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哀家旨意,封中大夫江伯启,为治粟内史。”
江伯启惊喜,跪道,
“臣叩谢太后娘娘隆恩。”
江伯启的眸中满是精明得逞的笑意。
消息传到文帝处,奉常顾司礼跪道,
“陛下,太后娘娘这次未曾与您商量,便策定了中大夫江伯启为治粟内史。”
文帝的容貌尚年轻,虽已经年近不惑,却仍如青年。
他只是笑了一声,面相看起来竟还有些纯真,
“母后才是江山,真正的主人母后要怎样,便是怎样吧。”
顾司礼愤愤道,
“陛下!”
“您———”
文帝打断他,
“把奉常大人送回去吧,朕与太后母子之间的感情无需你来挑拨,奉常大人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顾司礼被拉出去。
他眸光紧紧地盯着那巍峨的宫殿。
太后与陛下并非亲生母子,哪里来的母子情分?
他不相信陛下竟真的无能至斯。
文帝发愣,手中握笔,笔尖的墨滴下。
染污了那张宣纸。
一个圆点迅速地蔓延开来。
旁边的内侍一寸不离地盯着文帝的一举一动。
文帝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变成了怒意,
“来,把墨换了,朕早说了不要用这种粉质粗糙,流动便迅速浸开的墨!”
文帝将笔猛地一拍。
内侍反倒安心了,忙上前换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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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启在府中接了圣旨,送走来宣旨的公公。
旁边的小厮忙道,
“老爷,上次来献策的那个书生,现在正等在花厅,您上次说只要您能拿到内史之位,就举荐他……”
江伯启打断道,
“什么献策,这赈灾策是老爷我自己想的,怎有这种胡言乱语之人。”
江伯启眯起了眸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拍了拍小厮的肩膀,
“懂吗?”
小厮惊道,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