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劝我想开点,叫我不要再做傻事,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我也想想开点,想回归和以前一样的美好生活。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感觉,像我这样的生命体,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毫无意义的。

它就像人体排出来某些无用的气体一般,就算是没了,也没有人会感到惋惜,或是稍加的悲痛。

近些时日,我的快乐慢慢的在一点一点消失。本来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快乐存在的,最起码还有一只狗陪伴着我。

可就在前不久,就连那条狗也离我而去,死在了不为人知的荒郊野外。我认为它没有死,它只是迷失了方向,一时找不到回家的路,它不会像我一样想不开的。

但是,知道我狗丢了的人都说它死了———因为好狗一般都不会死在主人的家里,而是去一个离主人很远很远的渺无人烟的地方,独自承受生命的枯竭,而不愿死在主人面前,和它一同伤心难过。

与此同时,我还遭到了公司的解雇,虽然我并不指望着那份工作大富大贵,但只要是别人主动解雇我,就会让我非常非常的难过。

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他们眼里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解雇我的那个经理名叫刘振宏,肥头大耳,体格也是如水桶般一眼肥硕,经常会因为没有合身的衣服而感到烦恼。

在我眼里,他像极了某些电影里的反派人物,面庞总是像坏人一般凶神恶煞。我有些怕他,很多时候都在担心,他某一天会不会因为我犯了一些他忍受已久的错误,而举起粗壮的胳臂将我掐死。

我时常都在担心他会这样做,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绕着他走的。

我住院的时候,他提着两袋并不是很新鲜的水果前来看我。此时,我不再那么怕他了。

我早已不在乎生命,就算他果真要伸出双手将我掐死,我也不会有半点闪躲,半点哀嚎!

他坐坏了一个小板凳之后,护士就收走了其他的两个小板凳。

他挠着头,睁着圆眼,环顾四周,最后还是如我所料的坐在了我旁边。

我提醒他脚不要离地,可他脚不离地就坐不到我的床上,因此每当他稍有举动,我的病榻就会发出惨烈的叫声。

他慰问完我的病情,交了住院费之后,就宣布了我被解雇的消息。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害怕我再出现想不开的时候。可我即使再出现想不开的时候,又怎会跑到公司去做想不开的事情呢。

他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多虑了,即使我平时并不怎么喜欢他的所作所为,但我从来都没有过想拉他下水的意思。

临走的时候,他对我说:“我不希望你死在公司里,”他低垂着眼帘,态度出乎意料的诚恳,“也不希望你死在其他什么地方。生命只有一次,你不是每次都这样幸运!”

‘生命只有一次’他总爱在我面前唠叨这样的话。

我是听腻了他说这样的话,于是便扭过头,把枕头压在耳朵上。

我现在一点理他的心情都没有,他爱咋地就咋地。就算是他怒气冲冲的过来,用手掐断我的脖子,我也无话可说。

我现在可谓是一个清闲到十足的人,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不用再像之前上班那会一样,整天的两点一线,像个傀儡一般做着每天都在重复做的事情。

这样按部就班的苦生活,时常让我感到乏味,不免也会让我觉得我的生活永无出头之日。

我脑海中的世界,仿佛只有快要干枯的灰蒙蒙的杂草和病入膏肓的生命体,没有景色宜人的山清水秀,也没有生机勃勃的鸟语花香。

现在我可算清闲了,与此同时,我的快乐也跟着我闲散的生活离家出走了。

我呆呆的坐在房间里,望着快要失去光彩的夕阳,以及红透半边天的晚霞。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此时若能与我那个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共赏美景,度此良宵,岂不是一件令人欢快的事情。

可我那心上人去了哪里呢———我在梦里梦见过她,她好像去了一个类似于仙灵岛的世外桃源。我问她何时才能回来,我每天都在想着她。

她却告诉我,除非我这里变得和仙灵岛一样美丽,她才肯愿意回来,不然即使她回来了,也会过得很不开心。

我是见不得她不开心的,尤其是她哭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所以,她还是待在那美丽的地方算了,不要回来看我。

不过,尽管如此,我每天依旧都会想念她,直到我闭上眼睛,灵魂飞到另一个世界为止。

“另一个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我不禁想着这个问题。

人死了以后会去哪里呢,真的会去阎王殿,去十八层地狱吗———这是个可怕的问题,医生总是告诫我不要去想这个问题。

他说对我这种人而言,一想这种问题后果就会不堪设想。至于是什么不堪的后果,他倒是没讲。

既然他说不让我去想这个问题,那么姑且就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想想别的什么。

无意间我从电视机的下方看到了我小时候的照片。照片上我拿着一颗刚从桃园采摘回来的巨形桃子。

我高举着它,露出整排的牙齿,土灰色的脸颊挂着灿烂的笑容。

我记得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在那段美好的时光里,我总爱往那个桃园跑,在我眼里那地方和阿珍所去的那个类似于仙灵岛的世外桃源别无二致,也是景色宜人,空气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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