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已经用完早膳,今天她打算出宫去一趟董鄂府。
凌晨让扑夏给她稍微易了下容,改变一下原有的模样,然后换上一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又梳了一个百合髻,扮做汉家女子,带上换好装的费德禄跟报春出了皓月宫。
而董鄂府那边也一早接到信,正在等着凌晨。
紫禁城外。
478自己已经自己跑远。
报春举着一把油纸伞,一树红梅蔓延整个伞面,黑褐色的虬干,红艳艳的梅花相应成辉,映着凌晨这张普通的脸也别有一番韵味。
你没见那边一个年轻男子看的入神,差点撞上旁边的摊子。
年轻男子:不好意思,我看到是报春。
主仆三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耳边是小贩们的吆喝声,凌晨感觉自己刹那间从天宫跃入了凡间,沾了一身的烟火气。
烟火气?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凌晨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糖人,一边咬一口,边咬边吃,打伞的报春手里还举着刚出锅的油酥饼。
及不上自己宫里厨子的手艺,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费德禄手上则拿着另外一些吃的,什么藕粉糕,炸春卷,还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而且空着的手还在付钱。
凌晨一直想有一天自己逛街的时候,看好什么买什么,而且后边还有人给付钱,没想到这个愿望今天实现了。
三人走走停停,过去大半天才到董鄂府。
董鄂府,董鄂巴度已经等的有些心急,他已经五十多岁,辞了轻车都尉以后他就在家养老,每天斗鸡遛狗不香吗?家族的事情,有小辈们呢。
他吩咐管家等在门口,要是有消息就进来禀报。
觉罗氏在后院等的也是有些心焦,她忍不住来到正厅在椅子上坐下,小丫鬟上了茶,她端起茶盏又放下:“娘娘还没到吗?”
“没有,我让管家在门口等着了,有什么信就会进来禀报。”
挥退厅里伺候的人,觉罗氏把身子往董鄂巴度的方向斜了斜:“要不要把其他的族老请来?”
“要给娘娘准备节礼肯定要请他们来,但不急,等娘娘到了再说,”婉贞这次来肯定不会空着手,先把东西留下大半以后,再请族老来,董鄂巴度打着自己小算盘。
觉罗氏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时候凌晨他们好来到董鄂府,费德禄上前敲开大门,门开后,他递了个牌子给门房,然后被请了进去。
杨管家一路小跑着进了正厅:“禀老爷,娘娘到了。”
“赶紧请,再重新上一壶六安瓜片!”
俩人赶紧起身,迎出厅外。
厅外,凌晨主仆三人正被引进来,跟走出厅外的董鄂巴度跟觉罗氏碰个正着。
“你是?”董鄂巴度当先出声,眼前这女子跟自家女儿有几分想像,但又不全像,不过身边伺候的两人是当年自己选的,应该错不了,所以他才有些疑惑。
“阿玛,是我。”
这声音,没错了。
“娘娘吉祥!”董鄂巴度就要行礼,被凌晨拦住,“我们进去说。”
董鄂巴度回过神来,“对,进去再说。”自己这府里也不知有没有那位的眼线,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一边的觉罗氏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抓住凌晨的手,眼圈红红的,“贞儿。”
凌晨穿越过这么多世界,也带过孩子,所以她懂得觉罗氏的心里,她反手握住觉罗氏的手:“额娘,我想你了,我们进屋说话吧。”
“好好,进屋说。”觉罗氏用帕子沾沾眼角,三人相携走进正厅,来到书房。
报春跟费德禄獍逊纾至于他们手上的东西,早已经由府里的小厮代为保管了。
凌晨在椅子上坐定,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还是在自家里自在。”
董鄂巴度跟觉罗氏脸上挂满笑容,“娘娘喜欢就好。”
“阿玛还是叫我贞儿吧。”
“好好,听贞儿的。”巴度笑得眼角挂满皱纹,一副十足的女儿奴。
凌晨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放下:“我哥哥跟弟弟呢?”
“你大哥袭了我的爵位去了衙门,二哥正在托关系找事情,你弟弟外出游历去了,其他的庶兄弟不用管,怎么,要找他们有什么事吗?”
凌晨的手在桌子上一佛,一个紫檀木的箱子出现在桌子上,里边装的正是她当时练的丹药。
虽然俩人已经见识过凌晨这仙家手段,但还是被这凌晨这一手震住了,半响过后,董鄂巴度才出声:“这是?”
凌晨把小箱子打开,把里边的瓷瓶一个一个给他介绍:“这些是固本培元的丹药,这些是补身养气的,这些是外伤圣药,而这一瓶,”凌晨单独拿出一个瓷瓶,郑重的交到董鄂巴度手上,仔细看瓶身,正是那瓶生机丹。
“这瓶,是增长寿元的,奈何材料有限,只能增长十年寿元。”
董鄂巴度颤抖着手接过瓷瓶,“真的?”
谁不想多活几年,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在这个时候六七十已经算是高寿了。
凌晨微笑着又喝了一口茶,“只能是无病无灾的时候服用,若是收了外伤或是重病不治的将死之人是不能用的,还有一人只能吃一次,再吃就不管用了。”
那也很好了,他闻言把瓷瓶交给觉罗氏,并让她好生收好了,他们今天晚上就赶紧服用。
觉罗氏接过瓷瓶也是十分紧张,她觉得藏哪里都不安全,最后把随身香囊清空,把瓷瓶放了进去,不仅如此,还不时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