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晗退了一步,心尖都在颤抖,“顾岩,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冷漠又讽刺,她认识的顾岩,从没用这样的语气对待她过。
“夏晗,不要回去好不好——”顾岩将她逼~在墙角,双手阻了她的退路,“我会永远陪着你,这样不好吗?”
女孩子柔软香甜的身~体就在他身畔,顾岩是个正常男人,早已迷了心智,身体强~硬的贴上她的,一把将她抱入怀。
夏晗被他勒的生疼,感觉到顾岩不同寻常,开始剧烈的挣扎,可顾岩早已经不是她孩童时期的玩伴了,他们的力量悬殊,她挣不开。
他唇贴着她的发,迷~乱间寻找她的唇,一路从额头流连往下,经过那小巧的鼻尖,终是咬~上那日思夜想的唇。
微凉、柔~滑、馨~甜,是他从没尝过的味道。那是罂粟,让他着迷、发疯。
“顾岩,你放开我!”夏晗扭头躲过他的啃~咬,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大脑一片混乱。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挣扎着扭过身,却被顾岩从身后抱住,被他咬~住耳~垂,亲~噬脖~颈。
“夏晗,我喜欢你——”他边说边~逼着夏晗面对他,突然猛地将夏晗推在墙上,暴怒之下吼了一句,“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话音还在空空荡荡的休息室回旋,就被刚赶到的黎政揪住衣领狠狠一拳打在脸上。
黎政将夏晗拽出来,声音极低,带着怒气,“快走。”
一路上她神思恍惚、震惊不解。
到了机场,顾瑜才小跑着过来,正欲开口却发现不对。
“怎么了?”她抬头问黎政。
“你先带她回去。”
顾瑜点点头,带着夏晗上了飞机。
“夏晗,你听我说,你爸爸突然晕倒进了医院,情况有些不好,但目前还算稳定,你别慌,我们马上就到a市。”她握着夏晗的手,紧了紧。
夏晗怔怔的看着顾瑜,眼下发生的事情已经把她冲昏了头,刚才顾岩的吼声还回响在耳边,如今又突然是爸爸病危的消息,她承受不了,眼泪啪啪啪直掉。
顾岩抽了纸巾给她擦,但她哭至少是发泄情绪,这也能让她放心一些。
“别急,睡一觉我们就到了……”顾瑜抱住夏晗轻哄。
年前夏学东悄悄检查,查出了肺癌,但谁也没敢告诉,手术也在安排中,没想到身体突然扛不住了,没有瞒住一双儿女。
夏晗到达医院的时候手术刚做完,她就静静坐在爸爸的床边的椅子上,一连六个小时没有睡,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夏靳进来,将夏晗拉起来,往楼下带,进了一家安静淡雅的粥店,要了一碗粥,硬是逼着夏晗喝下。
出了粥店夏靳要把她带回家,让她至少睡一觉,可车刚拐弯,夏晗直接拒绝,“送我回爸爸那里。”
夏靳对妹妹的语气根本硬不起来,“你至少也睡一觉啊!”
她哽了哽,差点哭出来,说:“到医院我趴一会儿好,快点送我回去。”
无奈只能送她回了医院病房,夏靳趴在矮桌上,哭的纤弱的肩膀都在发抖,夏靳终是看不过去,将夏靳抱在沙发上,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她丢了洋娃娃哄她那般。
如今才知道她对于爸爸的感情,虽然心存怨恨,恨他为什么出轨背叛妈妈,可那份血浓于水的感情化不开、淡不了。
手术很顺利,但癌转移的可能性不会排除,只能积极复查很术后治疗,眼下夏学东的病情算的上稳定。
从住院到出院,夏晗一只呆在夏学东身边,照顾爸爸的生活起居,夏晗有时候看到爸爸头发白成那样,心疼又心酸。
在a市的生活平静安好,回来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没有见到过钟隽一面,与顾岩也从没有联系过。
有时夜深人静时,她曾想,是不是与钟隽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可是那样深深爱着、不顾一切的情愫,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清风毕业后顺利考上了研究生,一年多没见了,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告诉夏晗,她交了男朋友,家里给介绍的,条件上算的上门当户对。只是清风也说不上喜欢。
“晗晗,我的人生就是随大流,考研的人多,我就考研;到了找对象结婚的年纪,我就结婚,到了生孩子的年纪,我就生孩子。”清风苦涩自嘲的笑了笑。
她倏地抓住夏晗的手,“你不一样,不要学我,不要随便嫁给一个根本没有感觉的男人。”清风垂下头,苦涩的笑了笑,说,“夏晗……说真的,我都担心跟他做会不会湿。”
“清风。”夏晗打断她。
“我们家老家的房被政府推了,你知道的,我爸妈靠农场养殖牛羊为生,这么大的地,政府就只给一套楼房,我妈不肯,可不肯又什么用啊,房子倒了,牛羊一夜之间全丢了,家里买牛羊的钱全是借的,实在还不起,镇上的几个人就劝我妈把我介绍给镇上书记的儿子,其实……我也算是高攀了,家里的钱他们家也帮着还了……没什么,我就是不甘心,还以为这辈子我也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呢!可还是逃不过相亲的命运。”
“晗晗,你一定要和你喜欢的男人结婚,经历了这么多,叶汶都没有回来,你更要好好对待自己,不能受委屈。”
人生那么善变复杂,在逆境中迷失方向实在太容易。
如果我迷失了方向,你会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