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徒孙已然乱了方寸,旦求祖师告知。”
“兹事体大,你我再想想。他虽然有些背景,却言明无法替你父亲开罪,仅是将人先捞出来。关键是他怎么捞?老夫实在想不透。”
“师祖,他是谁?”
“便是老夫新举荐的新营督军,张娘娘家的黄冲。”
“原来是他。哎呀,使不得。他早前是锦衣卫将军营的百户,徒孙听说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番子有一个下三滥的法门,叫买囚。专门坑骗人犯家里的钱财。”
“诏狱的人犯也敢买卖?”
“徒孙也不甚清楚,偶尔只是听人说起过。”
“断无可能。他如今是堂堂从四品的中骑都尉,又是懿安皇后张娘娘跟前的红人。说起来学识,对枪炮、火药军械等方面便是你父亲也稍有不如,怎会行此下等人的行径。”
徐老头与黄冲有过一番让张国纪打瞌睡的长谈,觉得对方乃是一世英才。
“如不是买囚,徒孙也实在想不出来,他还有啥法子可救得父亲。”
“老夫曾做猜想,会不会他央求张娘娘出面使力,说动圣上。再将你父亲贬往新营充任在其麾下,戴罪立功呢?”
“师祖所言极是。唯有此法才救得父亲。”
“可此事运作起来千难万阻,老夫估算连两成都难讲,他又何来的五成五?”
“师祖,如您所言,方今所有的门路都绝了,唯剩下这么一条。不管是五成五还是两成的把握,便是只有一分,赌上徒孙一家的命也是要去的。”
“唉。事到如今,老夫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