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五如此做,也是按照先前苏筠怡的意思来的。
苏筠怡把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说了一次,给了胥五两个方案。
第一,就是死活不松口,告诉吕业没有解药了,他要么出去求助外面的神医,要么只能等死。
第二,若是吕业说了什么,胥五可以装作给他诊治,然后告诉他,中的毒,根本就不是大长老先前给伏龙镇的人下的毒。
最终的结果还是需要吕业去外寻找神医救治。
不管是哪个选择,吕业最终都不会在大长老这里得到任何解药。
但是第一个选择,就是大长老和吕业彻底撕破脸,而若胥五选择了第二个方法,那就是在表面上还是愿意与吕业交好。
因为吕业刚才的话,胥五琢磨了一小会,就果断选择了第二个方法。
毕竟吕业现在对他们而言,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价值不是吗?若是真的吕业这里有那个所谓的龙穴藏宝图,他们轮回宫得到了,那就可以在天下处于永远不败之地了。
打定了主意,胥五对吕业的态度,就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他还是伸出手,装模作样地在吕业的手腕上把着脉。
吕业见大长老如此认真,先前的慌乱简直就是一扫而尽。
他犹记第一次见大长老,大长老那鬼斧神工、妙手回春的用毒本事,就让他眼前一亮,他真觉得,齐国那个宰相之女说的不错,大长老真是天地第一用毒之人。
没他解不了的毒,也没有他不能毒死的人!
所以吕业坚信,就算没有了解药,大长老也会想办法救下自己的。
所以他完全不敢打扰大长老,只是安静地等着。
但是,等了许久,大长老都只是静静地垂着眼睛,吕业瞧不出到底情况如何。
又过了小片刻,吕业快要坚持不住,准备开口询问了,就见大长老从自己的手腕上,将手挪开了。
吕业就听到,从大长老那被烟火熏坏的嗓子里,沉痛地传出了震惊又诧异的声音:“这毒,不是先前那毒!”
“什么?!”吕业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叫不是先前那毒?
在他刚想质问的时候,突然就想明白了,大长老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自己的毒,和伏龙镇的人中的毒并不相同!
“大长老,这、这是说……”吕业不敢细想,声音已经打折抖,圆润的身子,也跟着打颤儿。
若自己的毒,不是大长老下的那一款,那意思是,他这县令府里,被另外的高手下了毒?!
吕业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得罪谁。
毕竟在外,他可是全老百姓爱戴的县老爷,保护了忠县百姓的安危,还让他们衣食无忧,不受天灾所祸。
怎么可能有人会给自己下毒?
除非……除非是齐国!
吕业想到这个唯一的可能,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若是齐国要让自己死,那他还能逃命吗?
按理说,他手里有齐国想要的东西,那个黄翎月是不会要自己的命的,但是为何齐国人刚撤离没多久,自己县令府上上下下就遭了罪,而且他暂时未曾听说,忠县有人染病,那看来就是针对他县令府的。
吕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是肯定,这一切,都和齐国脱不了干系!
他已经认定了,齐国一定是想杀他灭口了!
有了这个想法,吕业在心底已经决定了,自己要抱紧大长老这个大腿了!
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吕业这弯弯拐拐的小心思,胥五是根本不屑知道的,他只是以为,吕业就是怕死,所以才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
“你这毒,我解不了。”胥五道。
吕业一听,又吓坏了,他赶紧重新跪在地上,对着大长老三叩六拜,以表忠心:“大长老,现在齐国要杀我灭口,还求大长老救下小人,以后小人就唯大长老是从!那藏宝图,小的绝对不会交给齐国的!只会献给大长老,然后送大长老回异域!”
吕业言之灼灼,一边说,一边拜,完完全全就是认定大长老是他的主子的狗腿子模样。
胥五见状,在心底愈发鄙夷吕业这墙头草两边倒的本事了。
他冷静地看着吕业,稍微松了些口:“这下毒之人,确在我头上,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吕业一听,激动道,“只要大长老开口,小的一定能办到。”
“佚名,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医?”胥五缓缓道。
“佚、佚名?”跪在地上的吕业,摇了摇头。
这个名讳,他从未听说过。
胥五盯着吕业,笃定道:“我也只听说过一次,说他曾在皇城的黑市里,卖出过一瓶神级解毒丸。”
“神、神级?!”吕业大惊,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
他在忠县,和皇城那么远,那边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连大师级的解毒丸都未曾听说过,现在居然听到大长老说神级解毒丸献世,这种惊天骇地的消息,简直让吕业好长一段时间无法消化了。
若是找到了这个佚名,那他买到了解毒丸,就能性命无忧了!
有了这个想法,吕业简直激动得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
只是过了小片刻,他就反应过来了,他现在在忠县,要去皇城的话,一来一回就算是汗血宝马,昼夜不分地赶路,这一来一回起码也要半个月。
他身子的毒,能撑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