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哥,二哥,四弟,别来无恙啊!"
李玄霸的归来给平日甚是沉寂的李府略增了一丝喜气。
三年不见,李玄霸日积月累的勤学苦练早就面随心变,那说话的瞬间,李渊同李世民等人差点没反应过来!
"玄霸啊,你离家出走距今已有三年了,我们对你都甚是挂念!"李世民关心地同李玄霸言道。
"父亲,你瞧瞧我们的玄霸,已经长得我都不快认识了,四年前俨然拖着一付病殃殃的身子,走到哪都让大家放心不下!"
"如今,您看他身强体壮都快赶超大哥了,想必是这四年有过不少奇遇!"
李世民渐露骄傲之态,言语中目光挪向了一旁的大哥李建成。
"二哥,一言难尽啊,这么长的时间,我对你们也甚是想念!"
"拜师学艺之余,我时常想起小时,我们兄弟几个在后花园一起玩耍的时光,每每念到,都想念不已。"
"父亲大人,您的身体可还安好,玄霸在外,未能在您膝下略尽孝道,觉得愧疚不已!"
李玄霸看着眼前朝夕相处的亲人,不禁有感而发。
"我儿玄霸,为父身体老当益壮,不必太过挂念!"
"你回来就好,以后你们兄弟几个齐心协力,替皇上排除万难,将我李家发扬光大!"李渊语重心长地言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李建成和李元吉面面相觑,神色中对李渊的话语显露不满之态。
"父亲,我闻民间早有传闻,皇上对我们李家一直心存忌惮!"李建成言道。
"大哥说的没错,朝中的宇文化及一直进献谗言,扬言李家有意韬光养晦,有所作为!引得皇上对我李家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啊!"李元吉见状,附和着李建成言道。
"大哥四弟,你们别暗自揣度圣意了,皇上圣明岂会听从小人谗言。"
"我们李家要做的是审时度势,见机行事,为皇上分忧解难,那时皇上自有圣裁!"
李世民倒是胸有成竹,言语中引得李渊的暗自点头。
李玄霸见状自是觉得,大家对隋炀帝统治下的隋朝各怀鬼胎,但未见明示之意。
李玄霸也心知肚明,只是觉得正好可以乘着这个机会,和李家兄弟们来个纸上谈兵,了却他的心事。
"父亲大人,大哥们所言甚是,只是我有一言不知道当不当讲!"李玄霸试探性地询问道。
"玄霸,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你大可畅所欲言!为父不会怪罪于你!"李渊见状,允诺了李玄霸。
"在这四年中,我不仅仅是为了拜师学艺,所路之地皆隋朝广袤的领土,对老百姓的民意也了解了不少!"
"皇上建东都,开运河自是对子孙后代功德无量之事,我等臣子佩服不已!"
"但皇上朝堂之上听信谗言,朝堂之下崇尚享乐,龙舟三下江南导致国力衰弱,广征名女引得民声沸沸,老百姓怨声载道!"
"皇上不听忠言远征征高丽,穷兵黩武,使我大隋国力日渐衰弱,有识之士群起而反抗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到时皇上还是我们应该效忠的皇上吗?"
此时的李渊惊慌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颇具慧眼的少年,竟是以前那个不谙朝事的三儿子。
"自古言,得人心者得天下。商纣王暴虐无道引得民声沸沸,怨艾不已,天下能者无不群起攻之!"
"秦二世胡亥广杀忠良,宦官弄权致使民意尽失,刘邦项羽乱世枭雄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如今,隋炀帝更是广施暴政,劳民伤财,民意尽毁,天下有识之士当为名请命建功立业,解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玄霸慷慨激昂,浑然不知自己所处之境,这些话随便放在哪里,听来都是砍头满门被灭之罪,意图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孽子,是谁许你这么大胆的,竟然敢出言侮辱皇上,还鼓动大家阴谋造反,你可知你这些话随便哪一句,都是砍头的大罪!"
李渊怒上心头,虽然他心中也知道自己当下所辅佐的皇上并非明君,也做了很多错事。
但如此胆大妄言他想都没想过,更不必说会是在自己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言罢,李渊狠狠地朝李玄霸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怒目而视着李玄霸。
而在一旁听着肃然起敬的李世民,对于这个离开四年的胞弟,却是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他自知李玄霸说的这些话,不就是他心中所想,目标所求之理想吗?
可是平常的李世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这种心思,言语中更是不敢冒犯,如今听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如此的仁智而不失勇气,不禁投来了敬佩之目光。
"父亲,您消消气,玄霸可能离家太久了,山上学艺远离朝堂竟然忘了伴君如伴虎之理!"
"他也是家里才出此狂言,父亲您好生教育他一番,让他以后将这些话咽在肚子里,永远不要轻易的说出来!"李世民耐心地同李渊说道。
"遵命父亲大人,玄霸记住了二哥说的话。我以后仕君左右。必当小心行事,谨言慎行,韬光养晦,为我李家光宗耀祖!"
李玄霸本来就是一个聪颖万分的人,他并不是那种肆意妄言之人,只是骨子里的民主让他少了几分其他人的那种畏惧。
但他心里,始终记得李靖对他说活的话,预测未来他行,知人善交他行,但唯独对自己的命运前途丝毫不了解。
在这个动荡的隋王朝里,你如若不懂得适当的明哲保身,恐怕还没等到他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