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忆见他似乎有退缩之意,紧了紧抓着他的手,肃容道:“别问了,赶紧走吧!”
李义苦着脸说道:“那岂不是光学礼仪就要学到中午?”
陈之忆怕他反悔,便安慰道:“平常人嘛,要两三个时辰,你这么聪明,没准儿一两个时辰就学会了呢!”
李义嘟囔道:“一两个时辰也不算短了啊!”
一路拉拉扯扯地来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宫殿的地方,陈之忆松开了抓着李义的手,上前对一个小太监说道:“劳烦公公帮忙通报一声,就说皇上要见的人,我给带来了,要麻烦刘公公给指点指点。”
说完塞给小太监一块碎银子,那小太监面不改色地收了银子,转头看了一眼李义,对陈之忆笑道:“您老请稍等,杂家这就去通报。”
小太监乐呵呵地进去了,李义有些不屑地问陈之忆道:“一个小太监而已,你又何必打赏他银子呢?”
陈之忆笑道:“贤弟你这就不懂了吧?”
说着看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陈之忆凑近了些,小声说道:“俗话说的好,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你要是不打点打点,万一他给你使坏下绊子,那就要平白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义不解地问道:“一个小太监,无权无势,能下什么绊子?难道还能不让我去见皇帝?”
陈之忆笑道:“看来贤弟真的是不懂啊!你想想看,如果他进去通报,随便转一圈回来,告诉我们说,刘公公不在,让我们一直等着……”
李义恍然大悟,点点头道:“你说的还真是有可能!”
陈之忆正要再说,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个老太监。
李义抬眼望去,只见那老太监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面白无须,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手上还拿着一根像赶苍蝇的刷子一样的东西,跟电视上的差不多。李义心想:想必这就是那位刘公公了。
陈之忆赶紧凑上前去,拱了拱手,笑道:“有劳刘公公亲自出来,甚是惶恐啊!”
那刘公公也扯着嗓子笑道:“陈老板过谦了,这几日也不见陈老板进宫来看看杂家,心里还挺惦记。听说您来了,正好闲着也没什么事儿,便出来迎迎!”
刘公公与陈老板客气了几句,看了看李义,问陈之忆道:“这就是您说的陛下要见的李公子吧?”
陈之忆点点头,笑着塞给他一个瓷瓶子,说道:“一个小玩意儿,也不值几个钱,这小子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刘公公接过那瓷瓶子,拔开塞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笑的更灿烂了,顺手把瓶子收进了袖子里,笑道:“又让陈老板破费了,放心吧!杂家就是干这个的,包准出不了岔子。”
又转头看了看李义,笑道:“哎呀!这小子,长得还挺俊朗的。”
随后对李义抬了抬手,笑道:“李公子,随我来吧!”
说完转身进了大殿。
李义看了看陈之忆,见他对自己努嘴,便也跟着进去了。
李义一边跟刘公公走着,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这老太监会不会像海大富一样武功高强?或者练过葵花宝典?
万一我学得不好,他会不会杀了我?
李义忽然想到这个很可怕的问题。
看了一眼刘公公的背影,李义越看越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内高手。
来到一个房间,刘公公指了指最前面的凳子,说道:“李公子,看好了,这个呢,就是皇上坐的龙椅,见皇上的时候不能走近了,要距离最少三丈远,就是我现在站的地方。其次……”
刘公公一直在不停地说着,李义听的有些头大,不过又不敢不认真听。
因为刚才刘公公特地对他交待过,见皇帝的时候,要是出了岔子,最轻的都是打板子,严重的能诛九族。
就这样不知道听他讲了多久,刘公公忽然一顿,问道:“杂家说的,李公子可都记下了?”
李义本就听得昏昏欲睡,被他忽然这么一问,一下子愣住了。
刘公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了,见他这幅表情,自然知道他没记住。
叹了口气,从旁边的矮几上拿起一盏茶喝了两口,刘公公笑道:“李公子不必担心,杂家再与你说一遍。”
“啊?还说?”李义只觉得眼睛有点发黑,胸口有点气闷,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要见的是皇帝呢?
现在李义总算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进宫了,原来这礼仪真的要听两三个时辰啊!这老太监连茶都备好了……
好不容易等李义把这些都记得差不多了,刘公公又亲自把他送出来。
见陈之忆正站在大殿门外来回踱步,想必他一直就在外面等着。李义忽然有些感动。
见李义出来,陈之忆赶紧走过来,对刘公公笑道:“怎么样?我这位朋友没少给您添麻烦吧?”
刘公公摆摆手,笑道:“不麻烦,这小子资质还算不错,比平日里少花了些功夫。”
陈之忆又问道:“那面圣的事?”
刘公公笑道:“放心吧!杂家已经打过招呼了,一会儿会有人来引你们去。”
陈之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道:“哎呀!承蒙公公抬爱!”
刘公公摆摆手,笑道:“客气,客气,应该的!”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刘公公鞠了一躬,小声道:“刘公公,奴才奉了陛下口谕,特来请李义进殿面圣。”
李义一听马上就要见皇帝了,心里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