同样骑的也是黑色高头大马看不出区别。
此时霍云龙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但是高傲如他,怎么能让别人看出他害怕黑马,特别是这种异常强壮的黑马。于是他咬着牙控制自己的恐惧,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此时单纯如陶铁当然不会注意到霍云龙这个细节,就算他注意到他也不会相信因为霍云龙可是他看中的对手,他可能会因为没有经验而降服失败,但是他怎么能害怕一匹黑马,就算他再怎么不普通也只是一只畜生罢了。于是他跟伍长都退开了很远的距离,把场子交给霍云龙。
黑马看着陶铁远远退开,心中的压力骤减,它开始一边打量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边轻轻踱起步来。它当然知道面前这个家伙是干什么来的,但是令它感到轻松的是,这个家伙的压迫力根本没有陶铁那家伙强,而且他还很紧张。不,与其说是紧张,还不如说是害怕。他害怕自己,这一点连陶铁都没有感觉到,它一个马却感觉到,这只能说天性使然。
像这种人它见得多,只不过是生的好看些,不过只是绣花枕头而已,还不如那个傻里傻气,直来直往的陶铁。可是这家伙居然选了那个黑不溜秋,还没有自己高的家伙。虽说一般自己的同类都害怕它,但是自己偏偏就不怕,还老有一种往它的脑袋上踩两脚的冲动。
此时不光是这匹马在打量着霍云龙,霍云龙也在看着它。这家伙还真是强壮,离远还不觉得,离得近了才能感觉到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