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首领一愣,没想到李义居然答应了。原本从他扔下狼牙棒的那一刻起,就抱了必死的决心。谁成想李义不但没杀他,还答应告诉他这纠缠了一整夜的难题的答案。
就这样,独眼首领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李家庄李员外府上,派专人日夜看管地关在柴房。
李员外见到李义,立即吩咐下人设宴,并把他请到上座,李义推辞,李员外道:“此番大师为民除害,理应坐这上首!”李义推辞不过,只好坐了。
随后,李义便把这剿匪的经过说给李员外听了,听的李员外不住点头,旁边的李彦欣也是一脸星星眼看着李义。
就连平日里跟李义不对付的李博,也不住在旁边帮腔,仿佛还在回味那场剿匪的酣畅淋漓。
说完经过,李员外对李义深深一揖,说道:“大师有勇有谋,又侠肝义胆,为民除害,请受老夫一拜!”吓的李义赶紧起身搀扶。
随后,便是大摆筵席,以庆祝这天大喜事,不少村民和猎户也主动前来道谢,还有不乏好事者打听李义是否婚配,被李义婉言谢绝。弄的李彦欣嘴巴撅的老高,一连好几天都没理他。
李义随后又去看了看关在柴房的独眼首领,几番交谈后得知,那独眼首领本名李大柱,原本是隋朝的一名百夫长,后来被李世民大军赶的走投无路,只好带着残余的几十号人逃到了这黑风山上当了山大王。
平时都是那叫杨承祀的狗头军师带着人出来干的,他自己倒是很少出来动手。李义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不愿杀人,便向李员外求情,希望能留他一条命。李员外则以此事是李义一手操办为由,让李义自己拿主意。
李义见那李大柱对他崇拜有加,不似作假,便将他留在了身边,做个保镖。
李大柱能跟着偶像,自然也是开心不已。
这一日,李义带着李大柱在河边做早操。自从到了李员外府上,李义便很少有机会睡懒觉,时间一长,居然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李彦欣这时候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师傅!师傅~!”
李义又活动了颈部,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笑道:“你也不小了,还整天毛毛糙糙的,当心将来嫁不出去啊!”
李彦欣俏脸一红,撅着嘴道:“哼!师傅才没个正形!身为和尚却不吃斋念佛,整天无所事事!”
师徒俩人又闹了一阵,李义这才问道:“叫我什么事啊?不会是专门来找我说笑的吧?”
李彦欣回道:“就快上元节了,府里每人都要做一套新衣服,爹爹叫我来问问,师傅你是要僧衣呢,还是要平常的衣服。”
李义想了想,这地主家福利好啊,过年了还发新衣服,不过自己又不用守戒,便道:“给我弄一套平常男子的衣服就好。”
李彦欣便又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李义望着徒弟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李义回头,见李大柱站在一旁脸色古怪,便好奇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看起来怪怪的?”
李大柱连忙摇头否认。李义也懒得再问,又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打算回去。
俩人途径一条小巷,巷子口有条小黑狗,毛茸茸的,挺可爱的,李义正要上前去逗弄一番,隐约听见巷子里传来说话声。声音很小,听的不是很清楚,李义便走近了些,听见是几个猎户家的女人们在一起拉家常。李义笑了笑,正打算离去,却忽然听见她们在说“李义”。
李义忍不住好奇,便屏息凝神,支起耳朵听了起来,只听得一个年轻的妇人说道:“她婶,你说这李员外家的千金小姐,怎么跟一个和尚搅到一块去了?”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声音说道:“狗娃她婆娘,你快小点声,当心让人给听了去,坏了李员外家的名声!那李员外可是个大善人,大家都对他敬重的很,要是让你家汉子知道你乱嚼舌头,准要教训你!”
那年轻妇人讪讪笑道:“俺也就是随便说说,但说起来,这事儿李家庄谁不知道啊?都说这李员外家的闺女,看上了一个俗家和尚呢!”
那个年纪大点的婶子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唉!谁说不是呢!其实呀,我也觉得那和尚挺好的,模样长的俊,心肠好,又有本事,害苦了我们好几年的黑风寨山贼都让他给灭了。诶?你说,他要不是和尚,那他俩还真是挺般配的呢!”
李义听到这儿,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扭头一看,那李大柱正脸色怪异的盯着他,眼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忽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李义朝他后脑勺就是一个爆栗,沉声道:“笑什么笑!回去!”
李大柱挨了这一下,笑的更欢了。
俩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李府,管家来报,说老爷有请。李义心下奇怪,这李员外找我?便让李大柱自行去了。
来到书房,李员外正在喝茶,见李义进来,便招呼他坐了,吩咐下人上茶后,李员外道:“大师近来,在府上住的如何?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大师原谅!”
李义不明白这李员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便如实回道:“员外对在下关怀备至,在府上一切安好,谢过员外!”说完对李员外拱了拱手。
李员外笑了笑,捋了捋胡子,又道:“数月前,在小女走投无路之时,大师肯收其为徒,且照顾有加,李某在此先行谢过!”说完,便对李义一揖到地。
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