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坟前哭得两眼通红的魔君,息城气得直冒烟。
“你怎么连个凡人都看不住?”
谁知魔君倒怨起他来,“还不是你?心胸狭窄丢下她说走就走,花盈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种人?”
“你还有脸说我?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有心没脑子?”息城要被他给气死了,“我他把她留在魔界,想着你能照顾她。可是你……你却让她独自离开。”
息城离开后,花盈一个人回了含光山,她竟妄想着把那些妖抓回去。
花盈被一只妖杀死了,可是两个大佬都一致认为是对方杀了花盈。
两个人在含光山上打了半夜。
打累了便一起倒在山坡上,息城呆呆地看着满天繁星,听莫愁给他讲当初邪月洞发生的一切。
“凉初已是半妖之身,我只能把魔丹给她让她自保。是我让她打你的,不然你一介凡人怎么护得了她?谁知你竟记恨她……哼!从始至终,她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人。”
“你这呆鸟,怎么不早说?看我不打死你!”息城闻言大怒,从地上跳起来,去抓鸟儿。
鸟也不示弱,抓着他道:“你自己没眼看吗?我也爱他,当然希望她能留在我身边!”
“这就是你留她的结果吗?”
他们抓着彼此的衣襟一副要将对方吞吃入腹的样子。
这时,一只小白猫风一般跑来:“殿下,莫大哥,你们别打了,姐姐第二世都投胎了。”
二人脸色一变都住了手。
“这一世,你别想再有机会!”莫愁丢给他一句话跑下山。
“看好她,我会去找你们的!”息城冲着莫愁的背影喊完,又蹲下对那小白猫说:“去跟着她吧,我先去料理那个坏女人……”
息城回到九重天便去找凉初。
锁妖塔里,妖雾弥漫。
凉初正坐在石榻上炼化妖丹。她双目微闭,两手结印,掌心处不断有黑雾流散。
几颗鸡卵般大小红的、白的、绿的妖丹正悬浮在半空,在真气的驱使下飞速旋转。这期间,又有妖丹的真气被她吸纳入体。
这是最让人不齿的禁术,她竟夺了几只大妖的妖丹?
息城铁青着脸走过去。
“你来了?”凉初缓缓抬眸,瞳仁里一片幽绿光芒,看来相柳山蛇妖邪月的血已渗入她的元神。
见息城面色不善,凉初收了妖丹,静静看着他,“她死了吧?”
“你杀的?”息城声音低沉。
“哦?这都能猜到?”
凉初也不隐瞒,反倒轻松一笑站起身,踱着小方步向他走去。
“我杀她还不是易如反掌?随便一只妖便能要了她的命。”
“你要我怎样才肯放过她?”息城站定,眯了狭长的眸子看着这个女人。
“放过她?好啊,你娶了我,不就可以放过她了吗?不是我不肯放过她,是你,太子殿下。”凉初眸色微凉地将手搭向息城的肩头。
“你本就是我的未婚夫君,可笑我竟然拿这个做条件。”
息城冷着脸闪身躲开。
“你知道那不可能。我也奇怪,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吗?为什么你总是缠着我?”
看着那一段锦袍从手畔划过,凉初低眉浅笑,径自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
“因为小时候。那次,我摔倒了,是殿下你扶我起来。那时我就说过要嫁给你。”她抬眸对上息城的双眼,眸中水光潋滟。
息城却敛起双眸嗓音冷冽道:“本君倒宁愿当年是冷漠地走过去,本君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你。”
“因为你,我所爱之人皆受到伤害。她已经被你踩进了泥里,为什么你还要再去踏上一脚?”
他锐目森冷带着一身的煞气转头逼视着凉初,“为什么?”
一双水眸满含怨念地对上两眸冰冷,如一湾秋水起了波澜瞬间便卸了所有防御。
浓密的睫毛颤了两下便轻轻垂下去,指尖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捻了捻,再回眸已是浅笑嫣然。
“她跌进泥里与我何干?她惨不惨又与我何干?你看看你这个样子,问我为什么,多可笑?”凉初嗤笑一声看他如笑话。
“哼!”息城真的被她气到了。
“哈哈哈……”
凉初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盯着他突然邪恶地笑起来,“想不到她都堕入了魔道,还能阻我的路。你还舍不得她。放心吧!只要她在凡间一世,我就让那些妖杀她一次……”
她音色婉转言辞却锋利,可见有多恨。如此嚣张跋扈的女人,令息城头上青筋暴起,他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脾性,瞬间便闪到她身前。
“你再动她一次试试?”他捏起她的下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从始至终,你所求的不过都是不属于你的,让别人为自己的执念付出代价,何其无耻?”
凉初推开他的手缓缓起身用同样的眼神逼视着他:“无耻?为什么我是无耻呢?”现在得到报应的不是她吗?她才是被唾弃的人!她妨碍了我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绿幽幽的瞳仁扫过他的脸,如嗜血的毒蛇舔舐着猎物,那一句“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让人闻之齿冷。
息城放下手深吸一口气,“我与你从小相识,却不知你竟是如此之人,可见我并无识人之能,如今恬居你未婚夫君之位也是不配。”
“既然你一定要她付出代价,那就让本君先废了你这一身妖邪之气!”冷眸抬起,墨色瞳仁里杀气渐浓。
掌心也有精赤烈焰燃起。
凉初也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