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问秀梅:“有没有多的地方让他住一晚上的?”
秀梅皱眉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胖子,犹豫道:“有倒是有,不过是间柴房,收拾一下也能住人,不过……”
李义问道:“不过什么?”
秀梅答道:“不过我看此人衣着华丽,应该是出自大富之家,让他睡柴房,似乎不太好吧?”
李义笑道:“有的睡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我这里又不是客栈,就让他睡柴房吧!”
回头对李大柱说道:“柱子,你把他扶到柴房去吧!”
送走了胖子,李义打了个呵欠,正要去睡,秀梅来了。
“今天的账目算出来了,早饭是一两半银子,晚饭是二两银子,今天一共三两半银子。”
李义本以为是胖子那边出了什么事,不想秀梅却跟他说起账目。摆摆手,随口说道:“账目的事情不必跟我说,你自己记清楚,别弄错就行了。”
秀梅摇摇头,道:“不行,你也是掌柜,我应该告诉你。”
李义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这些事情我真的看得不重。不早了,忙了一天,早点睡吧!”
秀梅无奈点点头,转身回房去了,李义走到房门口,听见秀梅在身后问道:“有时候我很奇怪,你明明没钱,却又对钱看的不重,明明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人,却又会做这么多我没吃过的菜。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李义转过身,看着秀梅疑惑的眼神笑道:“我就是我啊,一个很普通的人。”
秀梅摇摇头,显然不信,但李义不说,她也没办法,白了李义一眼转身回房去了。
第二日,李义醒来时天已大亮。急忙起身穿衣,草草洗漱后来到前厅,见饭桌上坐满了人,正稀里呼噜吃着面条、喝着豆花,李大柱正来回跑的满头大汗。
李义急忙走到秀梅跟前,抱怨道:“怎么不叫醒我?这么多客人,你们怎么忙得过来!”
秀梅正忙着招呼客人,玉凤一边煮面一边笑道:“还不是秀梅姐说你这两天没睡好,让你多睡会儿!”
李义恶作剧地走到秀梅身边,故意说道:“哦!原来是秀梅心疼我啊”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她一眼。
秀梅噌地一下脸就红了,皱起眉头,佯怒道:“我……我没有,你别听这死丫头乱说!”
李义歪着脑袋瞥着她,还挤了挤眼睛,丢过去一个“你懂得”眼神,秀梅忽然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说道:“没有就是没有,你爱信不信!”说完转过身,不再理他。
李义讨了个没趣,又打算去调戏一下玉凤,见玉凤正忙,想想还是算了。忽然想起来昨晚上还有个人睡在柴房里,也不知道醒了没有,正要往后院走,忽然看见一个胖子摸着脑袋晃悠过来,身上沾着几根稻草,一边走,一边还到处看。
李义连忙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台,早啊?”
胖子一愣,捂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是你啊!?”
李义点点头,说道:“是我啊,昨晚上跟你一起喝酒的人!”
胖子点点头,忽然对李义拱拱手,说道:“在下姓冯,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李义不答,一把扯起他的胳膊,说道:“来,先弄点吃的,咱边吃边聊!”
冯胖子坐下来,点了一碗热干面,李义正要给他讲讲怎么吃,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拌了拌面,然后挑起一根,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这才放进嘴里。李义暗自咂舌,这胖子举止有度,又衣着华丽,估计是个大老板,要么就是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什么的。
一边纳闷他怎么知道热干面要拌着吃,一边找玉凤要了一碗羊肉烩面,顺带一碗白菜鸡蛋汤。因为没有紫菜,也没有西红柿,李义只好用白菜叶子切成条状来代替。只要放对了佐料,掌握好了火候,其实做出来的味道也是挺不错的。
李义一只手端着一个碗,来到桌前,不由一怔。只见冯胖子正一边擦着嘴,一边打着饱嗝,见李义过来,便伸手接过那碗汤,说道:“有劳!正好噎住了……”
李义眼角抽了抽,心下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放下碗,正要开始吃,只听冯胖子又喊道:“店家,再给我来两个包子、一碗豆花!”
李义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了,虽然是李义请客,但万一吃多了撑着可不好受。于是开口道:“冯兄!悠着点,别吃太多了。”
冯胖子愣了愣,忽然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也多吃点,不要担心钱不够!”
李义哭笑不得,只好耐心劝道:“冯兄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别吃多了,当心肚子不舒服啊!”
冯胖子摆摆手,道:“不碍事的,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李义心中腹诽道:“你特么饿了多久啊?昨晚上也没见你少吃啊!”
两人正吃着,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闪开!闪开!”
李义探头望去,只见一队衙差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李义暗自纳闷:谁家又出凶杀案了?
那几个衙差径直走到草堂门口,直溜溜的就进来了,站在李义面前。李义心下奇怪,我没报官呐?忽然又想起来,前些日子李彦欣失踪,他去找过县令,的确是报过官的。
李义站起身来,见里面有两个人他认识,就是前两次去衙门,守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