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要赶我们走?”白玫伸出手,立刻抓住吕业的胳膊,“爹,娘跟着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因为害怕暴露,就将我们赶走啊!”
“玫儿!”白氏见吕业的脸色越来越差,赶紧打断了白玫的话,“你在胡说些什么!”
“娘,”白玫并未察觉自己的话有何不妥,她只是不能让爹将他们一家赶出忠县,“女儿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你跟着他这么久,从不求名分,现在就因为害怕被曝露了,就要赶走我们,你难道一点都不委屈吗?”
白玫还想依仗着吕业,以后好找个好婆家,若是真的离开了忠县。那不知道白氏带着她和白净,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
虽然白玫知道,吕业在钱财方面,不会亏待她们,可是没有吕业在,白氏肯定一门心思都在男人身上了,哪里会顾忌自己这个女儿的未来。
而且白净又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白玫完全不用想,就知道若是被赶出忠县,她的日子一定会很苦。
说不定,最后还不得不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就嫁了。
吕业听到白玫的话,本来还有些压抑的怒气,腾腾腾地往上冒。
白玫从小,吕业就格外心疼她,本以为这个女儿和自己是最为亲近的,可是却没想到,居然她心里还有这么多不满。
吕业重重地甩开白玫的手,呵斥道:“若是不走,你就留下。”
说完,吕业又似乎是在置气,对白氏态度也变得很是强硬:“你若不想走,也留下,反正我要带走净儿。”
吕业说完这句话之后,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直接往白净的别院走去。
白净是吕业唯一的儿子,子承父业,这是肯定的,无论如何,吕业都要带走白净。
白玫见状,对白氏的无动于衷有些懊恼,她生气地对着白氏吼道:“爹都走了,你怎么还不去追?!”
白氏听到女儿的怒斥声,只觉得今日白玫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
她仔细瞧着女儿,这才察觉,白玫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呼吸也比往常急促了许多。
白氏赶紧对身边的婢女道:“赶紧去把大夫找过来。”
白玫见白氏并未搭理自己,反问还要去请大夫,更是怒火中烧,对着白氏又是一顿吼叫:“爹都要赶我们走了,你还有什么心思去找大夫,找什么大夫?!你是又寂寞了?还是又想找野男人了?!”
“啪!”白氏一个反手,对着白玫的脸,狠狠刮了一耳光。
这是白氏第一次打白玫。
白氏脾气温厚,很少动怒,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不然也不会深得吕业的心。
但是这一次,听着女儿的话,越说越离谱,而且吕业还没走远,白氏真担心吕业折返回来,听到白玫的话,肯定会和自己生了嫌隙。
所以白氏才打了白玫一巴掌。
白氏这一巴掌下手不轻,白玫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朵嗡嗡作响。
“你打我?”白玫反应过来之后,一个健步上前,仰着头,双眼猩红地等着白氏。
“玫儿!”白氏知道白玫这样子,定是被下了药,所以只能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白玫的距离,“你被人下了药。”
“我没有!”白玫如困兽,只觉得胸口一团热火,灼烧得自己险些没有理智,“我不会离开忠县的!除非爹跟我们一起!”
“你爹就是要跟我们一起,”白氏声音依旧柔柔的,给白玫解释,“你爹白日里才派人来知会我,说要带我们一起离开忠县。”
“什么?”白玫大惊,她瞪大双眼,只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爹要带我们走?”
白玫脑子无法冷静下来,就算这件事如她所愿,她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得让她很是烦躁。
大夫很快过来了,给白玫把脉之后,一口就得出了结论,白玫是被下了药,而这药倒是常见,就是叫人情绪会变得兴奋的药物。
所以白玫先前才会那般控制不住她的情绪,和往常的她完全不同。
虽大夫没有瞧出来到底是哪款药,毕竟能叫人变得亢奋的药材种类很多,但是大夫还是能给出解毒的法子来,
白玫听到大夫的话,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段,最后,她笃定地低声道:“是佚名神医,肯定是他,给我下了药……只是,为何……”
白氏听不清女儿嘀嘀咕咕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让大夫赶紧给白玫吃点解药。
等到白玫的情绪彻底平复后,白氏催促她:“玫儿,你先回去赶紧收好行礼,我们先离开忠县,你和你爹之前的事,等我们离开忠县之后,你再给他道个歉。”
白玫点点头,十分乖顺地没有再开口反驳。
而另外一边,吕晴晴回府之后,虽然犹犹豫豫,但是还是来到了杨小红的院子。
杨小红这几日解了毒之后,就在院子里闭门不出。
吕晴晴走进里屋的时候,见到的是有些消瘦的杨小红,坐在窗边,双眸望着窗外,呆呆傻傻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吕晴晴轻声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轻,因为她害怕,她控制不住地委屈,会被杨小红听出来。
杨小红听到女儿的声音,这才缓缓地收回了望着窗外的眼神,慢吞吞地转过头,望着吕晴晴。
“晴晴来了。”杨小红双目无神,脸却努力地扬起一个笑容。
见到杨小红这番模样,吕晴晴对吕业有外室这件事,愈发耿耿于怀。
若不是常年得不到吕业的关切,杨小红哪里会变