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大明最后一个军阀>第174章扣人心弦的奏本

笼罩在北京城上空数日的阴霾已经散去,今的空异常晴朗,一眼望去,万里无云。

但是京城内却没有新年的气氛,大街巷,茶馆里,酒楼内,暗肆中各色人物,不论官吏还是百姓都在谈论着辽东沈阳城的战况。

三之前,大明万历四十八年第一,除夕夜的烟火还没有散尽,破碎急切地马蹄声便踏碎了京城达官贵人们地清梦,也带来了让庙堂,百姓惊骇异常地消息。

建州突然兵临沈阳城下,已成围点打援之势,辽阳兵马不敢稍动,沈阳总兵贺世贤已经去信辽东经略熊廷弼,诸将誓与沈阳城共存亡。

然而沈阳前线诸将的决心并没有让北京城的百姓们心情好上分毫:“建州铁骑踏破我大明山河,辽东诸将皆为有罪之人!”

厚重的官靴踩在皇宫御道两旁地道上,随着每一步的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方从哲的心情却和晴朗的气截然相反,此时大明首辅的心情异常沉重。

往常感觉通往皇帝办公所在的地点的道路太长,自己年老体衰,总感觉吃不消,但是今日的方从哲却希望这条路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

想起万历皇帝阴沉似冰的脸色,方从哲挪动着步子:“熊廷弼危险了。”

“阁老,麻烦您快点,圣上还等着呢,”李恩催促着后面挪动着步子的方从哲:“几位尚书已经到了。”

“哼,他们当然积极了,敲骨吸髓,趁机打压熊廷弼和浙党,不是他东林党的拿手好戏吗?”

李恩则低着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拉开与方从哲之间的距离。

等通报过后,方从哲低着头迈步间进入暖阁。

还没有停下步子方从哲就听见兵科给事中杨涟的斥责之声,方从哲不用去看,都可以想象出杨大人痛心疾首的模样,一定很有感染力。

“圣上!臣杨涟奏请即刻着锦衣卫将熊廷弼捉拿,辽东换帅已经迫在眉睫!”杨涟躬身,向着高高在上的万历皇帝上奏。

去年杨涟一直在外巡差,代替兵部侍郎到地方兵备道进行察视,年前刚刚回京,虽然离京近一年,大事情却都没有落下,这刚一回来,就开始向辽东经略熊廷弼开炮了。

“一封军报,值得杨大人如此大动干戈?”吏部尚书李汝华花白的眉头皱起,对于杨涟的提议颇为不满,辽东经略岂如儿戏,想换就换?

看万历皇帝紧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杨涟扭头看着李汝华,轻声道:“李大人,熊廷弼赴辽经年,粮饷所费为此前数年之和,赋税所缺由江南各府纳补,人口,兵员,兵甲,军政大权悉为所用,然!”

杨涟语气重重一顿:“结果如何?”

杨涟扫视一周,周围都是各部尚书侍郎,目光在刚刚站定的方从哲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而后面向万历帝,躬身一拜,而后起身,朗声道:“三前,辽东急递,建奴大军兵临城下!”

“他熊廷弼呢?闭关不出,佣兵不守,坐视沈阳危急!辽阳城数十万大军隔岸观火,”杨涟嘿嘿一笑,唇齿之间是毫不留情的攻伐鞭挞:“一兵一卒不敢出动,数倍于敌的大军被几千建奴的兵马死死摁在自家城内,怎么?自欺欺人?”

方从哲眉头皱起,开口道:“杨大人,沈阳城还未失守,辽阳城更是固若金汤!”

“好叫首辅大人知道,我杨涟没有沈阳城失守,可是如今的局面下去,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

“杨涟!慎言,”御史孔连出声呵斥,而后向万历皇帝道:“杨涟君前失仪,臣请杨涟罚俸一月。”

“免了!”万历皇帝阴沉脸,杨涟此人虽是东林党,但是还有有些操守与忠心的。

万历四十八年刚到,辽东又起战事,关内多地也是暗流涌动,大明这下风雨飘摇,一念至此,万历皇帝的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圣上,此时不是讨论熊廷弼是否称职的问题,而是辽东局面如何收拾!”方从哲看着万历皇帝的有忧愁面目,也是心中一叹:数十年的君臣隔阂,何必呢?

杨涟可不会给万历皇帝犹豫的机会,既然方从哲把话头递了过来,那自己就不客气了:“辽东此番局势,还是熊廷弼之流欺世盗名,未能尽心竭力为圣上分忧之故。辽东兵多将广,袁应泰,薛国用,王化贞,哪个不是用心国事之臣?一帅功成,而三军用命,得袁应泰等人,建奴早休矣,哪能猖狂至此?”

“句诛心之论,养寇自重,犹未可知!”杨涟身姿挺拔,立于中央,面色不改。

杨涟话音刚落,一旁的李汝华一脸不可置信,紧紧盯着口出诳语得杨涟,语气中充满了愤然:“敢问杨大人,作为都御史,于地方办案,犹未可知四字是否过于轻率?”

犹未可知也可以换成另外三个字,立于朝堂之上得各位大臣皆心中有数。

莫须有!

或许有?

“辽东事,本不至于此,建奴野人北虏,我大明梨庭扫穴之下,其焉有不灭之理?”杨涟并不在意李汝华的话外之音,这是将自己比作了秦桧,但是他杨涟身正影直,并不在意。

“杨大人紧紧抓住熊廷弼不肯出兵得决定不放过,但如果熊廷弼认为辽阳不必援军,沈阳之围自解,那是不是,熊廷弼辽东经年有功?”

杨涟扫了一眼突然开口的赵兴邦,漠然道:“熊廷弼的来信已经显示他左支右拙了,不能兼顾了,你赵大人何必多此一举?”

“报!”一声尖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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