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坐了下来,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悦。
李义赶紧端起那一叠盘子和碗,笑道:“好好好!我去就我去,咱可说好了啊!等我洗完了你就帮我,好不好?”
不等薛玉回答,李义端起盘子就往厨房跑,好像生怕她不答应似的。
薛玉见他一副殷勤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惬意地往后一仰靠在了椅子上,然后抬起两只脚翘在了饭桌上。
因为有事求她,所以李义今天洗碗洗的特别卖力,不但每个盘子洗了三遍,还用抹布擦干了水,防备薛玉来检查的时候挑刺。
等李义洗好了盘子出来,薛玉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李义看着这个将门的千金,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我靠!这姿势,就连我妈也不敢这么睡啊!”
李义有些无奈,明明说好的等他洗好了盘子就来找她帮忙,怎么自己一个人先睡着了呢?
见她睡的正香,李义忍不住心里咒骂了一句:“你个没良心的!”
不知是诅咒灵验了还是怎么地,薛玉靠在椅子上忽然打了个喷嚏。
本来她就像是玩杂技一样,把椅子向后靠成了四十五度角,能不掉下来完全是因为人没动。现在一个喷嚏没打完,整个人忽然就失去了重心,向后跌了下去。
李义见势不妙,赶紧抢上前去,想要拉她一把,免得她脑袋磕在地上。
但薛玉再怎么苗条,至少也有八九十斤重,李义平时扛一包五十斤重的大米都够呛,哪里拉得动她呢?
结果人没拽住,连带自己也被拉了下去。
薛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即传来两声闷哼,李义又压在了薛玉身上。
这一下摔的可不轻,薛玉只感觉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尤其是后脑勺,也不知道起包没有。
等睁开眼睛,薛玉见李义正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哼哼,下意识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啊!”
李义惨叫一声,滚在了一边。
说实在的,薛玉打他这一巴掌纯粹是条件反射,等打完心里又后悔了。
见他趴在地上连哼都不哼了,薛玉急忙爬了过去,拉着李义的手急道:“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李义才长出一口气,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我也打你一巴掌,试试你有没有事?”
见他开口,薛玉把他的手一扔,不悦道:“半天不吭声,还以为你死了呢!”
李义好心救她,见她不但不领情,还甩了自己一巴掌,心里早就窝了一股子火气。现在见她还咒自己,便反唇相讥道:“你是老王的徒弟吗?”
“什么意思?”薛玉不懂老王的梗,还以为是个什么有名的师傅什么的。
李义一边撑着坐了起来,一边说道:“老王是个铁匠,你要没跟他学打铁,怎么会有这么大手劲儿呢?”
薛玉听完李义的解释,自然已经明白是在讽刺她手劲儿大。正要跟他斗两句嘴,忽然见李义脸上有一块巴掌印,而且很清晰的样子,五个手指头一个都不少,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义被她笑的莫名其妙,忍不住怒道:“你笑什么?”
薛玉笑得花枝乱颤,捂着肚子答道:“你自己去看嘛!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李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现在见她笑得这么突然,还以为自己的脸被刮花了呢!
看上面写的一些女人打架都是扯头发、用指甲抓之类的。
虽然薛玉刚才没拿指甲抓自己,但好歹她也是个女人,指甲肯定短不了,若是照着自己的脸来这么一下子……
想到这里,李义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下子跳了起来,撒腿就往房里跑。
李义在房间里照完镜子,确定脸上没有伤痕,只是被打了五个手指印子而已。
不对,被打了五个手指印子也是很严重的事情好不好?
李义窝着一肚子火气又跑了出来,正要说她几句出出气,忽然一下子愣住。
“咦,人呢?莫非畏罪潜逃了?”
对!一定是躲回房间里去了。
薛玉的房间没锁,李义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啊!无耻、下流,滚出去!”
李义一边往外退,一边躲着从对面飞过来的枕头、鞋子之类的杂物。
李义狼狈地回到房间,心中无比郁闷。
你说大白天的这死丫头脱个哪门子衣服?
脱衣服也就算了,好歹你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我要是知道你在脱衣服,我就不会进去了嘛!
就算你不跟我打招呼,你好歹把门给栓上啊?
李义捂着脸,忽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李义揉了揉鼻子,发现自己的双手满是灰尘,又低头看了看身上。
“我靠!这么脏?”
李义一边脱衣服,一边唠叨:“这衣服没法穿了,得赶紧换一身干净的。”
换完衣服,李义就着早上的洗脸水把手洗了洗。心里有气,身上还疼的厉害,李义心中的一股无明业火没处撒,只好一头栽倒在床上,既然无处发泄,那就化悲愤为睡意吧!
这一觉,李义一直睡到天黑才醒。
揉了揉眼睛,李义发现窗外似乎有火光,便推门走了出来。
薛玉正坐在桑树下发呆,面前点着一盏油灯,火光忽明忽暗,正在不停地跳跃着。
李义慢慢走了过去,薛玉仍然没动,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而且想的很出神。
“干嘛呢?大晚上的坐这里?”李义开口问道。
薛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