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你能帮我安排见见萧潜吗?”林晏晏踟蹰再三,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杨谨年为难道:“妹子,这事儿我真帮不上忙,能帮我肯定帮的。”
“偷溜进去也不行吗?”杨琸君不忍见林晏晏失望的样子。
杨谨年瞪了自家妹子一眼,女儿家家的什么也不懂,大内监牢是那么容易进的?更何况萧潜现在是重犯。
林晏晏苦笑:“琸君,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大内监牢林晏晏是进不去,但刑部大牢,林晏晏还是有办法进的。
翌日深夜,刑部左侍郎米大人还在刑部衙门挑灯看卷宗,两天审问下来,齐王府私藏军火案毫无进展,齐王府上下口径一致,并不知道这批军火的存在,若不是禁军前去查抄,他们都不知道府里还有个密库。
这就难办了呀,难不成是别人藏进去栽赃齐王殿下?若是这样,那负责翻修齐王府的燕王就有嫌疑了。
而燕王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已经主动把所有参与翻修工程的人员名单都上交了,刑部问了一圈,一无所获。
要么就是齐王府和燕王府的人抱团说谎,要么就是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这还怎么查?
米大人头疼不已。
忽然,值事房的门被推开,一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米大人大惊:“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擅闯刑部衙门?”
他在看卷宗的时候,手下的人没有他的传唤是不得随意进来的。
林晏晏淡淡一笑,拿出七镇司令牌在米大人眼前晃了晃。
米大人看清令牌上的字,再看这位年轻的不像话的男子,心中惊疑不定。
“你是七镇司的人?”
“在下甄日安,这块令牌乃是陛下亲赐,因在下协助齐王殿下破获孟家灭门案,池家纵火案以及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北狄奸细试图刺杀皇上的火油案,所以,陛下着我进七镇司。”
米大人不由肃然,甄日安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乃齐王殿下的幕僚,火油案他也略知一二,齐王殿下就是火油案后才被皇上看重的,这些且不提,七镇司是大盛最神秘的机构,直属皇上,可监察百官,证据确凿的话甚至可以先斩后奏,谁也不知道七镇司的机构在哪办公,七镇司都有些什么人,见过七镇司的人都不存在了。
米大人心中疑惑,这甄日安现在算齐王殿下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敢问甄大人深夜到访,所谓何来?”米大人不得不小心应付。
“帮你查案。”
林晏晏已经看完了周广升的资料,其实要证明周广升是否说了谎很简单,但她必须见到周广升才能证明,所以,她来了,以七镇司铁牌令主的身份。
当然她若假传圣旨说是陛下让她来的,事情会简单的多,但她不能这么做,那是掉脑袋的大罪。
“帮我?”米大人抓住了重点,原先他以为甄日安是皇上派来的,皇上不放心三司,原来甄日安是自己来的,那就多半是想替齐王殿下翻案。
“甄大人,你应该此案关系重大,不容外人插手。”
“那米大人想不想破案呢?此案若是办成了,你米大人功不可没,前途无量,当然米大人若愿意将这桩功劳让于别人的话……我也不勉强。”
林晏晏已经了解过米大人的为人,正直是毋庸置疑,而且好胜心极强,刑部左右侍郎之间竞争非常之激烈。
米大人果然动心:“难道你有把握?”
林晏晏笃定道:“有,陛下给你们的期限是十日,我只需要五日,米大人需不需要帮忙?”
“你且说来听听。”
林晏晏慢条斯理道:“你们三司只盯着军火案,其实这是个连环案,要查就得从周广升案查起。”
“这话从何说起?”
“此事涉及陛下的机密,我不能说,你只需带我去见周广升就明白了。”
米大人犹豫良久,终是咬了咬牙:“我可以带你去见周广升,但若是见了周广升,你却拿不出足以说服我的证据……”
“但凭大人处置。”林晏晏自信道。
米大人出了值事房,只见自己的手下瘫坐在门口已然昏迷。
“甄大人,这……”
“他没事,睡一觉就醒了。”封花下手有分寸的。
林晏晏跟着米大人去了刑部大牢,见到了周广升。
周广升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叫醒。
“醒来了,大人要问话。”
周广升揉了揉惺忪睡眼,嘴里不满地嘟哝:“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周广升,你是哪条腿断了?”林晏晏看了眼米大人,得到许可后,上前一步问话。
“左腿。”周广升和米大人同时回道。
米大人讪讪,人家问的是犯人,他抢什么答?
林晏晏走到周广升身边,蹲了下来:“把裤腿拉上去,我要验伤。”
周广升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随即强做镇定:“骨头断了,但如今已经长好,怎么验?又不是外伤?”
林晏晏给了他一记讳莫如深的冷笑,问:“哪个地方断了?”
周广升道:“大腿。”
大腿肉多,看你怎么验。
林晏晏伸手去触摸,专注凝神,摸了许久,道:“周广升,你确定是左大腿断了吗?”
周广升道:“当然,断骨之痛记忆犹新。”
“你确定?”林晏晏加强语气,一边观察周广升的神色,果然看到了周广升眼神流露出一丝不确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