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不解:“怎么了?”
那丫鬟又是一福,对李义道:“公子恕罪,四楼只能你一人上去!”
“为什么?”李义有些生气地问。
丫鬟解释道:“因为这是老爷请您饮宴呀!若是您的朋友也想上去,也要拿出诗文来才行。”
李义想找她理论理论,玉凤拉拉他袖子,小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李大哥上去便是,我们就在这儿等你。”
李义看了看她,见她点点头,又看了看李大柱,这货刚才吃桂花糕被噎住了,正在翻白眼。
李义叹了口气,径直往四楼走去。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太过于顺利了,三楼看起来似乎一直没人来过,至少从李义上到二楼,一直到现在,都没看见有人上来过。难道这又是谁给他下的套?
随即摇头苦笑,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谁会那么无聊,费尽心思地来害他?
正想着呢,李义来到了四楼。这里的格局看起来有点像客栈,中间一条过道,两边全是隔间。
李义刚上来,就有丫鬟冲他打招呼:“公子这边请!”
李义点点头,来到一扇门前,丫鬟敲了敲门,说道:“老爷,人来了!”
门开了,一个丫鬟站在门口,俏生生地说道:“进来吧!”
李义讶然:“连身边的一个丫鬟都这么有气质?果然是大老板啊!”
心里感叹之余,李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谁知那丫鬟见李义看她,双手一叉腰,狠狠瞪了他一眼,吓的李义赶紧转过头去。
“咳,咳!”右边传来两声咳嗽,“恭喜阁下连过三关,请过来喝杯茶水吧!”
李义转头望去,见右边摆放着一个方桌,方桌的左右各放了一张凳子,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右首边。
李义心下奇怪:“不是要宴客么?怎么看起来只有两个凳子?难道只打算请一个人?”
带着疑问,李义缓步走了过去,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李义,神色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回复了正常,微笑道:“公子好才气!好久没见过这么赏心悦目的诗文了!”
见李义仍旧站在那里,招了招手,指着对面说道:“公子不必拘礼,请坐吧!”
待李义坐定,中年男子又说道:“在下姓陈,名之忆,忝为这醉仙楼的主人,招呼不周,还望公子见谅!”
李义哪里玩过这些文绉绉的段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文了,但主人说话了,自己又不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客气!客气!陈老板您太谦虚了!这里吃的好,喝的好,丫鬟们又都很养眼,仆人们精明干练,好得很,好得很!”
陈老板被李义的这一通不着边际的夸奖弄的有些晕,不过总算明白了李义这是在夸他。
略一恍惚,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哈哈一笑,说道:“李公子果然是个妙人!”
陈老板拍拍手,吩咐道:“上菜吧!”
站在墙角的家丁应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李义这时才注意到,四周站了五六个丫鬟佣人,这陈老板的排场可真不小!
见李义有些拘束,陈老板开门见山地说道:“李公子不必拘礼,随意就好!”
其实李义也不是拘束,只是很少与人打交道而已,遇到熟人他能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但遇到不认识的人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李公子?李公子?”
“啊?”李义缓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我……”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陈老板笑了笑,对李义道:“公子的诗文,在下看过了,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造诣。不知公子可有考取功名?”
李义挠挠头,笑道:“没考过,考那玩意干啥?”
陈老板似乎谈兴很浓,继续问道:“不知公子师承何处啊?”
李义回道:“哦!你是问我老师吧?我老师可多了,算起来,教过我的老师有二三十个吧!”
对面的陈老板似乎很惊讶,叹道:“公子年纪轻轻,居然能集百家之所长,难怪,难怪……”
李义担心玉凤和李大柱在外面等久了担心,便问道:“这菜什么时候能来啊?我着急走……”
陈老板一愣,笑道:“你果然有趣!”
随即吩咐道:“取我那玉牌来!”
一个家丁走过来,双手递过来一枚玉牌。
李义接过,放在掌心端详,只见那玉牌晶莹剔透,正面是个阳纹雕刻的男子面相,背面是个繁写的陈。
拿在手里颠了颠,感觉并不重,李义随口问道:“这小小的牌子,有什么用啊?”
陈老板笑道:“在下在这京城里也算是略有薄资,经营了一些店铺,凭此玉牌,可不用花钱。”
“哦!那就是免费券了。”李义随口应道。
陈老板一怔,还没说话,李义又问道:“对了,刚才我在三楼呆了一阵子,没见有人上来啊?难道我大唐的才子们这么差劲,没人能通过么?”
陈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不瞒小友,其实通过的人还是有的,只是没有进到这间房里来罢了!”
李义不解,陈老板继续说道:“往年偶尔也会有一些出类拔萃的才子来到这四楼。但近几年,才子们写出来的诗文都没什么新意,又或者说,没碰到什么上好的佳句,在下也懒得浪费时间了,就让管家去招呼一下了。”
李义琢磨了一番,点点头。
这时,丫鬟们端着几个小菜过来。李义看看窗外,太阳就快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