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瞎客气个啥，反正我也不属于你这里，客套话就别说了，就说下一步又要我做什么？”
九罗的直言快语没有让玉文感到不适，他也是很了解这位荒海魔主的性格，毕竟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除了一些吹捧之言会稍微听上一听，其余一些官方言辞那是非常不耐。
尽管他觉得自己的言辞已经很不正式了，或许是因为九罗城主他有点心急了？
所以玉文只是微笑着，说出了他本要说出的话：“东域既然已经无忧，南域有南方仁域主坐镇，亦是无碍，现如今只有西域未平，不过西宁剑安前辈伤势已好，有了一战之力，若是城主无事，可否走一趟西域？
“既然西宁剑安都已经无事了，西域也没什么硬茬，让他自己处理吧，你不用在这里试探我，虽然你无法对我进行推算，可是你从旁人那里推算来的信息，是能够得出一些结论的。”九罗瞧着玉文的样子，感觉今天的他很不痛快，没有以往的爽利。
“哈，让城主见笑了，不过这不是我的试探，而是真的觉得加快一点收复西域的时间，会对接下来的行动有所帮助。”
玉文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在你们去东域的这段时间，三源界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我也就才离开几天而已。”
“就是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情。”
“说来听听。”
玉文的身子靠在了椅子上，说道：“月辉大人在你走后找到我，说了一些关于烛黯和昭冥的事情，祂们应该对你说过，昭冥一直无法联系上的情况。”
“说过，怎么，现在能联系上祂了？”
“依然是无法联系，但是出了个大问题。”关乎地上界安危的大事，玉文说得很快，“地下界在城主你的帮助下完成了一统，烛黯大人也对傲九英的残余力量进行了清扫，可是地下界的界源缺失了一部分，现在留在地下界的只是个残次品。”
残次品？界源还有残次品一说？九罗想到了在冰城时见到的那个界源的仿制品，当初宁非仙说是他便信了，莫非当初那个并不是仿制品，而是如玉文所说的残次品？
他没有打断玉文，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得到这个消息后，月辉大人急忙查验了地上界的几个界源分体，不出所料，同样都是残次品。而且都留下了傲九英的气息，成功骗过了两位大人。当他们发现界源的保管出现纰漏以后，与昭冥的联系突然出现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让两位大人察觉到了不妥。”
“昭冥大人的气息异常虚弱，而且身处一个无法被探知的空间里，有着错乱的时空回廊，两位大人的意志投过去的瞬间就被迷失，根本无法锁定住昭冥大人。一瞬过后，一切又归于原点，失去了昭冥大人所有的联系。”
“这一点与烛黯和月辉的猜测一致，昭冥是遭遇不测了。”九罗听到此处，忍不住开口道，“界源的遗失，会有多大的后果？”
玉文既然说出这些话，就说明界源的重要性远在其他事件之上，如果没有意外，那遗失的界源此刻已经到了天上界。
“两位大人没有说，但是祂们的焦虑是看得见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从月辉大人那里看到那种情绪了。”玉文叹息着说道，“所以，玉文有一事相求，望城主考虑一二。”
“你说。”九罗猜测，玉文不是想让他去西域，就是想让他去天上界。
但他这回猜错了，玉文说的是：“城主你可否告诉我，十地之主，久虚的尸体是不是在城主手中？”
居然是询问久虚的尸身，这事儿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当初不想告诉烛黯，也是因为与烛黯关系不深，而且他觉得久虚此人即便是死了，也还带着一些秘密没有挖掘。
所以，当玉文问起此事的时候，他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是。
“是便好了。”玉文明显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推算久虚尸身下落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虚无，加上在地下界时，王进看到了久虚被九罗打死，所以他才猜测，十之八九是在九罗手中，而且是带在身上的。
“久虚乃是此行关键，有他在，才能成功。”
九罗疑惑道：“他是关键，这话怎么说？”
玉文又有了一些笑意：“几位听我慢慢说来。”
“城主你在北域久居，对这些事不知，帝女梵罗前辈应该是知晓这事的。”玉文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后，继续道，“在三位大人没有诞生意识之前，三源界中的根源是有着实体凭依的，也就是所谓的界源，那时的界源与此时的界源不同。
那时的界源等于是如今的界源、三位大人、还有平衡三源界的索，这三种存在共同凝聚。随着时间推移，三源界因为我们人族的发展也跟着不断成长，分离出了三位大人来执掌天道，后又生出了界源来维持能量，最后平衡三界之索同样具现化，来到了世间。”
“哦，玩了一出众神降临的戏么。”天灵说道。
“倒也可以这样说。”玉文笑了笑，“三位大人自不必说，自三神起源便一直是那几位大人在担任，没有变过。界源也无需提，你们也是见识过的，是一种非常巨大的能源。只有这最后一种，平衡三源界的索。这个东西同样化为人身，且已在三源界上活了千年。”
活了千年。九罗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了帝女梵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