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有些郁闷地说道:“总会成亲的……”
“那就等成亲了再说啊!”刘勋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快吃吧!趁你爹还没回来,赶紧吃完了回去,不然够你忙的。”
李义在大街上转悠了一圈,实在没处可去,便又回到工坊,给刘二详细交待了几句,打算回家吃饭。
因为是过年,薛府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李义走到小院的时候都没看见几个下人,想必都在忙着吧!
走了几圈却没发现薛玉,正要去房间看看,却听见窗户那里隐隐传来人声。
好像是小玉的声音。
“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道她会说我什么坏话呢?”李义忽然有些恶趣味地想偷听一下薛玉在说什么。
“杏儿,这几天有没有发现李义有什么异常?”
“小姐说的是什么异常呢?”
“死妮子!还能是什么异常,自然是关于失魂症了!”
“哦!杏儿这几天没看出来李大人有什么异常呀!”
“你还嘴硬!那你说说,前几天你为什么哭了?我还以为是李义欺负你了,狠狠地骂了他,但李义告诉我说他没欺负你。这坏人虽然从头到脚都坏透了,但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我,所以一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对不对?”
“奴婢……”
啪!啪!
里面忽然传来棍子敲打的声音,把李义吓了一跳。
“快说,不然就把你屁股打烂!”
李义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没想到薛玉还有这么“凶残”的一面,居然也会用这种强硬手段来对一个小丫头“逼供”。
虽然手段是老套俗气了一些,但貌似很管用。杏儿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害怕被打屁股,还是迫于薛玉的“淫威”,终于吞吞吐吐交待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李义躲在窗外静静地听着,一直以来困扰在心中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
原来那天杏儿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法子,说是给得了失魂症的人身上缠上柳条,妖邪就会转移到柳条上去,就不会再侵扰原主。
后来李义醒来,不但不领情,还十分厌恶地把柳条给扯烂扔了,杏儿又不敢解释,只好默默伤心流泪。
听完杏儿的解释,李义连连叹气,心道这小姑娘未免也太内向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给她开导开导。这么点小事也能憋在心里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一阵子私底下流了多少眼泪?
李义的想法没错,不过是站在后世的角度在思考问题,完全没考虑到自己是县男身份,而对方只是一个侍女,即便是再委屈,也不敢去找自己的主子去理论。
不过薛玉显然是能够理解杏儿的,听完她的解释,薛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你就跟我说,本小姐给你做主!”
薛玉似乎很有兴致,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男人呐,就是不能惯着,你越迁就他,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李义十分惊讶,想不到自己心目中一直是巾帼英雄的薛二小姐,也能在聊天的时候说出这么俗套的话语来。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太没道德了。
李义摇了摇头,为薛二小姐被引入歧路而愤愤不平。正要转身离开,一个下人端了一盆洗好的菜经过,对李义行礼道:“李大人好!”
李义正要跟他打招呼,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是在这里偷听薛玉聊天,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
那下人一愣,不知道李义在搞什么,但显然是看明白了李义手势的意思,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往厨房方向去了。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一问把李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薛玉正双手环抱胸前,倚靠在门框上。
“我没有鬼鬼祟祟啊,我刚从外面回来,有个下人对我打招呼而已。”
薛玉似乎不太相信,问道:“那你对他嘘个什么劲儿?”
“卧槽!这也被你看见了?”李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我那是对他吹口哨呢,不过手艺生疏的很,有时候能吹响,有时候吹不响,不信你看。”
说完李义便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薛玉盯着李义看了半天,不屑地哼了一声:“轻浮!”
“不懂得欣赏就不要乱说好不好?”李义有些心虚,岔开话题道:“我去书房看书了。”
看着李义的背影远去,薛玉不确定地问杏儿:“刚才他没听见我们说话吧?”
李义回到自己房间,优哉游哉地看着各种书籍。他发现没什么法子比看书能够更快地了解这个世界了,虽然古不菲,但李义很久以前就不缺钱花了。因此这几天他一直在后悔,没有趁早多弄几本书看看,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
李义正在书籍的海洋中遨游,忽听得有人在喊:“李大人,宫里来人啦!”
“嗯?”李义放下书本,揉了揉有些发昏的眼睛。古代的油灯不但光线很差,而且还有一股很大的气味,点灯看书时间久了,不但眼睛发花,而且脑袋也有些闷。
“李大人,您在吗?”门外又催了一声。
李义深吸了一口气,道:“先请到前厅奉茶,我一会儿就来。”
下人领命而去,李义来到前厅,见赵德正坐在那里喝着茶,眼睛正不时朝这里张望。
看到李义,赵德急忙起身,走到李义近前,笑道:“我的李大人,您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