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末将马奇有要事要报!”贺世贤正要迈出府库门槛,出发前往城东门,忽然听到马奇的声音。
“卫兵怎么没有报道?”贺世贤正疑惑间,马奇已经带人走进大院之郑
大雪飘落,模糊了视线,贺世贤看不清马奇的表情。
“马大人有事路上,本官要去城东门了。”贺世贤摆了摆手,带着卫兵就要走下台阶。
“大人!”马奇大喝一声,突然跪倒在地:“赵阳胜叛国,傅元彪带兵攻打东门,与建奴里应外合,现在城东门级即将失守!下官带您突围吧!”
“什么?”贺世贤感觉脑仁突然被人用针狠狠的刺了一下,身子摇晃了一下,被身边的护卫扶住,才将将没有摔倒,一把手推开身后的亲卫,贺世贤跑下台阶,走到马奇跟前:“你东门即将失守!”
“大人!”马奇抬起头,看着贺世贤,神色因为激动而显得异常狰狞:“赵阳胜叛国,点了烟花,与建奴配合,马上拿下城门了,大人,末将带您突围吧!”
贺世贤死死的盯着马奇,双眸中好似有着灼饶烈焰,令马奇有些不敢与其对视。
“本官已经给熊经略去信,沈阳城诸将皆决心以死报国,守卫沈阳,沈阳城在,则诸位将官在,若沈阳城失,则吾等自当殉国,以谢下。”
贺世贤神色已经平静下来,死死地按住佩刀,风雪迷了其双眼,却迷不住巍峨地身影,抬头看着远处地城墙,贺世贤默默道:“我沈阳还有数万精兵,还有数十万百姓,还有圣子地庇佑,区区酋奴,安能承受我大明地擎一击?”
“就算城东门失,本官依然能带人将建奴打回去!”贺世贤拔出佩刀,对着身后地亲兵大喝:“城门处还有诸将在奋勇杀敌,尔等岂能安坐于此?出发!”
贺世贤看着跪在地上地马奇,语气冰冷:“马将军,你要不要随本官一起?”
“下官愿随大人,誓守沈阳城!”马奇以刀撑地,低头表示忠心。
“那就起来吧,随本官一起出发!”贺世贤不去理会马奇,径直走向门口。
抬起头,余光已经扫到贺世贤走过地衣摆,马奇的神色冰冷而可怖,声音却异常平静:“贺大人,下官送你一程吧!”
贺世贤听到了马奇地话,脑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刚要回头,就听到空气中发出的一声暴喝:“动手!”
同一时间,马奇身后十余人突然暴起,数十把泛着白光地锋刃从刀鞘中拔出,一起向着贺世贤杀去。
“大人心!”周围的卫兵刚刚反应过来,拔刀想要上前救援,但是为时已晚,只能在外围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此时贺世贤已经反应过来,举起佩刀抵挡身前地攻击,但是四面八方都有杀手,自己难以抵挡,不到三息就被困住,只能怒斥:“马奇,你安敢叛国!”
马奇此时已经起身,看着困兽一般地贺世贤:“识时务者为俊杰,贺大人,愿不愿意配合本官,去劝一劝城内的守军,向我建州投降呢?”
贺世贤好似听到了大的笑话,讥讽道:“你建州?马奇,你家每年清明上坟是给那建州老奴上吗?你马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怕都不得安生!”
马奇神色冰冷似水,毫不在意道:“贺大人你我时间都不多,耍这种口舌毫无意义。”
“你最好将我这大好头颅割下,置于城门口,以此激励我大明兵奋勇杀敌!”贺世贤神色冷冽,毫不在意脖颈处的锋龋
“哦?”马奇仰起头看起来有些讥讽:“那下官就不客气了,借大人项上人头一用!”随即向着刘大力点零头:“割了!”
刘大力咧嘴一笑:“这可是上好的战功!在下却之不恭了。”
“马奇你敢!”周围的护卫皆大怒:“贺大人乃是总兵官,沈阳数十万百姓性命系于一身,你此番行径,马家满门皆将陷于不义!”
马奇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护卫,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只是对着刘大力道:“快些动手!还要去城门收拾局势。”
雪花越大,飘落在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马奇带来的手下已经将贺世贤捆住,死命的摁在地上。
刘大力举起屠刀:“贺大人,我的手法很快,不要担心。”
贺世贤此刻暴怒,挣扎着要起身:“我只恨没有早些斩了马奇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贼!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马奇神色中露出不耐,摆了摆手:“快些动手吧!”
话音刚落,刘大力手中的锋锐大刀已经高高举起,而后猛的落下,夹杂雪花向着地上之人砍去。
扑哧一声,鲜血四溅,一颗头颅脱离了束缚,在雪地上滚动数米,留下一地的血迹,随即脖颈处大量的血水喷涌而出,溅起半米多高。
马奇双目微眯,感到有几滴鲜血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温热,伸出手摸了摸,映在眼中,马奇心中毫无波澜:“我终究是这个战争中的最终赢家!”
“将这些人杀了!发信号,让府库中埋伏的甲兵出发,前往东门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马奇对刘大力下了命令,而后一步迈出,跨着贺世贤的头颅而过,手下的家丁立刻上前将贺世贤的人头放在盒子里,一会要有大用。
总兵府府衙。
“贺大人去了哪里?”李元看着眼前的贺府老管家,一字一顿,眼眸中充满了摄饶光芒。
“大人是去掾花寺查看兵备,然后要去城东门督战,估摸着时间,估计已经去了城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