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几个姑娘具是十二三岁说亲的年纪,这个时候自是需要家中长辈领着出去在各家府上的小宴上走上一走,也是有告诉众人张家有正在说亲的姑娘之意。
本来这事应当由吴含冬这个做嫂子的领着,可吴含冬早已对张家死心自是不会尽力,好不容易盼到汪家大姑娘上们那说什么也要来见一次,只要是能搭上汪大姑娘成为其闺中密友那亲事自然是水涨船高。
县城里刘家姑娘谢家姑娘都是极好的例子,谁知他们居然进不了自家院子的大门。
张夫人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正要转身离去之际吴含冬陪着汪如心出来了。
汪如心客气的打了招呼,张夫人忙堆起笑来说道:“听说是汪姑娘来了喜的我连忙带着几个丫头过来解闷逗趣就怕怠慢了姑娘。”说着就又扭头对着身后的几人道:“平日里就念叨最是推崇汪家大姑娘,这人来了怎么一个个还躲到背后去了。”
几人这才走上前和一一和汪如心打着招呼。
吴含冬上前轻声说道:“母亲,如心妹妹还有事要忙耽搁不得,还麻烦几位妹妹帮我送一送。”
张夫人微愣又不满的瞪了一眼吴含冬这才招呼着几人送汪如心出了张府的大门,许是几个姑娘第一次见汪如心有些拘谨一路上话也不多,只细声细说了两句便做了闷声的葫芦。
喜鹊伺候着汪如心上了马车才往粮安行而去。
一路上喜鹊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姑娘,吴姑娘张少夫人今日这样做不怕得罪夫家吗?”
“或许是早就心冷了吧。”
吴家出事时张家的态度或许会让吴含冬心冷一辈子,若不然按照她那性子怕是早就听了她婆母的话带着那几个小姑子来如园走一走。
想着刚才吴含冬的样子唏嘘的叹了口气,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她作为一个还算谈得来的好友能做的十分有限,往后日子如何还得看她自己。
正想的入神就听喜鹊惊呼的一声,回过神来顺着喜鹊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街道上有人脚步匆匆的向前赶去,嘴里还说着谁在闹事。
到了粮安行牛正量见到下车的是汪如心连忙迎了出来。
没见到田三汪如心也没问,趁着没有客人问起了生意如何。
“姑娘,咱们的粮食是整个县城最好卖的就是有些不够卖,还没到月底装粮食的木桶就会见底。”
做为粮油铺子的掌柜生意好又没粮食可买这事让他很是遗憾,想着要是有卖不完的粮食才好。
汪如心说道:“眼下先这样,还是要更多的主意来往的客商是否有我们需要的货物。”
牛正量点头,忽的又笑了起来说道:“县城最近多了些新的面孔,好些都是来打探学院的事,仙居县的吃食铺子和客栈生意挺好。”
汪如心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等学院正式招生这里的人流会更大,县城的商户们只会得到更多的利益,但这却不是她想做的。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种更多的地收获更多的粮食才是她想做的。
正说着田三从外面气冲冲的回来,后面跟着好几个人。
后院的待客厅里,黄老爷面色不愉的朝汪如心抱拳说道:“都说汪家大姑娘好能耐我等也算是开了眼,今日黄某过来只希望汪大姑娘做事之前能多为大家伙儿考虑一二。”
有人当即便附和道:“是极,汪姑娘家大业大自然不在意那点子花销,我等却是负担不起。”
汪如心不明所以,只觉得这几人第一见面便莫名其妙的讽刺于她,向几人问道:“几位在说事之前能否告知我发生了何事?”
田三忙到汪如心身边将事情说了,原来是如园向流民接济粮食一事,衙门在汪如心这里占了便宜转头便要求各家向如园看齐,每月向流民捐助粮食以减轻县衙的负担,有几家粮食多少有些富裕便只能应了下来,像黄老爷这几家实在是困难,最后没法只能动用的准备过冬的粮食。
后又遇到了小丰村盖学院,衙门给小丰村的流民盖了新屋子,分布在其他村子的流民又怨念了起来,今日竟然跑到县衙门口闹事,祝知县正忙着要从小丰村盖的学院里分一杯羹哪里有功夫管这些,一张口又推给了各村的乡绅。
“所以说几位是被那些流民给拿捏住了?”
汪如心气笑了,说起来她也算是受害者,每月向流民接济粮食绝非是她自愿的,这些人找她说什么理。
“大家都在各自的村子里经营多年,想来也不应该让那些不安分的流民蹦跶起来才是,再者如园的粮食要如何使用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无需考虑其他。”
这些人真有本事就去衙门闹,如果想要在她这里占什么便宜那就太天真了,她花了那样大的代价养着上千号人,这些人除了能吃能做活儿以外还战斗力爆表,她敢说这些人家所有的家丁长工加起来也无济于事。
是以她腰杆硬的很。
黄老爷几人见汪如心小小年纪竟然还是块硬骨头很是诧异,他们今日来的目的也就是想来沾点便宜的,不说其他,如园种植冬小麦的个法子应该教给他们。
有那和事佬就说道:“汪姑娘,我等仙居县的乡绅历来同气连枝有事共同进退,安置流民本就是县衙的事何苦要连累到自己,前两月田管事四处采买粮食我等也是知晓的,要是要是我等有粮食为县衙尽一份心自是应当,只是眼下各家困难那样的摊派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