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赵大叔两口子收拾了一整晚,零了八碎的东西足足收拾了好几个大包袱,看得李义哭笑不得。要不是马车放不下,张大婶还想回去再收拾一些。
临走前,赵大叔和张大婶看了好一会儿那两间屋子,才叹了口气,跟玉凤一起上了马车。
本来马车就不是很大,五个人挤在一起就没什么空间了,再加上好几个大包袱,越发显得拥挤不堪。
来的时候虽然颠簸,但好歹空间宽敞,回去的时候李义是坐在包袱上的,怀里还抱了一个,搞的李义是苦不堪言。不过在他发现赵大叔和张大婶偷偷在车里抹眼泪后,李义便没再抱怨了。
来的时候玉凤着急,所以赶路很快,回去的时候因为担心两位老人年纪大了,受不得颠簸,所以玉凤有意放慢了速度。
一连行了两日,才回到京城。
一到家,秀梅便对李义说道:“陈老板差人找你,找了好几次了,你都不在,似乎有很紧急的事情。”
李义立即跟玉凤打了个招呼,喊上李大柱便匆匆往醉仙楼去了。
醉仙楼,李义皱眉道:“你是说,现下已经有人在仿照我们,在市面上卖冰棍儿了?”
陈之忆郑重点点头。
“可是,你不是说,你找的人绝对可靠么?”李义皱眉道。
陈之忆有些尴尬,陪笑道:“我找的人,的的确确都是身家清白的人。但谁曾想,居然有人偷走了制冰的粉末!”
李义皱眉问道:“被偷了多少?”
陈之忆答道:“有……大概……两三斤吧!”
“嘶~!”李义倒吸一口冷气,不过看他躲躲闪闪的样子,李义撇他一眼,再一次问道:“两三斤?”
陈之忆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好吧!十三斤,我们作坊里的冰粉,全被偷了!”
见李义神色淡然,陈之忆奇道:“你似乎并不担心?”
李义笑了笑,答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他们用完了就没有了,被偷就被偷了吧!”
顿了顿,李义再次问道:“查过了没?是谁干的?”
陈之忆见李义并没有生气,稍稍放下了心,回道:“我派人在作坊里查过了,是张顺干的,不过自从冰粉被偷,张顺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陈之忆小心地看了一眼李义,继续说道:“而且,张顺在两天前就搬了家,事后连带他的老母亲一起消失了。”
李义想了想,正色道:“现下当务之急不是找回冰粉,而是要查出到底是谁在坑我们。你说的那个张顺不会平白无故偷冰粉,因为他要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我觉得,应该从卖冰棍儿的店铺开始查起,既然对方敢明目张胆地搞这些,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对了,那家卖冰棍儿的铺子你查过了没?”
陈之忆脸色有些古怪,小声说道:“怪就怪在这里,我找人查过了,那几家店铺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据掌柜的说……”
“等等!”李义打断了他,问道:“你是说,卖冰棍儿的不止一家,而是好几家?”
“是的……”
“那究竟是几家?”
“大概…可能…也许……”
“痛快点!”李义有些头痛。
“七八家吧!”陈之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地说道。
李义痛苦地捂住了头,这年头又没什么知识产权什么的,被偷了也该自己倒霉,只是李义没想到,作坊刚建起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见李义在埋头沉思,陈之忆也不敢打扰他,等了一会儿,李义抬起头,对陈之忆肃容道:“那么现在最紧急的事情,就不是查是谁在捣鬼了,而是要用最快的速度,保住酒坊,我怕酒坊那边也混进了奸细!”
陈之忆闻言忽然一拍脑袋,转身就跑。
“我现在就去!”
这是陈之忆临走前扔下的一句话。
李义知道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缓缓走出醉仙楼。
这次的意外将导致他们损失很多钱,可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呢?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说明对方根本就不怕陈之忆的势力。
据自己所知,陈之忆跟薛老爷子是好友,听坊间传言,他还见过皇上。照这么说的话……
难道是什么皇亲国戚?可是这些人自己连见都没见过,更不用说跟他们结怨了。
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李义回到了草堂,他只顾考虑着问题,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跟了一阵儿,便转身溜进了京城县衙。
县衙后堂,杨承祀听完了那个人的汇报后,扔给他一张银票。眼珠子转了转,又匆匆去了县太爷的别院。
因为生产原料的泄露,李义不得不暂时停止开设冷饮店,陈之忆虽然肉痛那些银子,但也没有办法,气哼哼地回到了醉仙楼。
喝了一口茶水,陈之忆忽然想到了点什么,拍了拍手,从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
陈之忆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人似乎没有感情一样,淡然回道:“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人?”陈之忆有些不明白,自己与太子似乎没有什么瓜葛,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什么交集。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亲近四殿下,但四殿下一直都是籍籍无名,没有想要争位的意思,他没必要这么明刀明枪的拆自己的台啊?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了,陈之忆挥了挥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