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判决于马刚等人而言是从未敢奢望过的好事,上阵杀敌报效朝廷本就是大丈夫所为,他们这样的人还能有这样机会该知足了。
“马某等人的父母妻儿就拜托给汪老爷了,求汪老爷看在马某等人也曾沙场杀敌的份儿上照看那些老弱妇孺一二。”
“求汪老爷成全。”
一群人同声喊出又呼啦啦的磕头。
“汪兄,县衙已经找到地方安置那些老弱妇孺,就在云崖山下面的那片地上,哪里原本就有一排废弃的房子,略作修整就可以住人,前后还有一大片荒地,那些人可开垦荒地为生。”
这原本就是县衙的事,只祝知县觉得这马刚和汪宝林有些来往,那些老弱妇孺人数不少,又背着山匪的名声其他村子具是避如蛇蝎,只能推给汪宝林,如园本来就需要人手也挨得近,这便是最好的安排了。
看着跪了一片的汪宝林又是唏嘘不已,只得又答应了下来。
马刚等人自是喜不自胜,就盼着在战场能活着回来再见妻儿。
周府,周川柏站在院子里伸长脖子翘首以盼,自打他从如园回来后就每日里打发了下人到城门口去等着,就盼着汪如心早些来给她道谢。
好容易盼到今日如园的马车进了城却是直接去了县衙,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过来,那丫头不会把这事儿忘了吧。
凉亭下周父对着周大夫笑道:“那小子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听说是如园的人今天进了城又往县衙去了。”
周大夫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老夫当了一辈子的大夫就还没瞧见谁见天在家里等着人上门来感谢的,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周大老爷脸上讪讪的不敢继续说话,只得呵呵一笑。
“你还笑,要不是你天资愚钝怎么都学不会我又怎么会指着你儿子,你们父子两人就是来讨债的。”
周大老爷这下连笑都不敢笑了,只得在心里默默叹气,都说父债子偿,他得好好和儿子谈谈才是,得让那臭小子好好学医别折腾那些无用的东西也好让他脑子少挨顿骂。
待到下午周川柏坐在凉亭里要睡着的时候总算等到派出去的小厮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公子,他们来了。”
“来了?”周川柏嚯的站起来:“快请进来。”
“算了,我亲自去。”
下人忙着急的说道:“大老爷已经在正厅招待贵人。”
周川柏掉转头就往回走,也不知道他老子是怎么想的,干什么要去招待他的客人。
这边周大老爷正对着父女二人便拱手笑着说道:“早闻汪兄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实乃一大幸事。”
眼光又扫向一旁的汪如心哈哈一笑:“这便是如心侄女吧,当真不凡有乃父之姿。”
父女俩一愣竟不知道这周父竟如此热情忙堆起笑来和周父见礼。
“哈哈哈,快快,请上座,来人,请老太爷和公子,就说贵客登门了。”
汪宝林父女俩刚坐下,周大夫和周川柏便到了,又是一番见礼汪如心便呈上了这才带来的谢礼。
周大老爷接过来打开盒子看了一下,惊讶道:“汪兄如何如此破费。”
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块鲤鱼戏莲的砚台,那上面的鲤鱼活灵活现正躬身要跃水而出,周父觉得只要在添上水磨墨便就是一汪池塘,角落里还雕刻有云回二字。
汪如心面带微笑恭恭敬敬的朝周大夫行了礼,汪宝林便道:“要不是周大夫小女今日也不能站在这里,这次如园所属田地的遭遇虫害又是周公子挺身而出,我们父女承了周大夫的恩惠无以为报,偶然间的了块云先生亲手雕刻的砚台还请周大夫不要嫌弃。”
周大夫刚才也就随意扫了一眼了盒子里的砚台,一听是云先生雕刻的忙侧过头有看了一眼,周大老爷这时才不舍的将砚台放到周大夫的手边,周大夫拿起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真品心里倒是吃惊不小。
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手边的砚台又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自家孙子,这砚台可是吴家老爷得意的宝贝之一,他曾经想出高价吴老爷也没点头,后来听说送给了镇国公,连同一起的还是刘员外手里的笔筒,那可是云先生的得意之作啊,没想到兜兜转转这砚台竟到了他手里。
见周川柏一脸得意恨不得将尾巴翘上天的样子就知道这砚台怕是这个臭小子张嘴朝人家要的。
“行医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何况当日我已收了诊金你父女二人也无需放到心上。”
“只这云先生的大作老夫是神往已久,不如就折算成银钱算是老夫像汪老爷买的?”周大夫拿起砚台爱不释手。
“周大夫哪里的话,我们接连受了周大夫和周公子的恩惠已经是占了便宜,往后还少不得还有麻烦的事要求上门来,汪某是个粗人这样文雅的东西放在汪某手里也是明珠蒙尘,想来云先生也希望他的大作能到真正能欣赏的人手里。”
汪宝林这样说林先生便不好再拒绝,轻轻的将砚台放到盒子里再合起了盖子。
瞥了一眼周川柏道:“刚说府上地里的虫害是这小子帮着除去的?”
这事他早已经派人打听清楚,只忍不住还想再问一次。
汪如心笑着说道:“周公子的药对虫害确实是行之有效,这次要不是周公子的药今年怕是要少些收成。”
“村里有几户人家也跟着遭了虫害,周公子随手给帮着除了,那些人家心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