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得以依赖的是十里庄的村民,现在新一代的,尊敬她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经过动乱,经过迁徙,让他们认识到回春药业存在的好处。
让他们认识到她苏春的好处,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不移地追随她。
以后她有事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
这也是她想要建立自己的武装部队的原因。
以前还能从蔡大人那里,得到一些淘汰的火铳。
蔡大人死了,她的路子也就断了。
她还在谋划着,如何让黄大把军中的火铳,私下卖出来。
既然戴擎有渠道,就不妨向戴擎买。
这边要一点,那边买一点,十里庄的武装力量就大了。
戴擎将一最后一杯酒喝完,“在商言商,苏东家打算出多少钱啊?”
苏春装醉,脸红红地笑眯眯地看向他,“钱,什么钱?你要给钱我吗?”
“在上京的路上,曾经收到一封这样的信。
信里头说道:小妹对你的离开十分伤心,为了怕家里人担心,自己躲在酒窖里,把两坛新酒给喝光了。”
“你的酒量是两坛,这一壶酒不过是十分之一。”戴擎发誓说,“你要是醉了,我把这酒杯给吃了。”
苏春嘟起了嘴,“这个黄大真讨厌。”
“相反,我很喜欢他。他很懂事,在京都的那些日子,他常常来信,说你的趣事。
你的趣事给我解开了许多忧愁,开解了我憋屈的心。”
她暗骂黄大这个叛徒。
枉费她尽心尽力,为他筹备婚礼。
这个人不值得信。
“将军打算怎么卖啊?”
“大郎。”
苏春楞了一下。
戴擎说:“我希望你能叫我大郎。”
苏春发现他脸皮越来越厚了。
以前的他,是高岭之花,看观不可亵渎。
现在的他,泯然众人矣。
油嘴滑舌,脸皮比城墙还厚。
大郎她是叫不出口的,不如折中换一个称呼。
“擎哥哥,打算怎么卖?”
戴擎很满意这个称呼,“这里有两个价格,一个是火铳杆子,一个是弹药……”
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好些时辰,才把最终价钱给定下来。
要不是看在质量份上,她才不会出这么高的价钱。
这个价钱高得,苏春直骂戴擎为奸商。
……
黄大醉醺醺的,正拒绝兄弟们的闹洞房,将人都拦在院子外。
锁上门,自己走向新房处。
突然天上跳下一个黑影,一张被单兜头盖住他。
“谁?啊,啊,啊……”
被打了几棍子的黄大,左右挥打,“谁,哪个宵小?”
等他扯开被单,发现没人,正看见小妹打开门。
“大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黄大不疑有他,说道:“有人打我闷棍,我扯下被单他人就不见了。”
“可恶,专门挑你大婚之日下手,真是该死。你知道他往哪跑没有?”
新房里的丫鬟也被惊动了。
黄大说道:“没看见,正是喝多了,失去了往日的灵敏,不知人往哪去了。”
“大哥你要小心了,挑这个日子来打闷棍的,必定是你往日得罪的人。
你平时要多友善些,别执拗,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这样就容易好心办坏事。”苏春说道。
黄大糊涂了,他怎么觉得小妹话中有话,已有所指啊?
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有多想小妹说的,黄大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你先回去,今日多小心些。”
“好。”
苏春走了出去,将院门给关上,同时将门外的棍子给带走。
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二朵迎上前,奇怪地问:“小妹你拿着棍子干嘛去了?”
“没做什么,就是教训了个不听话的人。
叫他不要这样做,非要这样做,害得我今日损失了一大笔钱。
如果不是他,我今日准备剩下好些银子。”
想起和戴擎谈的那个价格,她就心疼。
这得卖多少肾宝丸才能赚回来啊!
不行得要开发新产品。
“把棍子给我。”二朵把棍子拿走。
她拿到小厨房,当烧火棍用。糊里糊涂地帮苏春处理了凶器。
次日黄大起来,想起昨夜的事,在早饭餐桌上问苏春。
苏春表示不知道,还是重复昨晚那些话。
“你怀疑是我?”苏春反问他。
“倒也不是,只是奇怪你是怎么开门的。
我明明将门给插上,外头是进不来的。你却进来了。”
苏春面色自然,坦诚地说:“你没有关好,昨晚你喝醉了,门没锁好就走了。”
是这样吗?
黄大很怀疑。
但小妹没有打他的理由,到底是谁打的呢?
算了没受多大伤,这件事就算了吧。
苏春诚实地说:“昨日是大哥大喜之日,喝多就喜酒,自然不是很清醒。”
一旁的二朵,端着一碗粥埋头就吃,像是这碗粥很好吃的样子。
黄大想想还是算了,不追究了。
新娘子是个温柔的人,早餐做得很好。
苏春赏了她一套头面,让她戴回娘家,显摆显摆去。
新娘子喜笑颜开,谢了又谢。
……
苏春召集村里的队长,跟队长商议巡逻队的事。
“十里庄的人口越来越多了,出现了许多偷鸡摸狗的事,让村民们惶惶不安。”
“因此我决定,为了村民的财产安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