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蔷薇开的正盛,风吹来细小的花瓣随风飘然落下倒是好看的很。
“今年风调雨顺收上来的粮食看似比往年多,但南冀边境不稳朝廷需要早做准备,适当的时候如园多少需要出一些粮食。”
安璟礼如实相告,如园有粮一事知晓的人也不少,若是到了关键时刻必定会有人提出来。
汪如心点头,“我晓得了。”
默默的叹了口气,谁让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国贫穷家弱呢。
安璟礼宽慰她,“你也无须担忧,就算开口也是有数的。”
“道理我都懂,就是觉得心都在滴血。”
汪如心突然就笑了,她也是缺粮缺的心里有了阴影,现在就像个仓鼠一般什么都想往粮仓里搬,且还想只进不出。
莫名的叹了口气,都是穷给闹的。
“万事还有我和你爹,你也不要思虑这样多,才两月不见你又瘦了好些。”
汪如心点头,她最近是瘦了好些,衣裳都有些撑不住,去年一个冬日养出来的肉就这么没了。
安璟礼来了厨房自然要添菜,可除了新出的木耳也没有其他,只能用刚得的菌子炖了鸡,这鸡汤她是要多喝一些的。
天色渐暗的时候魏未和金戈两人一人抱着一包工具,一人抱着一块已经有了鸭子样的木头回来,看着汪如心悠哉悠哉的准备去吃饭,魏未哼了一声,“你这丫头好没良心,本公子苦哈哈的给你使唤,整个下午你连水都没让人送一口来。”
汪如心刚要讥讽回去转头就看到金戈身旁的木料已经有了样子,上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眉眼带笑的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这带回来是准备要挑灯夜战?”
“你的活儿这样紧不挑灯夜战能行,没良心的丫头。”
魏未白了她一眼抱着东西就要往悠然居走,刚走两步就看到不远处负手而立的安璟礼正上下打量着他,四目相对霎时移开目光大步流星的走了。
饭桌上,安璟礼再次见到魏未的时候,汪宝林做了介绍,道:“这小子叫魏未,他老子和我一样。”
安璟礼朝魏未点头,“在下安璟礼,魏公子这些日子住的可还习惯?”
汪宝林瞥了他一眼,一语未发。
魏未很快就想到这人是谁,目光朝汪如心一扫站起来拱手躬身道:“原来是安公子,失敬。”
“魏公子客气。”
两人这样也就算是认识了。
魏未略有些紧张晚饭发挥失常用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说要回去赶制木工三两下就消失在了饭厅。
“圆儿,你让魏未做什么了?”
用过饭汪宝林问了话。
“他会做木工,我让他帮我雕刻一个鸭子和一只兔子我有用。”
汪宝林笑了,“这倒是,你魏叔几次都说到这小子跟他外祖父学了一手做木工的手艺,他那外祖父号称郭一手,一手木工活儿无人能出其右,眼下给你打制家具的就是他的徒弟,你魏叔给介绍来的。”
汪如心惊讶了,“这么厉害?”
这没看出来啊。
汪宝林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要打制什么赶紧让他给做,做不完就多留他住些日子,反正这小子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又转头给姜氏说道:“我看那小子来也没带两身衣裳,今日又穿坏了鞋子,你让针线上给他做上两身,这小子瞧着倒是还行对外也很会人来事儿,老魏送他来也不是全然想要他学会种地,也是想要他学学圆儿掌家的方式。”
姜氏点头,她是瞧着魏未不错的,长的讨喜嘴又甜,看他穿的衣裳就晓得魏家的日子现在应当不好过心里就有些软,得知他的衣裳坏了责怪的看着汪如心,“以后可不许淘气放狗吓他,这要真咬到可怎么是好。”
汪如心笑意连连,看着她娘不赞同的样子立马收敛了笑意,点了点头。
圆儿放狗吓那小子?
安璟礼心下一动,圆儿还有这样调皮的一面?
同一个屋檐下住进来了安公子,金戈悄悄的打听了一番回了屋子给他家公子打下手,心里忐忑的很,他家公子把人家汪姑娘得罪的够呛见了面就得冷嘲热讽,也不知这安公子会不会给汪姑娘出气收拾他们。
“你看什么呢,好好干活。”
魏抬头瞪了他一眼又低头吹散了木屑,金戈瘪了瘪嘴低头动了起来。
对于安璟礼,魏未本能就喜欢不上,看着他就想起镇南将军带着人到他家拉粮食情形,那镇南将军可不就是这安公子的兄长,那丫头得了这么一门亲事还不得把粮食全部都赔进去。
西面的屋子里青松放下茶水压低声音说道:“公子,都打听清楚了,魏公子的爹和汪老爷是同袍,正是南罗城的魏家,这次来是来学种地的。”
“听下面的人说着魏公子很是桀骜不驯常和汪姑娘斗嘴,汪姑娘前日放狗咬坏了他的衣裳,不过姜夫人又让人给他做了两身。”
安璟礼端着茶盏略微点头又放下了。
“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青松摇头面色为难,上前一步又压低了些声音,“说这如园里最了解杨大公子的就是汪姑娘,他和汪姑娘是一块儿长大的,汪老爷很是喜欢他。”
“别的也没听说,不过倒是没有定亲也无婚约。”
安璟礼眉毛皱成了一条直线,心里有些烦躁,抬起眼皮看了青松一眼,“让你去打听他的品性,你胡乱打听这些做什么?”
青松脖子缩觉得有些后怕,汪姑娘和那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