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亡国之君>第203章预备案

护天营主力得从关外逃回,得益于蔡植腾的指挥,或者说叫得益于他的不干涉。

化整为零鞑子等确定了消息,人都跑没了影,追都没地追去。

可以推测出他们有可能返回长城内,可南下路径不少,大冷的天寻人打探诸多不便,根本没有办法锁定行走的路线。

后来又有了消息,并且还擒获了些人,却让代善和奥巴更加无从判断。

在补充战役目标时,孙元化的一句‘寇亦往我亦可往’提振了所有人的情绪,丰功伟绩人人向往。尽管只是一小步,但也毕竟踏近了一小步,更重要的,能让护天营的将校们更加耀眼夺目。

“赌上此一阵,某已决定下注。”

埋头一个多月的依葫芦画瓢,又弄沙盘又是搞推演。黄冲终于将具有实际意义的作战计划搞出一份,若说心底没有生出点得意的小苗苗,那是在哄傻子。

帐内有傻子吗?非要揪出一个的话,孙和鼎勉强可算。

“非为赌,历经百次的模拟攻防,小卒笔都写得秃了。”

“讲的有道理,即便真是赌,咱们大帅也是运势如虹,无往而不利。”

看来喜欢喝酒耍钱的爷老子算是蒙对了一回,这家伙真的是位天生打仗的行家里手。一盘沙土就解开了进退两难的死结,大大超出了王晚亭的预估。

一股浓郁的,引人食指大动的肉香味飘入帐内。

“老爷,全羊烤好了。”

抬将进来的是一个硕大的方盘,整只金黄焦嫩的羊羔,让所有人忍不住喉管滚动。伤已见好的副卫队长依然不愿改称谓,每每借此以炫耀自己乃张府马夫的出身。

“来来来,大家一起,某好多天都不晓得吃了啥子玩意。”

要吃饱,要吃好,要变着花样吃好。卫队有人传,说大帅曾自个儿抡勺给加过菜,他对吃的讲究及执着往往令许多人汗颜。不时咒骂伙夫的声音,估计明天将再度响起。

一时间,爪子齐至刀子横剜,每人都为自己割下不小的一块。

“唔…唔,萝卜雷如何分配?”

此物是关键,若没有这东西,皮仰尧也许会比朱骥还心虚。自从亲眼见过这玩意的威力,皮仰尧时时刻刻惦记着,第一批刚送到营中,被他强行拿去‘检验’的就有二十个。

“全部带去,还有赶制的大束炸药。多做准备,最好把整座城给它夷为平地。”

骑兵攻城是桩要命的买卖,龙门所那边成一、龙夕带人正连夜捆制搜刮来的火药,虽然配比不同,威力够次,但贵在量大。因为,镇虏营那边的炸药原料,早已告馨。

“对,炸他个底朝天。”

喷香的羊肉入肚,有些郁郁寡欢的唐康,嘴巴终于油顺起来。长途绕袭的方案,使他成了配角。

“你怎么每次都不说话。”

“唔唔唔…。”

夏日高勒没空说,也说不来什么,两手攥着块羊肉大骨啃得正欢。见大帅点名自己问,抬起手肘拱了拱自己的副手。

“嗯哼。”

最近常发将军梦的蔡植腾放下汤碗和肉,先梗起了脖子再清过嗓子。

“小的一直在旁,听老爷讲过。此战有两个要点。一是要摸着太子城的边,只要能靠近城,便已成功大半。二是,不可贪功,专打既定下的目标,把莽古尔泰的狗窝狂炸一波,立刻要向关隘撤退,最要记得不能恋战。”

蔡植腾把重点解释的非常到位,比黄冲的叙述还要精辟。听得孙元化父子及王晚亭频频点头。这名从旁掌灯倒茶水的小军头,看来也不简单。

“他讲的不算你的,你还得说。”

“我在回途上做好了标记,适合露营的地点和适合行军的线路,都…都有些。”

含着肉自然就口齿不清,夏日高勒总算也凑出来一句。

“大帅,金家庄堡外边的地形与镇虏营周围很相似。我们能不能在两处阻敌的地点再行勘探一番,力争做到了无遗漏。”

朱骥很明白,退一万步讲,此次即使是骑营与卫队拼个精光,步卒营与枪营依然能保全。而枪营一直握在朱骥手上,虽然此次建功的机会不大,但他也不愿骑营与卫队有过大的损失。

“你讲的对,某正要说这事。沙盘也就整出了个大概,细节上最多有六分相似。”

这多少是在为难夏日高勒,第一次能整出六分已经算到顶了。沙盘最多接近实际地貌五成,绝达不到六成。这是个硬伤,整个侦测过于简单,只是沿途向牧民打听,唯一亲见的东西,是偷偷用千里眼看过的一处营地。至于城防及城内情况如何,一概不知。

“所以,方案还要经大家一起,细细捋一遍。”

中央大帐通明的灯火,延续了整晚。

爱新觉罗.莽古尔泰最近感觉很不好,自今年开春以来就非常不好,现在还病了。

去年他就同皇台吉翻了脸,实在是没活路呀。他本是嫡子,掌任正蓝旗旗主,显赫一时,比皇台吉还地位尊崇。但就是命不好,未能继任为大汗,没办法呀。

说来也怨不得哪个,他自己做下件qín_shòu不如的事,亲手杀了生身母亲。故而奴儿哈痴死后,没有一个人愿意推举他来坐大汗之位。

身为与人子,对亲生母亲孝顺乃是天经地义的。但对不守妇道与大贝勒岱山私通的母亲,能不能亲手杀死,他真该先请教下大明国的那些大家名儒,而不该如此冲动。

冲动是魔鬼,不光与汗位无缘,还让招致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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