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胖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她了,每次薛玉看见他就要怼几句。
这次本来是听李太医说李义忽然好了,于是来看个究竟,不想刚进门又让薛玉给怼了。
俗话说得好: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冯胖子虽然脾气好,但也经不住这么再三被薛玉挖苦讽刺。
不过薛玉毕竟也是皇后刚收的义女,信王也不能直接撕破脸皮,于是耐着性子问道:“本王不知究竟哪里得罪皇妹了,惹得皇妹如此不快?”
薛玉白眼一番,哼道:“我一看见你我就来气!”
说完看了李义一眼,跺了跺脚,回屋去了。
冯胖子一改往日的温顺和蔼,李义自然也看出来了,赶紧打圆场道:“冯兄快里面请!”
信王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李义进到里屋。
“实不相瞒,小弟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探望李兄的。”信王刚坐下来,就道明了来意。
不过李义心里却有些纳闷,这皇帝对自己是不是太好了点?上次自己生病,就是皇帝让自己住在皇宫别苑,这次又让冯胖子来看自己,还请了太医来给自己治病。
虽然李义不敢确定,这次自己能够醒来有没有太医的功劳,但自己两次出事都有太医来看,这种过度的关心总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李义隐隐觉得,皇帝对他似乎有什么企图。
也许是看出了李义心中的疑惑,信王继续说道:“李兄,其实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劳烦李兄。”
“哦?什么事情?”李义心里忽然一阵不安,要是这胖子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
不过李义很快就打消了这个顾虑。
自己一没财二没色的,人家能图自己什么啊?
李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见李义忽然无故发笑,信王忽然住口不说了。
等了一会儿,李义反应过来来,见信王忽然闭口不语,于是问道:“冯兄,你怎么不说了?”
信王却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道:“李兄还是多静养几日,本王过两日再来看望吧!”
送走了冯胖子,李义心里有些奇怪,这胖子显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怎么忽然又不说了呢?
不过人家不肯说,自己也勉强不得,由他去吧!
对了,今天好像看见杏儿哭了,李义决定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自己醒来了,她应该开心才对啊?
刚走几步,李义忽然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跑去问一个小姑娘为什么哭?会不会有些不妥?”
嗯!我去问问小玉,她肯定知道。
打定主意,李义来到后院。
“小玉,你知道杏儿为什么会哭么?”
“什么?杏儿哭了?”薛玉一愣,问道:“什么时候到事情?”
“我今天一醒来,就看见杏儿站在那里,眼眶红红的,好像还很伤心的样子。”
薛玉秀眉一颦,问道:“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怎么可能?”李义急忙澄清道:“我一醒来就看见她在哭,就算想欺负她也来不及啊!”
“哦!”薛玉点点头,忽然抬头看着李义,怒道:“照这么说,还挺遗憾,是不是?”
……
李义不明白,怎么问个问题还会有生命危险?
还好自己跑得够快,薛府的房门够结实,不然只怕又要麻烦李太医了。
不知道薛玉是不是还堵在房门口,李义不敢去看。
摸了摸还有些痛的后脑勺,李义忽然又想起了醒来时脑子里的那个梦境。
那个梦虽然很荒诞,但李义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
李义正沉浸在恍恍惚惚的梦境中,忽然听见管家陈伯在外面喊道:“李大人,陈老板来了!”
“陈之忆?他来做什么?”
李义悄悄打开房门,从门缝里朝外看去,薛玉早已不在门外。映入脸帘的是陈之忆那张枯瘦的老脸,把李义吓了一跳。
陈之忆也很意外,怎么李义开个房门也这么小心?莫非是怕力气使大了,把薛府的房门弄坏了赔不起?
自己明明给过他不少银子啊?虽然这一阵子没怎么送他银子了。
对,一定是这样!
陈之忆暗暗下定决心,再怎么样,不能苦了二王子,待会儿把李义请过去,就再送他一千两。虽然是寄人篱下,也得站直了腰板过日子。
陈之忆转过头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又回过头来和颜悦色地对李义笑道:“李大人别来无恙?”
“唉!又是这一句,这老头子就不能换一句开场白么?”
李义暗自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陈之忆回道:“陈老板几次三番来寻我,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呵呵!哥哥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李兄弟能赏光去寒舍小酌几杯,不知李兄弟意下如何啊?”
“唉!”
李义再次叹了口气,心道:“这陈老头也太不懂规矩了,明明自己刚好,现在就跑来请自己去喝酒……”
若不是李义认识他很久了,李义甚至都有些怀疑,这老头子是不是专程来害自己的。
陈之忆已经来了两三次了,李义也不好再拒绝。但如果自己就这么去了,李义又怕喝酒会伤身,万一喝多了醒不过来了……
还没等李义开口,陈之忆就笑呵呵地说道:“李兄弟不必担心,哥哥我近日得了几坛桃花酿,据说是用桃花的花瓣酿制而成,入口甘甜凛冽,滑而不腻,十分爽口。哥哥我不敢独享,所以特来请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