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脸尴尬地问道:“那……那现在如何是好?朕已经下旨给那个丫头赏个诰命了!”
“还能如何?”长孙皇后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只能将错就错了!”
李世民皱眉:“将错就错?”
“对啊!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要陛下收回成命么?”
说完长孙皇后一脸幸福地说道:“妾身自然是顺着陛下的话说啦!”
不等李世民说话,长孙皇后又一脸幽怨地说道:“难道要妾身当着侍卫们的面来顶撞陛下么?”
“这个……”李世民想了想,说道:“那朕即刻下旨,给他们二人赐婚,观音婢以为如何?”
长孙皇后笑了笑,回道:“赐不赐婚,还不是陛下的一句话么?”
李世民见她一脸笑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具体哪儿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反正总觉得皇后似乎巴不得薛玉赶紧嫁给李义才好。
想了想,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此事容朕想想,还是先等乐儿醒来再说吧!”
“对了!”李世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跟她提起过的婚事,于是说道:“无忌那边就要你去说说了,毕竟现在乐儿还在昏迷,婚事什么的,就只能推后了。”
“臣妾遵旨!”
长孙皇后甜甜一笑。
好好的一场秋围,就这样草草收场。李世民下令即刻回宫,将长乐公主和李义带回皇宫疗养,毕竟皇宫里要什么有什么,比这山林之中的行在齐全多了。
一路上薛玉对李义寸步不离,任谁劝也不听,只是守在旁边默默流泪。
傍晚,一众人回到京城。
长孙皇后见薛玉仍然守在李义身旁,便去请求李世民,李世民居然很意外地答应了,让薛玉跟着李义一同到皇宫别苑里住着。
第二日一早,信王带着李太医来到别苑。
李太医给李义把过脉之后,便开了药方。
信王吩咐身后的四个宫女去煎药,却被薛玉拦住。
“还是我来吧!”
薛玉从信王手里接过草药,急匆匆地去了后院。
信王只好转头吩咐宫女:“你们去将这院子打扫布置一番,让李大人醒来有个好心情。”
四个宫女领命而去,信王又补充道:“李大人醒来之前,你们就先留在这里,要好好听夫人的话。”
“是!殿下。”
信王见安排妥当,便对李太医说道:“李太医,我们去看看皇妹吧!”
李太医给长乐公主细细把脉后,眉头微颦,半晌不语。
长孙皇后见状,也不敢作声,生怕打扰了李太医思考。
一旁的信王却按捺不住,急忙问道:“李太医,皇妹情况如何?”
“唉!”李太医叹了口气,却不说话。
“李太医,我儿到底怎样了?何时能够醒来?”长孙皇后也忍不住问道。
“老臣也说不好。”李太医摇了摇头,答道:“按理说,公主殿下早该醒来,但现在却迟迟未醒,老臣行医三十载,从未见过此般状况。”
长孙皇后见太医院首座都这么说了,也知道他是尽了力。颓然坐回椅子上,一脸忧伤地说道:“劳烦李太医了,阿力,你去送送李太医,哀家想静一静。”
“儿臣遵命。”
信王对长孙皇后行了一礼,转头对李太医道:“李太医,我们出去吧!让母后休息一下。”
“老臣告退。”
行至一半,冯胖子忽然问道:“李太医,皇妹当真醒不来么?”
李太医一愣,看着一脸憨厚的信王,笑道:“殿下无须担心,公主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得到上天眷顾,定然能够无恙醒来的。”
信王皱眉道:“那她为何一直不醒?”
李太医笑道:“老臣相信,公主殿下一定会醒来的,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哦?”信王眼睛一亮,不解地问道:“李太医为何如此肯定?”
李太医呵呵一笑,轻捻着胡须笑道:“老臣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哦!”听他这么一说,信王心下了然。
不过随即又开始奇怪起来,为什么这些话李老头刚才不说呢?
薛玉煎完药,端着碗回到李义卧室,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李义正在昏迷中,这药怎么喝呢?
“真是的,明明昏迷着呢!老太医却给开了汤药,会不会这白胡子老头在糊弄我?还是说他老糊涂了?”
薛玉把汤药碗放在床前的矮几上,坐在床边开始抱怨。
见四个宫女正忙进忙出地打扫卫生,薛玉喊道:“喂!你们几个来帮忙想想办法吧!这汤药该怎么喝呀?”
四女闻言急忙走了过来,问明薛玉的问题后,都开始积极地出主意。
来之前信王已经吩咐过了,李义现在是太傅兼县男,而薛玉则是陛下亲口赐封的七品诰命,所以个个儿都想抢着露个脸。
一个宫女开口道:“奴婢以为,应该用汤勺撬开大人的嘴,然后将汤药灌进去。”
另一个宫女反驳道:“大人现在正昏睡呢!万一呛到怎么办?”
又一个宫女提议道:“奴婢以为,应该将大人扶起来,若是呛到,便用力拍打大人的背,这样就不会呛到啦!”
见最小的那个宫女不说话,薛玉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奴婢……”
小宫女涨红了脸,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
薛玉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说出来便是。”
其他三个宫女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