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猝不及防换了两拳的男子。
“谁让你这么久还惦记着洛小姐的?你有什么资格?”
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可以让人联想到先前聊的话题。
在场除了那名懵懂少年还在扶着男子站起身,便是当局者瞬间清楚为何平白挨了几拳了,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
周遭便隐约有嘈杂声线传来。
宋七亦是察觉到了,他有些不解气的狠瞪了对方一眼,大脑迅速地规划好了先跑路线。
只不过当他一转身看到的却是墨时澈与几名新宗派弟子成员站在他身后,视线更是转到被搀扶起来的那名男子身上,脸色如常。
只是宋七却还是心里一咯瞪。
若说等下俩人不打起来,他死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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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直至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那位中年掌门像是已经等不下去的挥袖起身,因睡眠不足导致的眼周微黑,脸色看起来也是极为差的,他道:
“张大人,这是皇上让你们处理的案子,你们可得仔细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别说皇上会怪罪,就算我……也不会将此事轻易翻篇的。”
周围数十名候着的捕快昏昏欲睡,有的甚者是己经趴在桌旁进入梦乡许久了,所以当掌门有意压低的声音落下。
他们自然也是听不进去的。
“这……”
想起几天前皇上把奖金分配下来的时候,还让人捎给了他这么一件事,张大人就已经是面露苦色,支吾说:
“下官……自当尽力……”
自从他管理三司法以来,都是稳稳当当,前途顺畅,可谁曾想到今年招了小包拯墨时澈……原以为是上天送给他的左膀右臂,但这还不到半年呢,竞是让皇上如此“重视”。
总隔三差五的丢给他这些怪案处理……
再这样下去,他老命不得迟早丢在这上面?!
张大人默默擦了一把额前薄汗,心中叫苦不迭,不过却也是得笑着恭送那掌门出去,毕竟门派中人不好惹,对方又是与皇上多少有着几分联系的……
重返回来的时候,见到那些横七竖八的捕快,张大人忍不住拍桌:
“一个两个的光顾着睡,还不快出去找找墨时澈!看看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带着火气的低吼成功让那群捕快脱离梦乡惊醒过来,不过由于是张大人近日里刚提拔起来做事儿的,没宋七他们那么懂衙里规矩,有个揉着眼睛起来就反问他:
“大人,我们去哪找啊?”
“……”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大人那张略显肥胖的老脸几乎有抽搐的迹象,他咬牙切齿道:
“本官要知道的话,还能有你们什事情?”
话落,众捕快瞬间吓得一个激灵,纷纷七手八脚地从地上坐起身,找帽子的找帽子,找随身配刀的找配刀,正当他们万事俱备,即将出门之际,墨时澈却突然从外面进来。
由于下巴紧绷,勾勒出俊朗面部轮廓略微冷硬,显而易见心情极差。
众捕快纷纷下意识给他让道,连跟着他身后匆匆进来的宋七都像是没看见。
“老大,你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啊,实在不行我带你去打他几拳?要还不行的话……咱们就不接他案子了!”
宋七小跑着才勉强跟上墨时澈那大步流星。
满脑子更是刚才对方在见到那名男子后沉默离开的画面,他就这么扔下了一众聚集过来问事的新宗派弟子。
心情也是让人琢磨不透。
可把宋七吓得一路念叨着过来。
“老大,你就别气了,咱们不接他家案子就成,咱们急死他……”
幼稚的说法传入墨时澈耳中,使他剑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但他还依日沉默着路过从三司法前堂往捕快房走。
徒留宋七愈发担忧的想要跟上去。
只不过下一刻手腕就被人拽住。
“你说什么?”
张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宋七视线里,脸色难看到不行,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不接案?你敢!”
“……”
由于三司法内有新宗派成员在,便打消了过去偷偷见墨时澈的念头,老实地在雅袖阁“修身养性”。
殊不知那边己经闹翻了天……
“什么?”
听着来人前来说着墨时澈待在房中约莫有数个时辰,张大人是瞬间从椅子上惊起,声调不由得加重:
“他究竟还想干什么?!”
“那个……大人,新宗派那边又有人过来了,说是请大人尽快解决此事。”
旁边有位候着禀告事情的男子硬着头皮不合时宜地加了一句,成功让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张大人脸色难看极了。
周遭几位前后过来禀告事情都捕快更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等下就触碰到让他怒火爆发的导火索。
好在氛围僵持没多久,就见宋七从门外跑来,脸色比原先出去时稍微好了些,语气中也带了一抹庆幸意味。
“老大出来了,他让咱们几个先在这里等着,有事要说。”
这番话从字面上来理解是没什么毛病,但张大人最近自认有点管控不了墨时澈,于是几乎是立马想歪了去。
他情绪难以自控地上前问:“他能有什么事情要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清楚吗?啊?他还敢撂摊子不成?
去,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把他找来,让他给我讲清楚。”
宋七猝不及防被他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清俊的脸明显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