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收到了省略号刷屏。
章:?
-枕哥,我们等你问,等的都想抽你了。
-哎,枕哥教我明白一个道理,等待是人世间最苦逼的事。
-我都怕枕哥一辈子眼瞎。
-谁不是呢,我佛都拜上了。
-枕哥上半年睁开了眼睛,我压赢了,各位,我就要出发去南城干一票大的,事多。话不多说,该转账的自觉点。
-草,我压的下半年,七月就是了,还差十来天。
……
-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压的三年后?
-只有你。
-只有你,小傻帽。
……
章枕刷聊天记录,脸黑成锅底,原来大家都知道,还瞒着他打赌,赌他这个睁眼瞎什么时候醒。
不对,他不是最后一个睁眼瞎,还有白白。白白也是。
章枕的脑中浮现出三哥碰白白时,白白的态度,他又不确定了。
陆续有乘客路过,带来带走一片嘈杂。一道道惊艳的视线往车门边的男人那瞥。
当事人却在偷瞥车后座的窗户,里面两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不知道在干嘛,他什么都看不见,就容易多想。
章枕皮相好,练家子,人不乱来,也有身份,他在西城的金贵单身汉排行榜上有名,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都有向他示好,可他没接受过任何一份好感。
没吃过猪肉,只是在兄弟们看猪跑的时候,被按着头看了一点。
关于爱情。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三哥喜欢白白,但是,
――喜欢跟爱是有距离的,爱与挚爱更是隔着山川日月。
差远了。
章枕决定先不打草惊蛇,他要观望一番,确定白白的反应再做反应。
假设啊,
假设三哥跟白白是双箭头,那他岂不是……
群里在艾特章枕。
-枕哥呢?@章,采访一下,我弟成了我三嫂,什么感觉?
章枕大脑当机,什么感觉?没法说。
-心疼枕哥,枕哥好无辜一男的。
-还是个光棍,就坐在了狗粮的山上。
-别说了。
群里的老光棍们集体沉默。
章枕抹把脸,警告他们别拿这件事开玩笑,还没谱呢。
-枕哥,你当我们傻啊。
-聊天记录都是要清空的好吧。
-戚爷的瓜,你借我们胆,我们也只敢在群里流一流哈喇子,不敢真吃。
章枕听见骚动,他将视线从手机屏上移往那个方位,手在车后座的窗户上敲敲,“白白,郁家兄弟出来了。”
茭白在诵经。
这个时候,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要热化了,老变态还要他干这个事,
我佛慈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妈了个粑粑……
“不诵了!”茭白来脾气了,说不诵就不诵,嘴还紧紧闭着,被兴奋剂烧红的眼睛瞪圆。
“小山猫,”戚以潦屈指,轻弹他汗湿的额头,“下去吧。”
茭白还瞪着他。
“傻了。”戚以潦将他那边的车门打开,“去吧,去见你的朋友。”
茭白昏头昏脑地下车,他忘了弯腰,头要撞上车顶的前一刻,一只手掌盖上来,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轻轻往车外一推。
脚着地,茭白呼吸着燥闷的空气,手往后脑勺上抓了一下,又抓一下,指尖抄了进去,擦着头皮抓住了一把头发。
“瓜瓜――”
不远处,郁响甩开他哥和一伙打量他们的乘客,朝着茭白飞奔而来。
香软的小身板像是要飞起来,化成一只归家的雁。
郁响奔跑过去,眼里激动的光消失了。瓜瓜怎么脸跟脖子都是红的,眼睛还那么湿,t恤也皱巴巴的。眼神更是有些游离。
是不是那辆车后座的人干的?
郁响咬起了指甲。
肩上快滑下来的背包被托起来,伴随一声低沉的话声:“他喝了酒。”
郁响的眼睛又亮起来,就要接着跑,被他哥抓住了。
“小响,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全,好好走路。”郁岭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拎着他的衣领,任由他扑腾挣扎,都挣脱不开。
郁响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要你管,我就要去找瓜瓜!”
“他就在前面。”郁岭说,“你再跑,明天脚伤严重,你就只能在酒店待着,哪都去不了。”
郁响立马就安分了。
.
郁家兄弟合体,出现在了茭白面前。身为一个打工人,他的第一反应是,上次被他们绑走时,他的八个好友一个都没进组,这次已经进了两个,剩下六个也都快了。
茭白无比清楚地认知到一点,任务是他的第一要事,刚进来时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其他的都排在后面。
因为,
活着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命,什么就都不会有。
好友上线的提醒来了。
蚂蚁头像亮了起来,活跃度是39.7。
章枕跟礼珏,沈而铵都停在49到49.99之间,等一个破50的机会。
至于岑景末,去年在车里第一次见就是20出头,现在已经不知不觉间嫁接到了28.88。
只有戚以潦的最低。
茭白站着的身子往后一靠,有着旧伤的尾椎压在了后座车窗上面。
老变态啊老变态,给我活跃度啊,让我做完任务先。
做完了,我才能……
茭白冷不防地想起去年在医院,他的灵魂离开身体,趁机和小助手谈判,以玩家身份索要的那个条件,脸色就变得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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