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开。”

老实说赌裂我也是第一次,其实严格说起来,赌裂要比单纯的赌见龙复杂得多。

因为赌裂不单单要赌裂缝的变化,有时候还要赌水头,也许窗口的料子是三分水的玻璃种,可第二刀下去水头就变了,是涨是垮谁也不敢说,所以才叫擦涨不算涨,切涨才是涨。

开石头的机器发出一阵阵的轰鸣,我摸着那窗口的三分水玻璃种,眯着眼用了强光手电想要窥探一丝里面的情况,可手电打下去,细小的裂纹似乎早就满眼到了石头最深处。

“罗飞,你磨蹭啥!”

“开啊!”

田七有些恼羞成怒的催促着,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慢慢的顺着窗口开始打磨石头的外皮。

很快窗口的面积就扩大了一倍,可是细小的裂纹已然没有消失,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纹,彻底让我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不远处那些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我运气的,眼见石头的咎并未消失,一个个也笑了。

王天保和察猜就更加不用说了,脸上那叫一个得意啊。

赌石场就是这样,你的石头涨了,有很多人羡慕,如果你的石头垮了,绝对不会有人同情你,甚至于还会有人觉得舒坦,反正赌鬼就没一个心理是正常的。

“靠!”

“这怎么搞的!”

田七冲上来一把推开了我,看着那玻璃种上密密麻麻,像是碎玻璃一般的裂纹,也是满脸的怒色。

“现在只能切了,一刀下去我也没把握。”

我深吸了一口气,十分艰涩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现在那块三分水玻璃种的开窗料虽然水头还没变,可裂纹也没有消失,基本上已经算是垮了一大半。

这种情况下,继续磨皮,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倒不如一刀来的干脆刺激。

擦了没涨,眼下也只能赌切涨了,田七虽然恼火,却也没办法,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呼哧。

我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个砂轮,照着裂纹的走势一刀切了下去。

“跳色了!”

“竟然跳色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呢,周围已经有人涨红了脸大喊了起来。

田七一愣,冲上前一把推开了我,抱着那跳了色的半块石头笑的很大声。

而我早就是一身冷汗了,我没想到好运会再次光临,那一刀下去不仅裂纹没了,水头还变了。

原本三分水的玻璃种,一刀下去竟然变成了两分水的冰种。

整个横切面光滑如镜,那剔透的好似冰块的质地,透着一股让人眼热的光泽,这绝对是出冰种满料的迹象。

而且我最后选的这块开窗料很大,足足有十多斤,因为有咎一刀切了一半,现在还剩下一半,也足足有五斤多,按照现在这状态,如果出了满料的冰种,那绝对是赚大发了。

不远处察猜和王天保见我竟然一刀下去真的涨了水,两个人面色也是变得十分难看。

很快现场就有人开价了,能出满料冰种的石头,而且个头还这么大,价格一路哄抬,最后一刀挣的钱,早就远远超过了察猜选中的三块石头总和。

“买个屁,罗飞继续开!”

“今天老子要弄个满料的冰种!”

田七这会也上头了,一双眼睛因为激动都变得有几分涨红了起来,一个劲的催促我继续开。

现在石头只是因为出了咎,直接从中间切了刀,跳了色,可我也不敢说继续开下去,真的就是满料冰种了。

“田七,算了吧。”

“这一次咱们已经赢了,继续切下去,可能会变。”

我走到田七身旁,伸手拽了他一下,压低声音提醒了他一句。

因为那块石头,虽然现在整个横切面都是剔透晶莹的冰种,怎么看怎么让人眼热,可我看到的却是这块石头的变数。

一变垮、二变涨、三变赔老本。

这是曼巴常说的一句话,虽然听上去有些理所当然,可也不无道理,反正在寺庙那段时间,我见过曼巴赌裂、赌变,但是那老狐狸绝对不会赌三变。

其实赌石说到底,最让人无法预测的,并非石头本身,而是人无穷无尽的贪欲。

大概曼巴那老狐狸,正是凭借着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贪欲,这么多年才能在得勒市大大小小的赌石圈子里,名震一方吧。

我选中的那块开窗料现在出手,田七已经稳赚不赔了,当然这跟继续开下去,出了满料冰种的价格自然是天差地别了。

“怕个毛,今晚老子鸿运当头。”

“你不敢,我来开!”

早就被那满料冰种的诱惑给冲昏了头脑的田七,压根就听不进去我的劝阻,只是一把推开了我,自己满脸兴奋的冲到机器前面。

见田七选择继续赌下去,我也没辙了,只能紧握着拳头,祈祷他真的是今晚鸿运当头。

一块有很大几率能出满料冰种的石头,不引人瞩目是不可能的,整个赌石棚里,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外皮一点点被磨掉。

“艹!”

“见鬼了!”

田七的怒骂声已经告诉我答案了,第三变我们赌输了,那块石头的确出了满料的冰种,可原本被我一刀切没的咎也出现了。

“我还不信了!”

田七已经癫狂了,虚眯着颤抖的双眼,像极了电影里的烂赌鬼。

田七一刀下去,密密麻麻的裂痕没有消失。

最后整块开窗料都赌完了,虽然出了满料的冰种,可因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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