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问你,你需要吃些什么吗?”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桂芳突然转过身问我,“想吃什么尽管说,这点小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向她指了指挂在我头上方的药包,但她似乎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在吃,差不多快要吃完了。”

“啊?”看来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医生说,我没有胃口吃饭,然后他就给我挂了这包药,说有了这个即使我不吃饭也照样可以维持生命。”

“还有这样的药,真是神奇。”

“我也觉得神奇,这究竟是什么药呢?”

“这个问题你还是留给医生吧!我得走了。”说着桂芳就向我边摆着手边走出了病房。而这时,我的药也刚好输完。于是,我便按了一下床头上方的按钮,呼叫护士过来。

不一会儿护士小姐就走了过来,还是前面那个和老爸说过话的女孩。我一度认为无论长相再不堪的女孩,只要穿上这一身打扮,就和貌如天仙的旷世美女别无二致。

她们在我心中不只是天使,而且还是美丽动人大方得体的天使。这位护士小姐倒是不需要我那一视同仁的想法,因为她即使不穿这身衣服,就算身上披块抹布也是异常的楚楚动人。

“药打完了,你现在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她微笑着对我说,然后取下药袋,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并没有什么想做的。”

“你可以去下面散散步,或是去干干别的什么也可以。”

她看了看窗外,然后接着说:“现在天色还早———你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了,以你现在的体质来讲,出去外面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呼吸点新鲜空气,对你来说有相当大的益处。

“你不是什么ròu_tǐ上的伤残人士,所以,出去走一走还是很有必要的,没必要一直躺在床上。”

“我不想出去,”我躲着她的眼睛说,“我只想待在床上,我哪儿都不想去。”我有点怕她,怕她会因为我不听取她的意见而变得不开心。

她听完我的话后,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更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她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气之后就走了。

护士小姐走后,我就缩倦回被窝,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回到了我小时候去过的那个桃园,也遇见了那个初识时对我横眉怒目,到后来又对我温柔以待的老爷爷。

在风和日丽的晴朗天气下,以及姹紫嫣红的花花世界里,我俩各自骑着一匹骏马,穿过崇山峻岭,穿过挺拔参天的杨树林,经过油菜花田,薰衣草田,一路上伴着花香,伴着鸟语,又到了另外一个世外桃源。

在那里我又遇见了阿珍,她的笑容依旧如同十月份的秋菊一般灿烂。遇见她,我那久久未能跳动的心,终于又有了生机。

每当阿珍看上我一眼,或是对我莞尔一笑时,我的心就如同电动马达一般狂跳个不停。就那样扑通,扑通的跳动着,那种既紧张又享受的美妙感觉真的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我紧紧的抱着阿珍,一刻都不愿意与她分离。在她那洁白无瑕的内心世界里,我希望我是那里绝无仅有的一颗小小的瑕疵,即使不够完美,也是寥若晨星,只属于她一个人。

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我睁开眼睛,太阳从明亮的蓝色窗帘缝里射进来,那刺眼的光芒正好照在我的脸颊上,使我一时睁不开眼睛来。

我翻身准备背对着骄阳,谁知刚一翻身,身体的某些关节处就嘎嘣作响,同时我的背部和腰部也酸痛酸痛的。

不管我的腰部和背部有多酸痛,我还是不愿从床上爬起来,我只想躺着,一直的这样躺下去。

我睁开眼睛还不到一刻钟时间,昨天的那位护士小姐就走进了病房。她见我依旧卷着被子睡觉,莫名的就生气起来,看她那样子就算是把我生吞活剥了也难以浇灭她心头的气焰。

“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她双手叉腰,用眼睛盯着我说,“和你一样的病人都下楼做锻炼去了,而你还在这里睡懒觉———要是睡懒觉能把你的病治好,还要我们这些护士和医生做什么。赶快起来,爱干嘛就干嘛去。”说着她就扒开我的被子,把它放在了另一张空的床位上。

“我不想起来,我是个病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继续睡在床上,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一股悲伤,使我掉下了眼泪。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她坐在旁边的空床上,又笑又气的对我说,“我还第一次见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男人在我面前哭呢!你可真像个毛头小孩,屁大点事就哭。我看你不是得了抑郁症,而是得了返老回童症吧?”

“你管我得了什么症,赶快把被子还给我。”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拿。还真是稀奇了,一个大男人哭的跟个姑娘家家似的,真是不害臊。”

“你不要刺激我,我给你说。我一受刺激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这也算受刺激?”她满不在乎的说,“让你起床是为了你好,我是在尽我的职责,你换做别人试试?人家还懒得搭理你呢。”

“你不给是不是?看来你是想吃牢饭了,那好,我成全你。”说着我就起身,歪着脖子,铆足了劲向床头上方的石灰墙撞去。

撞了一下之后,我还没来得及撞第二下,她便急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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