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曾听说。”薛万仞如实回道:“不过听说他那学院里面,种地、打铁、裁缝、做饭、无所不教,唯独没听说过有教授兵法。”

李靖捻了捻胡子,沉吟道:“莫非是不会?”

随即又摇摇头,道:“不对,既然能做出这么厉害的火器来,就没道理不懂兵法。可是他有陛下亲自题的字,就不会是不敢教。”

薛万仞笑道:“药师兄为何对李义会不会兵法这么执着呢?”

李靖对他笑了笑,回道:“我是在想啊,要是李义懂兵法,那就能跟你我一样,带兵打仗了。”

薛万仞笑道:“懂不懂,等明天问问不就知道了么?药师兄何必在这里胡乱猜测呢?”

李靖一愣,随即拍着脑袋笑道:“瞧我,都糊涂了。”

薛万仞知道他是看重李义的才华,想要给皇帝举荐他。不过这也只是单相思罢了,李义答不答应还两说呢。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李靖笑道:“药师兄,早些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好!”李靖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志国兄,请!”

第二日,李靖早早地起来,四处巡视了一番,又处理了一些军务,便拉着李义和薛万仞斗地主。

今天李靖似乎摸到了窍门,输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过跟李义这个大学时代总是斗地主住的“老油条”比起来,还是稍显弱了些。

一个时辰过去,三人脑门上都贴上了纸条,这时一个将领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李靖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合上之后,放在了桌子上。

一个穿着明光铠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远远地就躬身对李靖道:“末将参见将军!”

李靖抬了抬手,说道:“免礼,有什么事就说吧!”

“禀将军,有一小队突厥人来……”

那将领说了一半,忽然捂住了嘴,鼓着腮帮子,似乎想笑又不敢笑,十分辛苦的样子。

三人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对望一眼。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将领本就憋得辛苦,现在受了感染,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靖扯下额头上贴着的纸条,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

那将领顿了顿,似乎是在想着措辞。

“禀将军,有一小队突厥人跑来打秋风,被我们赶走了。但那伙人却并不走远,而是换了个地方,继续骚扰。”

那将领肃容道:“我军与其纠缠数次,对方却不与我们正面对抗。末将特来请示,该如何应对?”

李靖听完,抚着额头,恨恨地说道:“这帮该死的狼崽子们!”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李义道:“不知李小哥儿可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李义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突厥人仗着马快,东边放一枪,西边放一炮的,的确很难缠。”

李靖本以为他能说个好点子出来,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李义说的是实情。

转头对那将领说道:“那就只能再辛苦兄弟们几天了,等再过上十几日其他人马都来了,我们就踏平颉利的老窝!”

“将军言重了!”那将领对李靖拱了拱手,说道:“末将这就再去与他们纠缠,定不能让他们捞到半点好处!”

那将领走后,薛万仞问李义:“李小哥儿真没有御敌之策?”

李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真没有!”

“唉!只能让那帮狼崽子们再多蹦些时日了。”李靖也叹了口气,道:“只是苦了边境的百姓啊!”

一时气氛沉重起来,李义忽然想起初来的时候对他子女的好奇,于是开口问道:“不知道李将军有几个孩子?”

“哦?”李靖见他问起自己的子女,不禁好奇问道:“不知李大人为何问起小儿,可是有什么事么?”

李义摆摆手,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呵呵!”李靖捋了捋胡子,笑道:“实不相瞒,老夫膝下有一子,唤德謇(j),现年已有五岁,可惜住在拙荆家中,不然可以让李大人见见。”

李义摆摆手,笑道:“没事的,总会有机会的。”

“哈哈哈哈!”李靖仰天大笑,说道:“李大人快人快语,甚是对老夫脾胃,只可惜这会儿要去巡防,不然老夫定要与李大人再饮三大碗!”

李义一听,心里一惊。上次喝了三大碗自己就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再喝三大碗?还还不得要命啊?

赶紧顺着他的话说道:“还是军务要紧,李将军赶紧巡防去吧!”

李靖却看了看薛万仞,对李义说道:“要不李大人也同去?顺便带李大人熟悉一下地形。”

李义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好!”

三人一起在城里转了一圈,李靖很耐心地对李义讲解了一些管理方法和手段。薛万仞在一旁耐心听着,并不插嘴。

巡视了城里,李靖又带着两人去城墙上转悠了一圈。李义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兵员的分布也看起来很合理的样子,心中对他佩服不已。

三人站在城头,李靖指着远处一片荒芜的地面,说道:“李大人请看,那边便是突厥人的领地了。”

李义望着光秃秃的地面,不解地问道:“刚才那个人说突厥人来打秋风,我看这里啥都没有,他们能抢什么啊?”

李靖叹了口气,指着前面说道:“李大人有所不知,这是老夫使出的坚清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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