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强盗,你们不得好死。”西头家的大声责骂。
苏春冷笑道:“该死的是你们,你们不会得要好下场。”
“做人不善,晚年不得善终。你们纵容儿子,让他败坏了家业。不加以管教,还助纣为虐,卖掉自己的儿媳。”
老西头惊讶,这个小娃子居然都知道了。
老西头说:“二朵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她是生是死我们家说了算,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一个没有关系。
同样是人,却分三流九等,女人就不是人了?
家进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东西了?
谁跟你们说的,谁让你们随便卖人的?
苏春两眼迸发怒意,“日子不好过就卖人,赌没了家财,就卖儿媳妇。很好,很好。”
“卖二朵关你屁事,你算什么东西,带人到我家来指手画脚。”
小西头跑过去,想要对付苏春。
“老丈人都没来,你也敢来找我算账,你算什么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这小贱人。”说着小西头要揍苏春。
苏春站在那里,昂首挺立,不畏恶人。
“啊……”
不知藏在何处的阿民,一下子出现在苏春跟前,一下子打折了小西头的手。
阿民与苏春说:“东家让我来保护你。”
苏春暖心一笑,这个戴擎刀子嘴豆腐心。
“能让我出面的事,就不用瘸子七出面。”苏春说道,“西头一家,父母不慈,儿子不孝,害人害己。今日我便为民除害,免得你们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子。”
“把这药灌给二姐夫,让他断子绝孙。”
阿民拿过了药瓶,一把拉住欲将逃跑的小西头,撬开他的嘴,将药灌下去。
“呕,呕……”
小西头将手指放嘴里,要扣出喝进去的东西。
“我本不是善良之辈,你们敢这般对我二姐,我便敢这般对你们。”
说着苏春对二老说:“小西头能够卖了我二姐,也能够卖掉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苏春对村长招手,村长招手带人回去。
“贱人,小浪蹄子ap……”西头家的对苏春的背影,一顿咒骂。
凡是污秽的、侮辱性的字眼,都放在了苏春身上。借此发泄心中的怒火。
“报官,必须要报官,抓她坐牢。”
……
瘸子七不是不来,而是守在外面,不好去见人。
这头见苏春出来了,他赶紧和苏春说:“二朵那边污秽,你不适合去,不如这般,你到城门口等着,我去把二朵带来给你?”
“抱我上马。”
瘸子七没法子,只能抱她上马。“你啊,一个小姑娘,名声很重要的。你今后是要……是要做大事的。
没有好名声,会被嫌弃,会被刁难的。你不好出面,让我来吧。”
“爹,我不是善良之辈,也不想进什么侯府。我自有我的世界。”说着苏春拉起马绳,“你若是想要下半辈子富贵,就跟着我走。”
“这……”瘸子七长叹一声,拍着大腿随苏春过去。
柳巷,又名花柳巷,青楼、暗娼所在的地方。
整个巷子住户都是做皮肉生意的。
有高楼,做有钱人的生意;有小宅子,做下等人的生意。
二朵的姿色不错,又是长相有福气的,被小西头卖进了楼子。
还没到青楼,就见一个女人从楼里跑出来,后面跟来了两个男人。
很快追上了女人,将她当做沙包一样踢拳打脚踢。
那女人硬气得很,不管别人怎么打怎么踢,都要往外爬。
没人有围观,也没有人上前帮腔,他们都麻木了,都冷漠了,谁也不愿上前去。
一心想要爬出泥潭的女人,得不到任何人怜悯,只能屈服于命运。
看着这个女人,苏春想起了亲爱的二姐姐:她是那么的喜欢我,常常把我抱在怀里。喂我吃饭,替我换衣服。我在她和二姐细心照顾下长大。
如今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自己不知道。
想到这些,一股悲伤情绪涌来。
苏春拉住马儿,示意瘸子七,她要下马。
“哟,小客人,你是来玩的,还是过来的?”一妈妈走出来。
“你若是过路的,快快离去。你若是来游玩的,你可带银钱来了。”
妈妈一眼看出苏春的家境,虽然骑着马,但马瘦弱不肥壮。
虽然被众人簇拥着,但这些人不是个个残疾,身上穿的没一件好的。
这丫头穿的,也不是什么好料子。
像这样的人,这样的场景她见多了。
不就是家里人被卖进楼子里,他们来讨回去。
但凡进了楼子的人,轻易不能被带出去。
要是人人都被带走,这青楼还怎么做了?
妈妈鄙视地问:“可带有银子?”
见苏春没说话,又见她身后的人神色异样。
妈妈更是嘲笑了,“没有银子,你也敢来。”
果真是笑贫不笑娼,有钱,谁都是大爷。
苏春冷笑:“我带有屠刀来,何须银子?”
妈妈两手叉腰,“嘿,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你小孩撒野的地方?还是你玩泥沙的地方?
想撒野到街面去,想看戏到对面梨园去。”
妈妈往里大喊一声:“来人呐。有捣乱的来了。”
紧接着一群壮汉走了出去,他们都是青楼的打手。
妈妈嚣张地说道:“这可不是你这小屁孩能进的。”
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