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听到他这样说也闭上嘴,江柔不仅没说他是假的,还直接救了他一命。
江柔当然认出来他是上次卖玉扳指的那个。
“我只是觉得玉扳指不太适合女生罢了。”
周桂林哪里听不出她是委婉的表达。
其实江柔是看到霍璇穿着很好,身上还透着杀气,所以她觉得可能卖出去了不是那个女孩子被骗,而是这个店家倒霉了。
霍璇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买到假的她非要把人打死不可,看看谁还敢骗她!
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如果说那个后来的算是体面的衣服,那么那个周桂林可以用惨来形容了。
虽然现在已经开春了,可是依然是冷的,他就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衣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洗的泛白。
她听到了看病两个字,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你方才说,你母亲生病了?”
周桂林有些放弃的点点头,“是。”
不生病他也不敢铤而走险,差点送了自己的小命。
“你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不仅是周桂林,他的同乡也吃惊的看着她,问道,“小姑娘,你是医生?”
江柔在两人的目光下点点头,“我是大夫。”不过是凤鸾的大夫,不过也不重要。
“真的?”周桂林激动的拉住她的手,又惊觉自己越界了急忙松开,“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没事。”江柔笑着摇摇头,声音温柔。
“你是大夫看病我给钱的!”周桂林收拾着东西。
江柔并没有说话。
眼看着两人就走了,同乡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江柔看起来太年轻了吧?是大夫吗?周桂林一听到大夫就要拉着去看他家老娘,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周母能好起来吧。
周桂林带着江柔走了一个多时辰,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离的比较远,不过现在也快了,往前两个路口就是。”
走了许久,江柔也没有觉得很累,她点点头继续跟在身后。
终于走到了一条满是水渍的小路,两边都是人家,此时正是上午,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开着门的。
哗地一声,一盆水浇在两人面前,好在站的远才没有被溅一身。
“刘姨,你也看着点啊!”周桂林梗着脖子冲着里面叫。
一妇人伸出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下次我注意。”
周桂林看了一眼身后的江柔,好在没有被水给溅到。
他又往前走,走进了一家开着门的房间里。
江柔紧随其后。
狭小的房间里除了两张床,一张桌子几个盆子和桶,简单的厉害。
“林子回来了?”妇人惊喜的声音响起。
“妈,我回来了。”周桂林放下东西,“妈我给你找了医生来。”
周母一听皱着眉,“不是说了我没事了吗?那个药我吃的有效果,你怎么还找医生啊?这上门多费钱啊。”
江柔走近了床边,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床上躺着四十多岁的妇人,长期的病痛缠身她看起来瘦的厉害,面色枯黄。
她的眉头不可抗拒的皱了一下,面前的妇人若是再这样下去,活不过今年。
妇人也看到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就是你请的医生?”
“对啊,妈。”周桂林点点头,立马搬来一个凳子给江柔。
“她就是医生。”
周母想说他被人骗了,可是看到孩子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挤出一抹笑,“小姑娘,坐下吧。”
江柔露出一抹笑容,“伯母。”
周母看着她干净的笑容,虽然真的她是骗子,可还是多了一份好感。
“我可以给你把脉吗?”
周母伸出枯瘦如柴的手,“可以。”
江柔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周桂林紧张的看着她。
过了许久,她才松开,替她重新盖好被子。
“伯母这是劳累成疾。”
“是,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周桂林激动的点点头。
“不过开了药,没什么用,这么多年反倒越累越重了。”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落。
“他们开的药方并没有针对病,当然不会有效。”江柔看了看碗里的药渣。
“怎么会?”周桂林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
“劳疾主要的五劳六极七伤,其病理变化有阴虚、阳虚、阴阳两虚,阿姨这个情况属实阴虚,阳虚生外寒,阴虚生内热。两者的治疗虽然有所相同,但是效果却大相庭径。之前的药都是阳虚,阿姨这是阴虚,这些药对她作用不大。”
周桂林摇摇头,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那…能不能有药方可以治?”他张了张嘴,有些试探的开口道。
“六君子汤加桑麦柴芍主之,玉竹一两、野术四钱、法夏三钱、广皮二钱、茯苓五钱、桑皮三钱、麦冬四钱、银胡三钱、白芍四钱、甘草一钱、生姜三钱、大枣四枚。”江柔看了一眼呆滞的周桂林。
“你去给我纸笔,我给你写一张药方。”
周桂林回过神来急忙去找纸和笔,又搬来一个凳子给江柔垫着。
江柔齐刷刷地写下来药方。
“你先用这个药早晚各一副喝下。”
“好!”周桂林收好方子跟宝贝似的。
周母看着那方子,刚刚还觉得江柔是骗子,现在倒觉得是自己错怪了。
这些年的药吃了不少,都没什么作用。
如果江柔治好了自己,那真的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