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把来人接上船,李义没好气地哼道。
“人家…人家有事耽搁了嘛!”白衣女子红着脸忸怩道。
李义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付离,打趣道:“该不会是被付离缠住了吧?”
“哼!都怪他,害我被官差追!差点没赶上。”白衣女子像一只愤怒的小猫,呲牙咧嘴地叫嚷道。
付离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想到会这样……”
李义一摆手,打断道:“行了,不用解释了,你们俩的事,我不想掺合。既然来了,就安安心心地玩吧!”
说完瞥了一眼俩人,笑着摇摇头,回船舱去了,这船还没看过呢,现在得去好好看看。
“白…白霜……”
“你别叫我!”
“我……”
船儿一路向南,行到与长江交汇处,转而向东,李义打算由洞庭湖进入长江,然后到武汉去看看。
以前玩过一个游戏,叫《剑侠情缘》,里面提到古时候的武汉叫朱仙镇,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又是什么样子的,李义很好奇,也很期待。
由于李义给的银子够多,黑脸汉子和他那几个伙伴干活都很卖力,船上的水和食物也都准备的很充足。
好在没人晕船,一连好几天,船就这样慢慢地在长江上飘着,反正也不急于赶路。
没事的时候就找几个人一块儿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小日子过得也算安逸。
通过交流,李义得知那黑脸汉子叫刘诚,大概是父母希望他老实本分、平平安安地过这一辈子吧!所以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其他几个人李义也问过,但他懒得去记他们的名字,毕竟是萍水相逢,没必要刻意去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名,他只需要记住刘诚就行了。
因为李义对刘诚印象不错,所以专门叫他当个船头,负责联络和指挥那几个船工。
大船房间挺多的,每人住一间,还有空余,所以李义把剩下的空房间改成了棋牌室和健身房,没事的时候可以丰富一下业余生活。
其实大多数时间李义都是处于无聊状态,时间一长,难免有些消沉。
这一日,船行驶到沔州,远远地,李义看到两岸有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成群结队地走着。
难道是家族迁徙?
不像!
李义摇摇头,古人对土地的依赖异乎寻常的执着,除非发生重大事件,否则一个家族便会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直到消亡。
但他也懒得去问,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又行了一日,船到了鄂州,两岸的百姓更多了,李义心里渐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实在忍不住了,便叫付离下船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离听李义叫他去打探,皱眉道:“我又不是你仆人,干嘛要听你的?”这小子明显还在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李义也不说破,转头笑着对白霜说道:“既然付公子不愿跑这趟路,那就要麻烦白小姐了。”
没等白霜答话,付离嗤笑道:“她为什么要听你的?”
只见白霜横了付离一眼,一言不发的下船去了,付离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道:“她,她为什么要听你的?”
李义笑道:“你猜?”
“难道你……你们?”付离指着李义,又惊又怒。
忽然松了口气,笑着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
“哈哈哈……不可能!”
“神经病!”李义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没多久,白霜回来了。告诉李义,两岸的百姓都是逃难的难民。
“难民?”李义有些不明白:“这没兵祸没天灾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难民?”
白霜摇摇头,肃容道:“江城水患严重,堤坝决口,房屋倒塌无数,两岸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人都是逃难去的。”
李义心下纳闷:“以前武汉长江沿岸的确是经常发大水,但总是有英勇的人民子弟兵出来帮忙解决。”
“难道官府就不管么?”李义问道。
白霜再次摇头,道:“我问过了,官府年年修筑堤坝,但堤坝还是经常决口,今年水患比往年更严重,官府也是毫无办法。”
“不行!得想个办法。”李义咬牙道。
“哼!你能有什么办法?”付离在一旁冷眼道。
“你闭嘴!”李义狠狠瞪了他一眼。
付离还要再说,被白霜拉住了。
“每遇大水,便会有瘟疫发生,不如就从这里开始着手吧!”不知什么时候,秀梅站在李义旁边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李义转过身,拉着秀梅的手说道:“你带了药没有?”
秀梅点点头,道:“自然是带了的,只是不多,怕是不够。”
李义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能用多少用多少,不够的我再去找老陈要。你不必担心这个,尽管放手施为便是。”
秀梅看了李义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回屋准备去了。
玉凤捏了捏李义的手,小声说道:“我去帮秀梅姐。”
李义点点头,转身对刘诚说道:“帮我给京城陈老板送一封信。”
不顾刘诚劝阻,叫人把船靠岸,不大会儿周围便聚了不少人。
“这位公子,行行好,能给口吃的吗?”
“公子小狗子烧了两三天了,您救救他吧!”
“……”
一些胆子稍微大点的难民围住李义,找他寻求帮助。
李义看着这些难民,心里一阵难过。缓缓举起右手,众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