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又烈了两分,安秋染悠闲惬意的坐在屋檐下看着面前的一缸荷花,手边的小几上还放着几个水灵灵的桃子,好不自在。
汪如心打着哈欠走到她身边坐下舒服的吐了一口气,每日到这个时候就昏昏欲睡。
看着要闭眼的汪如心,安秋染有些黯然的开口,“你说我是不是长的很丑,不然那杨小将做什么看着我就绕道走。”
“不知道。”
安秋染一扭头,伸手拉着汪如心的手臂使劲的摇晃两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呀,你给我说说他喜欢什么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你不说就不许午睡。”
汪如心站起来,皱着眉头,“那我进屋去睡。”
说着转身进屋踢掉鞋子和衣躺倒了床上,紧跟着门被推开,安秋染进来也脱了鞋子就躺倒了她的身旁,“你快点告诉我,我也好对症下药,我现在这样进展很慢的,你可是我三嫂,我的婚姻大事你必须要帮手。”
汪如心迷迷糊糊的说道:“乖,睡醒了再帮手。”
安秋染扭头就见她要睡着的样子烦躁的背过身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呼吸就变的绵长起来。
院子里的蝉鸣声阵阵的响起,当真是夏日炎炎正好眠。
此刻的杨家小院里,刘婶子敲开了杨田房门,正准备午睡的杨田抬起头一脸不解。
刘婶子在一旁坐下,先是叹了口气再问道:“你给娘说说,那安家姑娘是怎么回事?”
这两日镇国公府的姑娘没事在就自己儿子面前晃悠又故意放低了身段和她说话,她心里就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杨田眉头微蹙面上带了两分无奈和烦躁,“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刘婶子叹了口气,“你告诉娘,是她看上了你,还是你看上了她?”
“娘,你晓得的,我不想成婚。”
刘婶子一噎,瞪了他一眼,“你弟都定亲了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一辈子打光棍儿?”
“镇国公府的姑娘咱们不说,那样的高门大户不是我们能攀上的也不可能让你去入赘,可你总是要娶妻生子的,你心里不舒坦我和你爹也不逼你,可总不能一辈子过不去吧?”
杨田低了头心里的难受一阵阵的涌上来,霎时就红了眼睛,抬头看着她娘,沙哑的问道:“娘,你说我要如何才过得去?”
“我念了那么多年,守了那么多年,都答应我了,我满心欢喜的回来,我想着我就要得偿所愿了,结果娘,你说我要如何过得去?你告诉我。”
这些心事压在他心底好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见他这个样刘婶子也红了眼圈,可这事能怨谁啊,那时候的汪宝林身后跟着他们这些人,他们只想过往后要怎么过,哪里还顾得上他的心思。
她当时也想着几年过后孩子们也就大了,聚少离多再多的深情也会淡掉,谁能想到会变成执念,硬下心肠来看着他,“你就是再过不去也得过,那丫头过的日子你也看到了,哪一日她歇下来过,她尚且能一步步领着所有人走到今天,你还在这里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就这一点你就不如她,就算是和她在一起的是你,你觉得你合适?”
杨田愣住了,心底又升起深深的无力感,这些事他又何尝不明白。
刘婶子无力的站起来,“那镇国公府的姑娘就算了吧。”
高门嫁女低头娶媳,镇国公府和他们差距太远,女强男弱的日子又如何能做到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阳光从树荫下洒下来,蝉鸣声越发的刺耳了。
等安秋染再次醒来的时候汪如心早已经没在床上。
“安姑娘您醒了,姑娘和敏玉姑娘去隔壁和张嬷嬷学规矩去了。”
汪如心没食言,今日下午没事她便拉了安敏玉去找了张嬷嬷,虽然她嘴上说的横可心里还是想能处处都做的好一些,总不能因为不懂礼仪被人嘲笑。
“她倒是勤快。”
她可不敢到张嬷嬷手里面去抢人。
喜鹊轻笑,“安姑娘头发乱了,我帮您重新梳一下吧。”
“行吧。”
从床上坐起来又喝了喜鹊递过来的茶水才坐到了汪如心的梳妆台旁,看着镜子里的她头发歪斜簪子都掉了一阵错额,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睡成这样。
目光扫向一旁的首饰匣子好奇的伸手掀开盖子,里面的各色的钗环看的她嘴角微抽,这些可都是百宝楼的精品,一眼看去数量不少于五十支,怪不得上次在百宝楼她说发钗戴不过来。
喜鹊从床上拾了簪子过来,看着那一匣子的钗环首饰说道:“这些钗环姑娘大多都没戴过,平日里姑娘极少会戴华丽的钗环。”
“为何不戴?”
“姑娘说戴着不方便,掉了也可惜。”
安秋染点头,戴着这些华丽的钗环站到地里确实也不方便,里面还有几支还是去年百宝楼请了能工巧匠打制出来可传代的精品连她都没见过,现在就这么随意的被摆放在这匣子里。
忽然看到匣子里面还有一个小匣子放在了最下面,喜鹊梳着发髻看了一眼,道:“那里面也是一支簪子,是夫人给姑娘的,姑娘没舍得戴就放起来了。”喜鹊这样说安秋染也歇了打开看的心思,喜鹊帮她梳好头发才走到荷花缸前坐着继续赏花。
隔壁屋子里不时传出来张嬷嬷严厉的教导声,汪如心一直再练习磕头,一下又一下磕的她膝盖都痛了,为了能尽早的结束这无聊的训练,她做的十分认真。
张嬷嬷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