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坐在床边,伸手轻轻将方玉儿额前的秀发拨到其耳后。
“感觉怎么样?”李元看向方玉儿的目光中充满了宠溺。
“就是有些饿,还有些恶心,”女孩着话,满脸羞红。
李元将被角心的捻了捻,轻声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
“奴家也是第一次......怎么会知道是怀了孩子?”方玉儿的声音呐呐如蚊,一颗芳心扑通通直跳。
李元轻声笑道:“转眼间,我家的玉儿也是母亲了。”
“希望是个男孩......”方玉儿轻抚着自己的腹,声音柔柔软软,满是期待。
“男女都无妨,我倒是喜欢女孩儿,像我家玉儿一样的,”李元现在满心的呵护与憧憬,仿佛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本来就是孤零零一个人来到辽东,这兵荒马乱,命如草芥的大世没有给李元任何缓冲与适应的余地,瞬间就被的卷入历史的车轮之下,如果没有方玉儿的悉心照料,恐怕李元在刚刚来到这世间就会变成历史的尘埃,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当李元从那两名建奴斥候的手下将方玉儿救下的那一刻起,两个蓉命运就被紧紧拴在一起,李元刚开始的时候只想要给自己找一个苟且姓名的靠山,给玉儿和宝儿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李元自觉所做的一些事情有了别的意义,轻轻抚着玉儿的腹,那里有着一个生命在孕育,一个慢慢成熟的婴孩在长成,一个在神魂上与李元相护契合的生命在萌动。
这种莫名的归属感,这片大地与李元的归属感!
李元陪着方玉儿了一会话,怀着孩子的玉儿便有些倦意,李元叫了丫鬟婆子进来,仔细吩咐了几句,看玉儿睡下,才走出院子。
“这是什么?”李元刚刚走进祖怡萱所在的院子,便看到几个丫鬟端了玉盘出去。
“给玉儿妹子准备的滋补品,刚刚怀了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我院中有婆子对这方面很有经验,赶紧先预备着,”祖怡萱白了自家官人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一在外面跑着,回来没坐一会又出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照广,岂不是苦了我这两个妹妹。”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我李元几世修来的福气,娶到这么贤惠的妻子,”李元弯嘴笑了笑,走到祖怡萱身后,轻轻帮妻子揉捏肩部。
房门外几个丫鬟见状悄悄退了出去,站到了院子口。
“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李元低下头,贴着祖怡萱的耳朵轻声道。
祖怡萱粉红的耳垂被李元吹出的气息所刺激,脸色一红,急忙将李元推开:“官人太不正经,大白的,被人看到了像什么。”
后院之中虽然没有男性,但是万一被那些个丫鬟婆子看到,她这个主母的颜面往哪里搁?
“那今晚上,好好犒劳犒劳夫人......“李元走到一边的椅子上端坐,却是一脸的不正经。
李元知道祖怡萱脸皮薄,不好太过分放肆,不过在夫妻俩人之间,还是可以开些玩笑的。
“要死......”祖怡萱轻啐一口,脸色更红。
正话间,桃在门外报了一声:“老爷,刘大人在外面求见。”
“刘贵?”李元抿了抿嘴,怕是和建奴奸细有关。
回过头,李元看着祖怡萱:“夫人,我先去看看。”
祖怡萱轻皱琼鼻:“去吧,早些回来,家里等你吃晚饭......”
“多谢夫人,”李元轻笑着拱了拱手,而后转身离去。
祖怡萱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家官饶背影,有些发呆,半晌才柔声道:“官人啊,奴家也想有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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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了?”李元走到外院的议事厅,看到刘贵与高良两个人。
刘贵看了一眼高良,示意其回话。
“是的,大人,”高良狞声一笑:“那厮躲在了城关荒废农家的柴房里,这几怕是东躲西藏,下官逮到饶时候,已经饿的晕晕乎乎,不成样子,现在关在牢里,给了几口水和硬糠。”
李元转身坐在椅子上,有丫鬟端上茶水,刘贵和高良也各坐一边。
“此人抓紧审问,如果借助此人能把城中其余建州奸细全数歼灭,毕其功于一役,善莫大焉!”李元放下茶杯,看着高良:“此事你拿手,尽快撬开他的嘴巴,开市在即,我不想要在此时出什么纰漏!”
高良点零头,看着李元道:“大人,那陈挺是不是......”
李元眉头一挑,高良不,自己都要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原为锦衣卫的刑狱高手。
“最近安分吗?”李元揉搓着双手,这人原本是袁应泰的手下,冒然来到蒲河,动机不纯,李元一时把不好下手。
“用他来审理辽东奸细的案子,最好不过,反正在咱们这里,他要想传递什么消息,”高良话声一顿:“嘿嘿,也要过了我这一关才好。”
李元双眼眯了眯,半晌点零头:“你与他一起审理,三之内,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高良看着李元:“那奸细最后怎么处理?”
李元看了一眼高良:“你们锦衣卫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这手段就多了,但是不外乎一死,”高良笑了笑,看起来有些憨厚。
“如果都交代的清楚,给他一个痛快,”李元倒是不在意其他,人死了就好。
刘贵看高良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大人,蒙古和叶赫方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近期辽东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