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赵和请客的缘故,赵和带着宋献策早早的就来到柳泉居等候。柳泉居与晋阳饭庄不同,柳泉居是二层小楼,这里的生意很好,赵和花了大价钱才定下了二楼一号包厢。
赵和来到一号包厢,这里虽然是二楼,但并不临街,在加上屋中还有一个套间相隔,所以到十分安静,适合谈一些隐秘的话题。
赵和安排宋献策去点菜,柳泉居主营山东菜,也就是八大菜系之首的鲁菜,赵和现在不差钱,自然什么葱烧海参、九转大肠、醉蟹、糟鱼等等都要来上一遍。
宋献策刚下去点菜,不一会儿又上来了,他看到赵和说道:“东家,杨百户来了,已经到了楼梯口!”
杨寰来了?赵和没想到杨寰来的这么早,赶紧走到楼梯口迎接,等看到杨寰上来后,赵和拱手笑道:“杨兄,你来的到早!”
杨寰看到赵和亲自迎接,也笑道:“杨寰身份最低,如果不来的早些,让李公公挑了礼可是件麻烦事!”
赵和哈哈一笑,将杨寰让入包厢,二人坐下喝着茶水聊着天。
杨寰先说道:“赵公子,杨某今天才知道昨天赵公子的事情,杨某身份地位实在使不上力,请赵公子见谅!”
“杨兄,你我都是苏州老乡,兄弟怎可能怨你?今天主要答谢外城千户许显纯许大人,杨兄可与他多结交一下,毕竟在锦衣卫里也算个照应!”
杨寰听说今天许显纯也来就是一愣,他知道赵和是太子的人,怎么与福王一系搭上了关系?
“赵公子,属下听说这个许显纯是福王的人,今天请他吃酒,太子那边。。”
赵和听杨寰这么说,笑道:“这个许显纯现在看到福王失势,准备投靠太子,昨天赵某被东厂抓去,也是这个许显纯给王公公报信,赵某才没有被东厂那些杀才害了!”
杨寰一听点头不在说话,他与赵和的关系一般,只是当年二人在南都有些交集,在加上现在杨寰依附李永贞,这才不得不来参加赵和的宴请。
二人在这聊着天,一会儿的功夫宋献策从楼下跑了上来,叫道:“东家,许大人来了!”
许显纯可是千户,比杨寰高了两级,所以杨寰赶紧起身,跟着赵和下楼迎接许显纯。等到了楼下,正看到许显纯与李永贞二人站在门口聊天。
宋献策没想到就这么会的功夫李永贞也来了,赶紧说道:“东家,刚才只是许大人一人,没想到李公公也来了!”
赵和到没怎么在意,来到柳泉居的大门口,拱手笑道:“没想到二位大人一同而来,快请!”
李永贞刚到,他在门口正好碰到了许显纯。一开始李永贞不知道许显纯也是来赴宴的,还以为碰巧遇到,但现在听赵和这么说才知道原来也邀请了许显纯。
李永贞知道许显纯是福王的人,这个赵和怎么邀请他来?不过李永贞很有深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道:“我们在门口碰巧遇到,赵和你今天难得请客,咱们进去在说!”
这里是饭馆门口,几人虽然都穿的普通衣服,但大人长大人短的互相称呼难免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赵和赶紧在前面带路,将几人带入二楼包厢。
这时候菜肴还没有准备好,几人坐在包厢外面的茶室聊天,赵和知道李永贞害怕许显纯的身份,所以提前解释道:“李公公,昨天都是许大人搭手帮忙,去找锦衣卫指挥使骆大人报信,才避免小子着了东厂的道!”
李永贞听赵和这么说,好奇的问道:“许千户,这么说你这是弃暗投明了?”
许显纯被李永贞说的老脸一红,笑道:“以前是老许走了歪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当时郑养性势大,老许为了一家老小考虑,投靠他只是个权宜之计!”
许显纯很识相,没有提福王朱常洵,只是提到自己被郑养性压制,但在座中的谁都不是傻瓜,现在福王一系已经不行了,老许为了自己找条活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李永贞哈哈一笑,不在追问,倒是杨寰嘴角一撇,心中十分不屑许显纯的为人。后来的阉党五彪中,许显纯手段最狠,对付杨涟左光斗一点都不手软,但是杨寰却对这些知识分子留有余地。所以在阉党被清算后,许显纯与田尔耕都被处死,只有杨寰被判了个戍边。
许显纯的眼角已经看到了杨寰对自己的轻蔑,但许显纯城府极深,在加上他不知道杨寰与李永贞到底什么关系,自己刚刚加入这个小团体,还是不要随便说话的好。
李永贞看了看屋中的人,问道:“赵老弟,你今晚都请了谁?是不是都到齐了?”
赵和笑道:“还是咱们几个,现在缺一个李进忠没到!”
这种官场聚会最讲身份地位,在要出席的众人中李进忠身份最低,按理说他应该最先来才对,现在反而身份最低的还没到,气的李永贞骂道:“这个废物,估计中午喝酒喝多了,咱们不等他了,咱家有些饿了,开席吧!”
李永贞说话赵和不敢不从,赶紧吩咐宋献策下去让伙计上菜,李永贞几人则进屋按照身份官职坐了下来。这其中李永贞自然坐了主位,赵和坐了次席,杨寰本来要做第四个位置,但被许显纯连拉带扯坐了三席,许显纯自己坐了四席,同时将门口的位置留给了宋献策。
柳泉居主要经营鲁菜,同时因为北都清真回教很多,所以也做一些清真菜,赵和为了今晚上的宴请不惜花银子,什么贵要什么,很快山珍海味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