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二王异口同声。
“回镇番卫?”
“把兵撤回西宁大营,谁爱去谁去,咱们不能去。”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庆王说。
“那要是京城被攻破了呢?”
“再次勤王。”讲这话时,庆王又看向了肃王。
“如果陛下不幸遇难了呢?”
“不是还有太子吗?”
“假设太子也一同遇难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如果和架设,真万一到了那一步,咱们便奉肃王叔为主。”
“呀!”惹火上身的胖子挣起身,“不可说此大逆不道的话。”
“架设陛下遇难就是大逆不道,让吴三桂死扛山海关就理所应当?”黄冲摸着短髯,也不理会肃王是装的还是装的。就像张嫣讲的,不管是福王还是唐王,自己都不能去捧臭脚。真要捧一个,还真就不如捧肃王的。
“尽了本分就好,做过分了便不好。”诡笑的庆王讲出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我之所以明天就赶着移帐,是有个新情况。下面人报说旧年京师及其周边时疫严重,宣大及蓟镇现有军力堪忧。”轮到黄冲好一番的摇头晃脑,举起片巴掌说,“我以为,李自成能快速破入京城。”
“瞎,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通知孤和王侄?”
“相隔数千里,而且去年开始中间战火纷飞的,我的人能发回这件消息不光舍命,也花了不少心思。”
“别口口声声我的人我的人,不就是见不得光的‘寒鸦’嘛。”肃王胖子先向帐口排列的两排下人望了一眼,“孤的身边是不是也有这些鸟人?”他最讨厌这些鸟人了,认为黄冲和张嫣组建这支私缉中队,比假设今上驾崩还要忤逆。
“没有。”黄冲手掌一切,果断否决。
“别扯这些不相干的,时局刻刻变,今日要议定各种情况下的应对。”
庆王朱倬纮坐在那纹丝不动,冷瞥着肃王和黄冲两个唱戏似的上蹿下跳。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倒成了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